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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在心里面默念,总会没事的。京城离边疆远很多,出了京城路途就颠簸得很多。温度开始回了,雪化成了水,路上的泥土混着水便是稀滑的。
一路不好走。
人烟逐渐稀少,最后便是荒山野岭。
她觉得时间好长好长,长到她以为陆羽等不急了,长到她以为自己一生也见不到陆羽了。
她本是睡了过去,却在发着烧。等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晚上了。
她睁眼,环绕了周围。这儿是在帐篷内,大门见她醒了,就急忙端着热水走了过来,“冶儿姐姐,军医说你体虚发烧,在你睡着时喂了几口药,养几日便好……”
李冶没注意听他说话,只是挣扎着准备起身,“陆羽呢……陆羽呢?”
大门急忙扶住她,道:“陆哥哥在另外一个帐篷歇息呢,军医说他没有大碍,只是伤到了筋骨得修养两月。”
“两月……”
两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只是若被敌军知晓了,这两月的时间也可覆灭一个国。
她依旧挣扎着准备起身,“你带我去找他吧。”
大门见拗不过她,也只好多给她披了见毛裳扶着她往外走。
边疆一片荒凉,高山叠嶂,只有这空地上驻扎着他们的军营,闪着微弱的烛光。一走出帐篷,便迎面吹来一股凉风。李冶一个不及,那风便透过空洞吹进了她的衣裳里面。
一个激灵。
她便又咳了起来。
大门想劝说几句,可看到李冶苍白的脸庞,又将那些劝说的话给咽进肚子。
两个帐篷是相近的,李冶被搀扶着进去,一进帐篷便瞧见陆羽躺在那木床上。她记得上一次望见他,是在酒楼门口。
他那是雄姿英发,一脸严厉,此刻却躺在这床上,嘴唇发白,脸色极差。他闭着眼睛,可却像是在受什么折磨,额头一直冒汗。
她往下看了一眼,那肩膀和腿上是缠了纱布,厚厚一层,可却有红色鲜血透了出来,那颜色触目惊心。
李冶不忍,眼泪就掉了出来。这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呐,她弯腰抵住了他的额头,低声呢喃:“你要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好起来打了胜仗,凯旋着回京城,然后向我说明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陆羽……”
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在手心捧着什么珍贵易碎的东西,细心呵护。她又轻声问:“为何你不告诉我,为何……”
像是听见了她的声音,陆羽嘴唇微动,像是要说什么,但迟迟未说,过了片刻又合上了。
但李冶却已是泪流满面,她刚刚听到他说:“对不……”
尽管声音很轻很轻,颤抖,她却溃不成军。
——
夜深,军营里安静一片,静得若是针掉在了地上,那也是不小的动静。守夜的士兵脚步放的极轻,警惕环绕四周。
帐篷里,李冶望着帐篷顶有条缝,月光从里面射了进来。像是一道明光,想让她抓住,她一伸手,却抓了一个空。
微不足道。
她脑袋里蹦出这么一个词。
周围静悄悄的,忽的有个脚步声接近,听着有些踉跄。那影子也在帐篷旁,换换绕到了入口处。
李冶半闭眼睛,大气也不敢出,平稳了呼吸装作自己睡着了,微微偏头虚眼望着那儿。
只见那帘子被人掀开,来人赫然是刚还躺床上奄奄一息的陆羽。一望见他,李冶就睁大了眼睛,刚准备说什么,陆羽就急忙竖起手指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急忙止住自己的话,那双眼睛却像是在期待什么,月光映在里面发亮。
陆羽走了过来,把她抱在怀里。
他轻声道:“你知道了,我从没放弃过你。”
他的手轻抚她的头,顺势绾着头发。这个动作让李冶信服他的话。
这一晚过得舒适,有着青草香,有着暖洋洋的怀抱。她时常会在梦里醒来,随即望望身旁的陆羽,望见他闭上眼睡得香,自己微微一笑便再闭上了眼。
隔天一早,天还蒙蒙亮,陆羽就穿上了内衣,准备离开。
李冶问他为何,陆羽弯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声道:“军营里有内奸,你注意安全。”
说罢,他便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军营里有内奸,所以陆羽为了抓出那个内奸装久病不起。李冶背后一凉,内奸的存在岂不是他们打败仗的缘故,若是内奸没抓住,那……
她没敢细想,只暗自祈祷。
军营里的作息时间意外规律,一大早就便有人报时,随即起来晨练。李冶起来时望了那所谓的膳房一眼,一个大锅里面装满了白粥,两个大碗里装着白面馒头。
她微微一笑。
——
午间,大门刚带着一帮兄弟操练结束,回来时就望见厨娘站在旁边逗弄着虫子,他问:“你在这儿,那谁给我们做午饭呢?”
厨娘回他:“将军夫人说以后让她做了。”
大门挑眉,就径直望派发粮食的帐篷走过去,一进帐篷就是一股香气。李冶正拿着勺子在锅里搅着汤,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大门走过去望了一眼,惊讶道:“冶儿姐姐,你可真棒。”
李冶笑了笑,“瞧见你们平时吃得太朴素了,我之前在观里面就会随着姑姑去摘野菜什么的,习惯了。”
大门从李冶带他回李家的时候,都还是十二三岁发育不良的模样,如今却长得又高又壮,若不是时常见,李冶估摸着她可能就认不出来了。
大门朝着她憨楞楞一笑,“谢谢冶儿姐姐了,兄弟们饱口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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