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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还没跑到电梯口就蹲下扶着墙大喘气了。
“……妈的……吓死我了……”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佟盛年倒没事人一样，弯下腰，侧过头看她。
“什么……什……什么真的假的”
向晚还没缓过来，勉强抬起头，就看见佟盛年亮晶晶的眼睛。
明明人高马大，也没什么表情，眼神偏偏湿漉漉的，和小狗一样。
佟盛年捏捏手心，这才发现自己早前泡的那杯乌龙茶根本没喝，赶紧开了盖子给向晚递过去。
幸而有杯盖，刚刚被向晚拽着跑时才没漏出来。
向晚接过去也没问，摆摆手致了谢就直接灌下去了，喉咙眼儿里咕咚咕咚，佟盛年心惊胆战，生怕向晚喝个水也能把自己噎着。
“慢点慢点。”
瞅准向晚喝地差不多了，佟盛年赶紧把杯子夺了回来，塞了张餐巾纸过去。
向晚终于站起身来，擦嘴:“你刚刚说什么真的假的？”
“就，去我家吃晚饭的事。”
佟盛年这时候也跟着站起来，和向晚面对面，低下头看她。
喘气也可爱，但是体力真差。
手掌心还隐隐能感到一圈温热，那是向晚刚刚握过的地方，佟盛年攥紧了又松开，攥紧了，又松开，好想直接上手再拉向晚一回。
机械动作无端重复，脑子里一片混沌，乱七八糟。
向晚嗤气，一个眼刀就飞过去:“废话，说去就去，你家是缺我这顿饺子啊，还是缺你一颗蒜啊？你这么惴惴不安的。”
佟盛年抬头望着天花板，无力地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们不提大蒜了行吗？就让这事儿过去行吗？”
“不行，过会的研讨会你肯定又要和我吵架，现在把柄就在我这，你自己掂量。”
能让得理不饶人的佟盛年吃瘪，向晚得意洋洋，总算知道蒋旭飞天天见缝插针地作死也要逗佟盛年这个面部肌肉僵硬患者的理由了。
抓住她的小尾巴扯一扯，不管疼了痒了，她就有表情了。
好玩。
“那我保证不和你吵了呢？”
“你的保证从来不做数。”
向晚抬起头，和佟盛年的眼神对上，眼睛里满是趣味盎然，仿佛在看一件稀奇的玩物。
“佟盛年小同志，咱俩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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