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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穗伺候着南嘉洗漱完,劝道:“主子,要不您早些歇息罢。明日一早新人给福晋请安,你还得去正院呢。”
南嘉摇头,“我再等等吧,一会儿爷回来了,你来禀报一声。”
今日毕竟是她主持府事,胤禛还未回府,她自然没有不交代一声就休息的道理。
胤禛是醉了酒回府的。他一回来,苏培盛就扶着先去了书房。
待沐浴更衣后,才稍微清醒了些。
苏培盛忙趁机禀道:“主子,今日是两位新格格入府的日子,侧福晋将人安置在西园里了。您这会儿可要去瞧瞧?”
胤禛闻言挑眉,然后问道:“都安置在西园里了?”
苏培盛道:“是,侧福晋说东园冷清,西园里人多热闹,两位格格年纪都小,正是喜欢热闹得时候。”
胤禛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难为她还能想出这么一个由头来。走,爷去瞧瞧她这碗醋打翻了没有。”
苏培盛一边跟着胤禛出门,一边捂着被他酸倒的牙。
侧福晋都出阁多少年了,儿子都五六岁了,怎么在贝勒心里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一路进了后院,苏培盛朝西园的方向叹了口气。这两位新格格也是没运道,什么时候入府不好,非要选在这个时候,还是侧福晋亲自操持着抬进来的。
贝勒爷为了自个以后的安生日子,这两个新人注定是不会受宠的。
南嘉听了下头人禀报的胤禛回府了,又交代了些事,这才准备休息了。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挺了半晌,却有些睡不着。
心思烦乱间,南嘉瞧着床前烛台上的灯花一直闪烁个不停。索性起来准备将这蜡烛熄灭了。
刚掐灭了左侧的一盏,准备再去吹灭另一盏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爷?”
听南嘉叫自己,胤禛无声的笑了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爷?”
南嘉转过身,瞧傻子一样的瞧着他,然后有些无语的道:“除了您,谁还敢这样抱我?”
胤禛被这话一哽,不禁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南嘉夸张的用双手捂住额头,可怜兮兮的道:“没,我就是瞧瞧爷喝醉了没有?”
“哦?那你好好瞧瞧,爷醉了没?”胤禛说着将脸凑近了她的。
南嘉不禁唰的一下红了脸。她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胤禛见了她这模样心里又怜又爱,打横抱起她,三两步就到了床上。
南嘉被折腾的累极了,不记得是何时入睡的。只迷迷糊糊间,听到好似有人在自己耳畔轻喃:“阿音,你真是老天赐给爷的珍宝,爷今日……,就连太子也不敢掣肘,皇阿玛也………”
次日一早,南嘉就被余嬷嬷和香橼叫醒了。
“主子,起身吧,待会儿要去正院呢。”
南嘉迷迷糊糊的被香穗伺候着净了面,才稍稍清醒了些。她穿着寝衣,坐在梳妆镜前,一边由着余嬷嬷给她梳头,一边使劲想胤禛昨晚与她说了什么。可惜想了半天,也无从所得。
她吩咐身后的香橼:“去将常胜叫来,我有事问他。”
不过一会儿,常胜就进了屋,但并未进来内室,而是站在屏风前面等着南嘉问话。
“这些日子,外面可有什么新鲜事?”
南嘉这话问得有些笼统,常胜想了想,才回道:“主子,这几日京里说起最多的话题便是蒙古王公要进京的事。”
“蒙古每年都会遣人来朝,今年有什么值得议论的吗?”
听到这话,常胜立马笑着道:“主子,说起这事,还与咱们贝勒爷有关呢。”
常胜道:“往年蒙古各部入朝,多是来哭诉草原上的日子不好过,请求皇上多分些赏赐带回去。可今年却是为了寻求与朝廷合作的事情来的。”
“你是说,他们都是为了牛羊乳奶粉来的?”
“是啊,主子。”常胜道:“现下人人都知道贝勒爷给圣上献了个能将牛羊乳制成更耐存储的奶粉的方子。这不,这些蒙古王公一个个的坐不住了,都急着进京与朝廷商量以后的合作呢。”
常胜的语气是与荣有焉的。虽然主子不许人议论,但作为主子的心腹,他还是知道贝勒爷手里的方子其实是主子献出去的。
南嘉琢磨着常胜说的这事,再想想胤禛昨晚的一星半语,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行了,你下去吧。”
南嘉换好衣裳,在镜子前转了一圈。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随即瞧着余嬷嬷正要将手里的香包给她戴上。忙阻止道:“嬷嬷,我今日这一身装扮,配这香有些厚重了。”
余嬷嬷为难道:“主子,这香是下面送上来最合适的一种了。要不今日您先用着,等香奴给您调配了新的,奴婢再给您换。”
南嘉摇头道:“不用了。你去将我我床头的匣子取来。我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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