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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腻腻歪歪地说着话,另外一位胡姬见谢律面生,身边无人,顺势也想靠过来。
然而下一瞬,就被谢律一个极其瘆人的眼神制止了。
那满身杀气的意思像在说,你靠过来试试?
那胡姬脚尖打了个旋儿,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换了个方向。
她可不想逝世!
莫元白见着谢律这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哄得他踏足此地已是不易,其余的,只能由着他去了。
两人被西琳引着去了二楼雅间。
雅间视线宽敞,能瞧见底下一切动静,不过他们来得太早,这会子还没多少人来,只有零零散散几个酒客嚷嚷着让“艾米娜”出来。
恰好一名胡姬过去,按着他的肩膀宽慰道:“爷莫慌,老板娘答应了今晚登台出演,自不会食言,爷就好生等着吧!”
莫元白听到这话,低头瞅着怀中的西琳,挑眉问道:“她说的可都是真的?艾米娜今晚会出演?”
西琳点点头,斟了杯酒递给他,深邃眼窝里尽透着妩媚:“所以才说莫公子今儿运气好,赶上了好时候。”
莫元白一边应声点头,一边朝对面座前那尊仿佛入定高僧般的谢律看去:“爷,你可知入此处的男子想见这位老板娘一面有多难吗,也是您面子大,一来她就露面了。”
出门在外,谢律的身份不便透露,是以这声带着调侃的“爷”喊得极为传神,颇有一丝“入乡随俗”之意。
谢律皱起眉,冷然看了他一眼,显然忍耐已到极限了。
莫元白瞧着他这副暴殄天物的模样,直摇头:“可惜了。”
说罢也很快噤声,似是也怕他再逼逼叨叨两句,这人直接就撩袍走人了。
酒过三巡,华灯初上,一楼已挤满了人,他们欢呼着,口中都在喊着同一个名字,来这儿的,也大多都是外乡人。
突然间,欢呼声忽然静止。
底下那台子中间的帷幕缓缓被人拉开,一名身着奇装异服的番邦女子映入眼帘。
女子蒙着珍珠做的面纱,穿着一身西洲装束。
随着她脚踝处绑着的铃铛响起,慢慢的,鼓声,筚篥声,还有马头琴的声音也尽皆附和而起。
女子旋转的身影踩着每一处节拍,身段柔软,舞姿妖娆,妩媚到了极致,便如金蛇狂舞,眼花缭乱。
饶是莫元白阅美无数,此刻也难得惊叹了一声。
谢律仍是一如既往地头也没抬过,他静静坐在那里,背脊挺如松,眉间冷若雪,同这处喧嚣的地方格格不入。
可这样矜贵的姿态也未能持续太久。
底下旋律一起,他的脸色便跟着猛地一僵。
谢律循声往下看去,果然瞧见那台子中央的女子正在随着鼓点翩翩起舞,而她跳的这支舞,竟同当日霍轻在西园时跳的一模一样。
还没等莫元白调侃他看直了目光,便见谢律长手一伸,西琳就被他拎着后衣领扯到了面前来。
酒盏瓷杯在这个粗鲁的动作下一片片地倾倒,酒液横流,酒香四溢,甚至不小心浸湿了谢律衣袍的一角。
他却混不在意,只是抓着人,声音冷得吓人:“去,将你们老板娘叫上来。”
西琳被吓得花容失色,但欢宜阁在上京的名头也是响当当,倒给了她不少底气,于是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位爷,我们老板娘从不私见客,这是欢宜阁的规矩,大家都知晓的……”
一旁的莫元白见此,也敛了嬉笑的神色,凝重开口:“西琳,去将艾米娜请上来吧,我带来的这位爷,向来说一不二的。”
能让谢律这般失色,一定是因着他有什么发现,看来今晚来这一趟是来对了。
谢律松手之前,目光仍是锋利无比,西琳心下斟酌片刻,只好僵硬着身子点了点头。
她不知莫元白身份,只晓得在这欢宜阁人人待他都留着几分薄面,想来他上头的人,的确是她们惹不起的。
一曲舞毕,底下欢呼声此起彼伏,西琳连忙下楼去后台将事情同艾米娜说了。
莫元白这头还估摸着以艾米娜这性子指不定得拿乔一阵儿,没曾想他一杯酒还未饮完,人就上来了。
“艾米娜见过两位公子。”
说话时,艾米娜轻喘着气,连舞衣都还未换下,显然未作片刻歇息就过来了。
谢律急于求证某个答案,是以冷冽目光一落在她身上,便开门见山问道:“你也是荒城人?”
言语中干脆连“西洲”二字都省略了。
艾米娜脸上毫无波澜,双手交叠在腹部,露出个不解的神情来:“爷何出此言?”
谢律面无表情地睨她一眼:“本……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若我说不是,爷会信吗?”
见谢律向她投来警告的眼神,艾米娜笑了笑,又道:“既然不信,何须再问呢?”
谢律也勾了勾唇,只是那笑看起来却并不友善:“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们荒城有位圣女,你知道多少关于她的事?”
听他提及“圣女”,艾米娜原本滴水不漏的神色才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看来公子对荒城了解过不少呢。”
“再说一遍,问什么就答什么。”
谢律脾气一上来,那架势没几个人遭得住,他黑眸沉下去,一直侍奉在后面的叶实腰间的佩剑便露出了锃亮的一截。
“我偏不说。”不过眨眼功夫,艾米娜神色便恢复如常,她甚至笑盈盈地坐了下来。
然后在叶实的长剑扫过来之前,微笑着道:“若王爷还想知道圣女当年发生了什么,不若态度诚恳一点?”
闻言,谢律脸色倏地变了,莫元白同样露出了一丝惊讶之意。
且不说这位欢宜阁的老板娘怎么知晓谢律身份的,就冲她这一句“当年”便说明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谢律找她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这般看,今晚倒有点请君入瓮的意思了。
思及此,莫元白站起身来,亲自斟了杯酒敬向艾米娜,温和道:“老板娘果然真性情,在下也斗胆问一句,要如何做,老板娘才肯配合?”
“简单。”艾米娜接过酒杯,仰头便豪爽地一饮而尽,酒水好似在她饱满的红唇上涂了一层明亮的釉,随后她长指一伸,点向谢律的方向,红唇轻启,“这等私密之事,我希望在床上聊。”
莫元白见惯风月,却着实没见过说话这般露骨的女子。
他瞄了眼谢律铁青的脸,摸了摸鼻头,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
却不曾想下一瞬,谢律绕过矮几,竟直接将他推向了艾米娜,而后沉声问:“让他同你在床上谈,可行?有他在,你想怎么聊就怎么聊。”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莫元白皱眉望着谢律,那意思像在问,您认真的?
艾米娜怔愣片刻后,也“噗嗤”一声笑开,可她那双明眸里却无半点恼怒,一闪而过的精光反而更像是坚定了某种决心。
以至于在她道出那声“好”时,谢律对她如此轻易的妥协反而不觉得惊讶了。
艾米娜顺势拉过已彻底石化的莫元白的手,随后朝谢律眨了眨眼:“那明日,王爷便等好消息吧。”
*
谢律回宫时已近子时。
叶实想了想,还是小心问道:“王爷,今晚还去藏娇楼吗?”
谢律本想点头,可话到嘴边,他才想起上午霍轻对他那一顿冷嘲热讽,当即眸色一凛,转身往昭化殿的方向走去。
“不去!”
还去作甚?去贴她冷屁股吗?指不定人家都还不愿意让他贴呢。
只是这厢他刚说不去,待走到昭化殿门口,足尖却还是没忍住,转了个角度。
丢给叶实一句“你先回去”之后,他便脚下生风,轻车熟路地走上那条通往藏娇楼的羊肠小道。
晚风吹过来,带着几丝透心的冷气。
谢律却仍觉得脑子里满是热意,先前在欢宜阁喝的酒此刻悄无声息地上了些劲儿头。
微醺的醉意让霍轻那些时不时在脑中盘旋的杀人诛心之言,变得不再那么刺耳。
而艾米娜的那番话也正说明她的失忆的确是有隐情以及挽救余地的,他还有机会不是么?
这么一想,心口那股热流涌上来,他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冲动得宛如才二十出头的愣头青。
不求后路,却百般真诚。
行至藏娇楼门前,楼阁上的灯早已熄灭,只剩下几名守夜的奴才提着宫灯在门口打瞌睡。
他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子,而后轻手轻脚地跃过高墙,将石子往外头扔去,那两名奴才果然惊醒,连忙出去查看情况。
借着这个机会,谢律身姿矫健地攀上藏娇楼二层,精准无比地找到了霍轻的寝房。
窗牖半开,美人卧榻。
谢律翻身进去,故意弄出了一点响动。
霍轻听见声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便见清冷月色下,站着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薄薄的月光在他淡漠的脸上蒙起一层柔和,挺直的鼻梁线条硬朗,一半隐在了阴影处,而那双漆黑的眼睛此刻正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目光灼灼,炙热得令人不可捉摸。
在霍轻惊呼出声前,谢律几步上前,捂着了她湿软得仿佛一块荔枝肉样的双唇,随后凑近她耳边低哑出声:“霍轻,别叫。”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男主不做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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