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72（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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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对于布鲁斯这边而言,时间算是过得飞快,但对于哈维丹特那边来说，情况就极其复杂了。

那该死的橙子汽水味不知道为什么越发的浓郁,而且伴随而来的还有让人无法忍受的虚弱和高热，哈维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被放在什么巨大的蒸笼里，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的散发热气。

四肢的绵软无力让他只能依靠着桌子,手掌被玻璃划破的伤口带来的疼痛感,居然已经成为了他现在唯一能让自己还保持理智的东西。

一般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这样的事情的第一反应就会是自己是不是被下药了，而在哥谭，人们或许还会联想一下是不是有什么魔法一类的东西影响了自己。

但不知道为什么，哈维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我的抑制剂放到哪里去了”。

神他妈的抑制剂！

哈维反应过来的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已经坏掉了。

但为什么不呢？实际上他现在能保持清醒就已经非常不容易。

脑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细细小小的听不清楚,却在这种难熬的状态下扰乱着他的思维,然后在这种时候似乎还有另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融了进来，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产生一些自己后知后觉都觉得奇怪的东西。

但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就在哈维自觉没过去多久的情况下,他手下那些动作干脆利落的人已经准备完毕,就等着他一句话就开始计划。

门再次被敲响，哈维强忍着那种疯狂蔓延的橙子汽水味和身上越来越烧的严重的高热，直起身道：“说！”

格外的言简意赅,都有点不像是哈维丹特了。

但门外的人完全不敢质疑什么，他们这些哥谭的人混在阿卡姆这些大佬的手下，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听话，质疑太多容易死人。

“已经准备好了,boss，咱们接下来按照计划，还是……”

男人敲着门问。

其实后面这句话稍微有点多此一举，但是考虑到之前双面人询问的关于布鲁斯韦恩的事情，这个汇报的男人莫名的就觉得双面人可能想到知道这个。

而他猜对了。

哈维一听到布鲁斯韦恩的名字，原本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四肢，瞬间就像是被注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产生了一种细微的活力。

他坚强的站了起来，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沙哑的一塌糊涂的嗓音道：“去布鲁斯韦恩的宴会！”

双面人死死的捏着手里的照片，只觉得脑子简直快要烧成浆糊，而某种特殊的潜意识在告诉他，这种痛苦而难熬的状态现在只有布鲁斯韦恩能解救。

——可惜是白天，不然晚上你可以直接去找蝙蝠侠。

一道叹息在耳边响起，又悄悄的消失在了双面人的耳边。

这似乎很不对劲，但就像是一个人能听见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双面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这种声音归结成了他自己心里的想法。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会儿还想着蝙蝠侠，以及自己现在这种让人炸裂的状态为什么去找蝙蝠侠就可以解决。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没有蝙蝠侠，现在是大白天，他只能去找布鲁斯韦恩。

哈维另一只没有拿着照片的手死死的捏着自己标志性的硬币，用胳膊在桌子上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外面的手下已经应声，并且开始通知人开车过来准备前往布鲁斯韦恩的宴会。

双面人暂时身体还没有恢复正常，只能勉强的撑着自己不狼狈的倒在地上。

他觉得自己本来应该恼怒，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的他脑袋里突然闪回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片段。

字面意思，非常奇怪。

就像是哈维明确的知道自己和蝙蝠侠是敌对状态，他对蝙蝠侠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样，哈维能感觉到这些片段绝对不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毕竟作为蝙蝠侠的死对头，哈维绝对不会像是这些片段里一样，疯狂的试图扒拉蝙蝠侠，让他咬自己一口。

这根本就不是他！

哈维混沌的想着，几乎下意识就想要去深究这些片段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一股激灵灵的感觉从脊椎蔓延到大脑，让他的身体瞬间不受控制的能够再次站立，而与此同时，车已经开到了楼下。

此时距离布鲁斯韦恩的宴会开始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必须要争分夺秒。

哈维用力的捏住手里的照片，周围那种浓郁的橙子汽水的味道还在疯狂蔓延，但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去找布鲁斯韦恩。

脑海深处似乎有人在这个想法诞生的一瞬间笑了一下，紧接着消失的一干二净。

……

此时距离哈维的彻底到来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而布鲁斯韦恩等人已经准备完毕登上了前往宴会的直升机。

没错，就是直升机。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像是出门各种豪车已经不能满足哥谭的布鲁西小王子了。

作为以一己之力带动整个哥谭的金融的大佬，韦恩的出场必须要有排面。

至少不能输过钢铁侠这个直接穿着纳米战甲一路从纽约飞到哥谭来的人。

这两个花花公子简直仿佛在走秀一样，一个比一个出场的姿势风骚，前脚布鲁斯韦恩的专属飞机到达宴会的阳台，后脚托尼斯塔克的钢铁战甲就同时降落。

对比起布鲁斯这个出场自带一大一小两只崽崽的男人，托尼那边看起来就孤单多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且非常不符合他往常参加宴会的作风的没有带女伴。

但这没有关系，没有带女伴的托尼斯塔克依旧是托尼斯塔克，金红色的钢铁战甲一出场，就直接获得了和布鲁斯韦恩的直升飞机同一个待遇的注视。

或许要稍微少一点，毕竟这里是哥谭，布鲁西宝贝儿自带的吸引力光环要更亮一点。

“所以你真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了？”布鲁西握着手里的杯子，抿了一口姜汁汽水：“这样太张扬了，不好。”

哥谭到处都是神经病，这一阵子阿卡姆里面越狱了一批人还没被抓回来，钢铁侠这样无疑是在吸引火力。

托尼自己显然不这么觉得，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出场还有那么一点不拉风——没有跳大腿舞的辣妹，没有激动人心的音乐，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不是纽约，哥谭这个地方有的事情他不好操作。

托尼懒洋洋喝了一口酒：“你的直升机就不张扬？我记得你上次开的还是兰博基尼。”

“那是因为我带了孩子。”布鲁斯道：“你一个人都没有。”

“哇哦，人身攻击可不妙，需要我像你展示一下只要我愿意，这个宴会有多少人会成为我的女伴吗？”托尼骄傲道：“托尼斯塔克身边不缺人，也从来都不需要低调。”

说完，他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我可是钢铁侠，宝贝儿，我和你不一样。”

“布鲁西小王子需要关注的是他自己的安全，而不是一个斯塔克的安全，承认吧，我可比你安全多了。”

“我也很安全。”布鲁斯实事求是道。

但这句话并没有被托尼听进去，在托尼看来，布鲁斯的这句话就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子在表现自己。

——即使从任何角度上来说，布鲁斯韦恩都要比托尼斯塔克大那么几岁。

但实际年龄不代表心理年龄。

反正在托尼看来，布鲁斯韦恩就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大龄儿童。

“至少我没有一个月被绑架三次的记录。”托尼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转过身靠着台子：“所以你看，你所说的安全也不是那么的安全。”

布鲁斯叹了口气：“我真的不危险，有人……”

“你是说那个蝙蝠侠，所谓的哥谭的黑暗骑士？”托尼看着布鲁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被渣男欺骗了感情的单纯男孩：“你不会真的和这个家伙搞上了吧？相信他？你还不如相信我的那些小玩意儿。”

“热武器可比某些不可靠谱的大块头可靠多了。”

托尼越说越嫌弃：“蝙蝠侠？他的穿着风格真是一点都不符合我的审美。”

“还有他身边的那只知更鸟，哥谭人民的眼睛都是瞎的吗？那么辣眼睛的配色。”托尼道：“这只大蝙蝠的品味一定有问题。”

“至少要比你的盔甲好看多了。”

布鲁斯道。

“你是说那一身黑？”托尼看着布鲁斯的眼神简直难以言喻：“哇哦，那你可能真的是滤镜带的挺厚。这算是什么，情人滤镜？你不会真的喜欢那只大蝙蝠吧？”

“为什么不呢？”

布鲁斯对此表现得很淡定，毕竟蝙蝠侠和韦恩企业有关系这是整个哥谭都知道的事情，他没必要反驳。

托尼被布鲁斯这个理直气壮的语气震惊了一下。

“你真喜欢他？”托尼看着自己的发小，表情难得严肃：“那你最近包养的那个大都会的小记者是怎么回事。”

“哪个小记者？”

托尼：“……星球日报的那个，就今天帮你带崽的那个。”

“哦，克拉克啊，因为他身材好。”布鲁斯露出了一个布鲁西宝贝儿的微笑，看起来甜极了：“你不觉得他看起来很辣吗？”

悄咪咪偷听布鲁斯那边的情况，却被突然点名说身材很辣的克拉克：“……”

他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上牵着的两只小崽崽拉得紧了一点。

托尼斯塔克可不知道布鲁斯的这句很辣把某个小记者弄得脸红的压不下来，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布鲁斯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

虽然说喜欢男人没什么，但……那个小记者到底哪里很辣了？

托尼觉得自己欣赏不来布鲁斯的审美，就像这家伙总觉得哥谭那只黑漆漆的大蝙蝠人好还好看一样。

“好吧，你喜欢就好。”托尼果断选择转移话题，“但总之你不能把安全全部放在那只黑漆漆的大蝙蝠身上，你每次绑架他都不能及时赶到。”

就是大蝙蝠本人，并不能有丝分裂的布鲁斯：“……”

“你需要一点别的武器，至少能保护你自己的！”托尼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小的手·枪：“我的最新研究成果，里面的装弹除了我自己的盔甲，就只有你这里会有。”

“我不需要，托尼。”

不管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韦恩都绝对不会用枪。

“不，你需要。”

托尼把枪强行摁在布鲁斯手里：“有了这个东西，我敢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敢随随便便绑架你。”

“就像是钢铁侠来开宴会也绝对不会有人敢来骚扰一样，你会获得更多的安全，比你在黑漆漆的大蝙蝠那里获得的要多得多！”

这句话托尼说的非常强硬，很显然他就是这么认为的，并发自内心的觉得布鲁斯需要这把枪。

这其实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在哥谭diss蝙蝠侠总会获得一些奇怪的buff。

因此，托尼的话音刚落，布鲁斯甚至还没来及反应，就听见门“嘭”的一声被踹开。

一群持枪歹徒冲了进来，张嘴就是一句：“布鲁斯韦恩人呢！？”

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突然就被点名的布鲁斯韦恩：“…………”

看着从歹徒冲进来的一瞬间就乱成一锅的环境。

托尼冷静而不失尴尬看着布鲁斯，道：“看起来哥谭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

托尼和布鲁斯这边的气氛略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