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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羲好笑摇摇头,神色如常:“我问你啊,你被狗咬了一口,你难道要和狗计较?”
康小姐扑哧一笑:“你真是!”眼眸逡巡一圈,“也就是最近和国的人自觉面上无光,不来这些聚会,真被听到了又是一场风波。”
“就是这个道理,他们来了我也不怕说,起风波就起风波呗。”苏羲笑道,“且不说什么都没发生呢,即便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我明明是受害者,怎么不是他们羞于见人,倒成了我要足不出户?”
康小姐愣了愣,半晌,抚掌赞道:“是这个道理,不愧是你!”
苏羲好笑地看一眼康小姐,满足兮兮地低头品酒。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尽显女子身材的乳白色暗花旗袍,头发尽数盘在头顶,露出修长的脖颈,身上是全套的珍珠首饰,就显得她身姿曼妙,温雅从容,这样一低头品酒的功夫,就突然感觉眼前一亮。
歪头朝着亮光的方向看去,没人。
“跑得倒快。”苏羲没好气地哼一声,“谁放记者进来的,真是不讲究。”
康小姐就劝:“你出了事后养了几日,之后也只是在总理府帮总理看文件,没再来过这种公开场合,偏又是风口浪尖的人物,记者们都想知道你现在状态如何,想偷拍也是有的,莫生气。”然后还笑,“你刚才的样子也不难看,明日的报纸不会说你憔悴支离的。”
苏羲嗔怪地看了康小姐一眼,好笑摇头:“看在你夸我好看的份上,罢了。”
“没说完呢,这两天你一直不出门,我觉着让你静静也好,便没有去总理府找你。”康小姐正色道,“但这两天那件事确实舆论发酵,多少记者都想探问你精神状况如何,会不会一蹶不振,他们看到你一蹶不振了会胡说,看到你光彩照人了……同样会瞎说。”
一蹶不振,那就是你确实和东原发生了点什么吧,不然怎么会羞于见人。
光彩照人,那要么就是强颜欢笑(实际上还是发生了点什么),要么就是不守妇道(出了这种事还会抛头露面)。
反正,人一旦有了个心理预设,肯定怎么想怎么恶心。
苏羲冷笑一声:“我敢出来,便代表不惧别人流言蜚语,无妨的。”
“我如何不知道你没在意。”康小姐伸手去摸苏羲的手背,“但……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什么?”
“正如你刚才所说,你是受害者啊,该羞愧该没脸见人该闭门谢客的是加害者,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苛责于你?”
苏羲便道:“世人对女子往往苛责。”
“我就是要改变这份苛责。”康小姐握住了苏羲的手,推心置腹道,“你知道的,我虽然算是个新式女子,也乐意出来做点事,但终究没你这么勇敢,也没有那个从政的才华。”
“你不乐意罢了。”苏羲道,“自谦什么。”
“别夸我了,我这点做做慈善写写文章的能耐我还不知道。”康小姐笑道,“我是想说,如果舆论起来,如果有人开始煽动说你本身就不安于室,否则怎么会勾得那个东原对你起色心,或者说你恬不知耻,出了这种事都没闭门不出投缳自尽,半点羞愧都没有还穿着这么显身材高开叉的旗袍参加舞会,实实在在是白瞎了传统女子的美德,你该如何?”
“说就说吧,又不能让我掉一层皮。”苏羲撇撇嘴,“我要真和他们撕这个,正事还做不做了。退一步说,真到了影响我出门做事的地步,不就是骂战么,我也写两篇文章登报,真理愈辩愈明嘛,还能有人吵得过我?”
康小姐失笑,控制了一下情绪才道:“你给自己辩,终究落于下乘,不如……我帮你辨,你今日来了舞会,明日必然就是报纸头条,我明日看看他们都怎么编排你,真要有点不好听的,我给你辩,文章写了我就去总理府找你,你帮我看看稿子,看完了再发出去。”
苏羲有点动容。
康芷兰算是这个年代很典型的进步青年——虽然没留洋,但读的也是女子学堂,后来又成了燕京大学的第一批女学生,但毕业之后并没有去谋一份工作(财政总长之女到底也不着急出门做工),而是作为京城名媛在社交场上活动,偶尔办点慈善舞会给灾民或者政府筹款,办点学校来给穷人的孩子读书,再就是在报纸上写点文章来针砭一下时弊。
比如现在。
“其实要是别的什么事,我径直去写去辩就是了。”康小姐诚恳道,“只是事情涉及你,你如果要冷处理,我也理解,从此咱们不理会那些没意思的人,但你若有心去辩,我就有心以你为鉴,告知天下女子,且不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即便真的发生了点什么,也不需羞愧不需难过,受害者不需要这些情绪,该死的是加害者。”
闲汉调戏姑娘自古以来都广泛存在,但说起来可笑的很,原本被调戏了的姑娘直接操起菜刀来把那闲汉砍了也就算了,人们的观念不会扭曲成“人家为什么调戏你,不就是因为你穿的太少勾引人”。
但,似乎是自存天理灭人欲之后,闲汉调戏姑娘便成了姑娘的错,姑娘要证明自己没错,为了说明自己足够贞洁烈妇,结果就是被丈夫之外的男人碰了手就砍手,碰了脚就砍脚,实在没办法砍就自尽,扭曲得一匹。
想了想自己了解到的这个社会风俗,苏羲定定看着康小姐,半晌,笑了:“本来我懒得和他们扯皮,有心冷处理,但你如此说,我实在是拒绝不了。”
“我知道你会答应的,但之所以还与你说,是想让你也与傅少帅商量一下。”康小姐道,“要为了这个影响你的婚姻,我不就百身莫赎了?”
“不必,舒窈是受害者这个道理我能明白,我父亲也明白。”神出鬼没傅星纬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苏羲坐着的沙发后,郑重道,“傅家没有任何怪罪她的意思,不会影响什么夫妻感情,康小姐想辩就去辩,我也希望今后华夏之女子能甩开那些贞洁烈妇的观念,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珍重自己,好好活着。”
苏羲回过头看傅星纬,眼眸中自然带了三分动容。
傅星纬伸手轻轻握住苏羲的手,极乖极奶,却还带着点小奶狗长大的护主情绪:“不必如此,我向来是支持你的。”
“我也没有怀疑你啊。”苏羲眼底里有星星,看得傅星纬心境动摇,但看了一眼也就罢了,苏羲还是看向康小姐,郑重道,“若因我的事,因你的笔,天下女子的陈腐观念有些许改变,天下人开始意识到女孩子也是受害者,对她们没那许多苛责,你我都功德无量。”
“正是如此。”康小姐眼底也有广袤星空,“所以啊,我从知道你愿意出来工作时,就知道你我原是一路人。”
苏羲莞尔:“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闲汉调戏姑娘自古以来都广泛存在,但说起来可笑的很,原本被调戏了的姑娘直接操起菜刀来把那闲汉砍了也就算了,人们的观念不会扭曲成“人家为什么调戏你,不就是因为你穿的太少勾引人”,但似乎是自存天理灭人欲之后,闲汉调戏姑娘便成了姑娘的错,姑娘要证明自己没错,为了说明自己足够贞洁烈妇,结果就是被丈夫之外的男人碰了手就砍手,碰了脚就砍脚,接了别的男人给的饼就该活活饿死……
那个谁谁谁出来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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