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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系统叽叽咕咕个那么半天,苏羲笑了。
她其实一点也不意外会是这个结果。
还是那句话,科技和玄学各自走到了极端就会出现某种意义上的类似和雷同,这人工智能技术走到了极致其实和玄学界的傀儡是一个画风,换句话说苏羲完全可以用玄学方面的牛叉造诣去倒推把自己伪装成了个人工智能的系统算法。
倒推着可不就出问题了么。
以苏羲自己在玄学界的理解,傀儡术玩到了极致是可以完成很多事情,能同人下棋,能与人聊天,能做家务,能排阵法,反正基本上人能做的傀儡都能做,但傀儡之所以与人不同,在于那一点点的灵气。
如果用同样的办法去推测系统的话,这个v587,其实也有一点点的灵气,这一点灵气就代表了系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
“其实在之前的几个世界里,一来是我的记忆没有全面复苏,二来你的表现还不足以让我产生这个怀疑。”苏羲道,“但是等我想起来了之后,我开始意识到不对了。”
系统是有点小懵的:“可是……是什么让你如此去想的?”
“情绪。”
“情绪?”
“不错。”苏羲镇定的笑,“至少就我对傀儡术的理解来说,我其实也可以弄出一个可以和我聊天,会自行积攒灵气修炼,会按着我的不同行为分析研究然后对我做出一系列建议的傀儡,甚至我可以模拟出几种情绪出来让傀儡也有喜怒哀乐,哪怕是让傀儡对自我进行学习然后修正它的行为都不是什么难事。我想,所有道修到了极致都一样的话,那个什么科技最终做出来的机器人或者什么人工智能,应当也能做到如此才对。”
系统和苏羲呆久了,大概对苏羲的习惯也有那么一些理解:“所以……但是?”
“但是,傀儡的情绪总是失真的。”苏羲叹道,“外行人看起来可能会觉得我弄出来的傀儡唱念做打嬉笑怒骂无一不精致,但内行人眼中……其实可以从傀儡的表现逆推出傀儡是如何设置出来的,而如果逆推的结果能得出一个绝对的……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能得出一个比较靠得住的公式或者算法出来,那这人就有很大的可能是傀儡,但是如果得不到一个靠得住的算法和套路,那这就是人。”
其实说白了,机器可以无限像人,但是再是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一千位的圆周率也不是π,而那一点无序和不可预测就构成了人和机器的最大区别。
“所以。”苏羲凝视着那片海棠花,继续给它传音,“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么?”
系统被苏羲说动了,在努力回想一点什么,可一回想内部的数据……或者说记忆就是一阵胡乱地翻涌。
“宿主……”它的声音都是带了哭腔的,“我难受。”
苏羲手指慢慢滑过那花瓣本身,温柔道:“我可以用九尾狐的天赋帮你安宁神魂,用三足金乌的火焰帮你烧掉快穿局在你身上的痕迹,不过……你要足够信我,不要抗拒我的法力,以及……我清理之后,你的往事我大概也就都看明白了。”
所以,你让我进么?
“我不行了宿主你做什么都行……”系统难受死了,匆忙开口。
苏羲这才将自己的法力丝丝缕缕渗入海棠花中。
第一个掐断的就是系统意识里一个正在疯狂通过法力波动想往外传递消息的小玩意儿,那个小手段也就是藏得有点深,本身并没有多大技术含量和法力护体,太阳真火一到就给系统安排了个明明白白。
没了它在疯狂刺激系统神经,小系统的精神终于有了点松和下来的意思。
而在这一点之后,苏羲的法力凝成细针,一点点波拉着系统数据库深处——或者说是记忆深处已经因为记忆清洗很多次所以显得杂乱无章的记忆,然后大佬再靠着自己强悍的拼图水平,一点一点还原了系统的记忆。
主要费劲还原的是系统的第一世和最后一世,想查明白的是系统到底来自何方,以及为什么被天道灭杀。
在苏羲那根细针的拨弄下,系统也慢慢地想起来了比较大块而完整的记忆。
它……这个时候还是说“她”吧。
她来自现代社会,真假千金里的那个倒霉催被冒名顶替了的真千金,在贫民窟长大之后被家人找到,畏畏缩缩回家之后和假千金之间很是有过一段恩怨情仇,最终的结果是她的教育背景和斗争经验是真的比不过那个假货,找回她的父母看着她的眼神也日渐失望。
怎么说呢,这种真假千金的剧本里,如果不是晋江文会给真千金开点什么“隔壁老爷爷原来是真大佬”,“喜欢我的男孩子是真大腿”,“修仙世界里假千金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真千金的资质”之类的金手指,完了再丢了父母的怜惜,真千金同学是怎么也不可能玩得过假货的。
当然这个过程总有点曲折离奇的爱恨情仇,在此不赘,反正最终的结果是真千金因为一个不知道是否属实的躁狂症进精神病院,万念俱灰之下攒了一段时间的安眠药一口气吃了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醒过来就是快穿局,完成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回自己的世界把那个假千金干趴下解决自己的意难平,因为也不像是别的姑娘会有下辈子凤命或者什么灵宝啊什么机缘啊之类的代价,穷得只能卖自己的系统只能是和快穿局签订那个你给我打工我给你意愿点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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