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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一瞬,唐窈觉得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身子瘫软了下来。

幸好有祁浔搀扶着,才不至于跌倒。唐窈瘫坐在地。祁浔也坐到了地上,将唐窈紧紧搂在了怀里。

“唐窈,我在。”

唐窈再压抑不住,仰天长恸了一声。

“那是我妹妹啊……那是我妹妹啊……那是我唯一的妹妹啊……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为什么……”

唐窈趴在祁浔肩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声泪俱下。

即便当初魏衡要杀她,她也只当把欠他的命还了回去,可为什么要这样利用她的妹妹,为什么要让她卖命的那些年那么可悲可笑!

祁浔心疼得握住唐窈的手,将她从肩头拉了下来,用指腹擦着怎么流都流不完的泪水。他从未见唐窈这么崩溃过,像一团散掉的沙,像一方轰然坍塌的楼,像一座泥石俱下的山。

“唐窈,都会好的,都会好起来的。”

立在一旁的怀辰恍然间觉得看到了自家殿下眼角的晶莹,不忍心再看下去,忙下去敦促着煎药了。

“是我的错啊……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瑜儿,对不起阿娘……都是我的错……”

祁浔听着唐窈哭到嘶哑的声音,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划割在心上。

“唐窈,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已经很好了。”

祁浔轻轻拍着唐窈的肩头,一遍一遍地说着这句话。

渐渐地,祁浔觉得怀中的人不断地往下沉着。

“唐窈!唐窈你醒醒!”祁浔摇晃着怀中昏过去的唐窈,“怀辰!怀辰!”

***

傍晚时候,怀辰算着时辰来为唐瑜请脉,唐瑜已经醒了过来,见怀辰的手搭在自己腕上,赶忙缩了回去。

怀辰有些生气,“唐瑜姑娘,你不伸手我怎么给你诊脉啊?”

“我不用,你出去。”唐瑜声音不大,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诶诶诶,你别哭啊,姑娘。你别哭啊。”怀辰手足无措起来。

“小产后不能哭的,求求你了,别哭了,方才是我的错,我同你道歉,你别哭了行不行?”怀辰一句一句笨拙地哄着,向丫鬟要来了手帕替她小心翼翼地擦着。

“小产……”唐瑜蹙了蹙眉,睁开眼摸向了自己肚子,有些恍惚,待明白过后,泪便忍不住溢了出来。

“别哭啊别哭啊姑娘,这个时候哭要落下病根儿的,要殿下知道了我把你惹哭了,会让我去扫马厩的,我才扫了好几日回来,我不想再去扫了……”怀辰急得一边替她擦着泪,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唐瑜到底还是孩子心性,被怀辰念叨得烦了便将眼泪忍了忍,憋了回去,她四周瞧了瞧都没看见阿姐。

“我阿姐呢?她怎么不来看我,她是不是不要我了?”唐瑜有些难过,垂下眼来。

今晨说的许多都是赌气的话,唐窈是她唯一的阿姐,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怀辰怕她又哭,赶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你阿姐哭晕过去了,我们殿下陪着呢。”

唐瑜听了有些急,“阿姐怎么样了?”

“眼下没事了,你也是,为什么要这么气你阿姐呀,你不知道,唐窈以前在府里可傲气了,无论遇到什么事也没见她眉头皱一下,也没见她哭过鼻子,今天早晨她竟然哭晕过去了,方圆十里都能听见……结果动了胎气,差点儿就流产了……”

“你说什么?阿姐怀孕了!那有没有事啊?你快带我去见阿姐呀!”唐瑜担心地又哭了起来。

都怪自己,不该赌气说那些话。她只想办好义父交代好自己的事,只是让阿姐跟她回南渊,想让她离开祁浔,可从未想过要伤害阿姐。

她一直都相信义父才是唯一能护住自己和阿姐的人。

“你别动!也别哭!你阿姐没事!你现在去估计才有事了!”怀辰急道。

“都怪我。我不该那样和阿姐说话,她一定伤心死了。”唐瑜的泪落得更急了。

怀辰有些头大,“你别哭了行不行,我真的不会哄人的,你阿姐不会怪你的,真的。你也别再为魏衡伤心了,他不值得的,他若是个好人也不会还没同你成亲,便……”怀辰及时止住了话头,“反正他不是好人,他一直在利用你和你阿姐,之前栖隐山上,若不是我们家殿下发现的早,你阿姐真的就要被他杀了,真的,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就算不信我也要相信你阿姐呀。你还有阿姐,可我从小就是孤儿,要不是师父把我收留,传我医术,只怕我现在……”

怀辰一句接一句地说着,说到最后自己也抹起了眼泪。

“你怎么也哭了啊?你别哭了。”唐瑜把帕子递给了怀辰,怀辰拿过帕子擦了擦眼泪,本能地想往鼻子底下揩揩,可突然想起这是人家姑娘的帕子,便收住了手。

“你也别哭了。”

“你不哭我便不哭了。”

“那说准了,我们都不许哭了。”

……

到底都是少年人,天大的事,想不起来时,总归能躲会儿风雨。

***

唐窈一睁眼便看见守在床头的祁浔。祁浔见唐窈醒来有些欣喜,忙握住唐窈的手。

“你渴不渴?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窈摇了摇头,见祁浔脸色憔悴着应是一直守在身旁,一时心疼,泪便不自觉间流了出来。

祁浔蹙眉替她擦了擦,“不许哭了,你知不知道你怀孕了,方才动了胎气,差点儿就流产了。”

唐窈一阵诧异,摸向了自己的肚子,有些慌乱,“孩子……我们有孩子了?他怎么样?有没有……”

“现在没事了。”祁浔轻捏了捏唐窈的手,“已经快三个月了,你竟然都没发现。”

“对不起,祁浔。让你担心了。”唐窈沙哑着声音开了口,抬手摸了摸祁浔的脸。

“说什么傻话呢。咱们的这个孩子一定很乖巧懂事,从来都不折腾你,也同你一样坚强,你这般折腾,他也撑下来了。”

祁浔将唐窈的两只手收进被里、替她掖了掖被角。

“瑜儿的事你不必担心,听丫鬟说心情还算好,不知在屋里同怀辰两个人说着什么,她身子怀辰说也没什么大碍,日后养养便好了。以后我做主替她找门好亲事,她还小,眼下许多事都想不明白,日后慢慢就想通了。唐窈,这些事都会过去,也都会好起来的。她也会渐渐淡忘掉。你别再难过了,把这些伤心事都忘掉,你不记得了,唐瑜才可以渐渐地也忘了,知道么?”

大概是痛痛快快发泄了一场,唐窈已平静了许多。毕竟,唐窈从来都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被打倒的人。无论跌得多疼,她都会忍痛怕起来,更何况如今有祁浔。

唐窈点了点头:“是我不好。”

有祁浔在身旁,唐窈便觉得踏实,也会不知不觉地相信,相信他口中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会过去,真的都会好起来。

祁浔这个人,是她即便筋疲力尽,都可以拥有的力量。

“净说傻话,你再躺会儿,我让丫鬟给你弄些粥来垫垫肚子,一会儿好喝药。你现在是两个人了,不可以再任性了。”

唐窈伸手拉住了祁浔,“祁浔,书房的事怎么样了?你会不会有事?”

“你放心,都解决了。父皇出面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轻轻松松便解决了,唐窈知道祁浔这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见他面色疲累,便道:

“你躺过来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祁浔答应了下来,脱靴躺到了唐窈身侧,将她搂进怀里。唐窈偏头靠在祁浔肩上。

祁浔想了想,知道早晚要说,便开了口:“唐窈,三日后,我要领兵出征西境。”

唐窈没有说话,只猛地搂上了祁浔的脖颈,将脸埋进他胸口。

祁浔察觉到胸口处温热,拍了拍唐窈的肩头安慰道:“你别担心,西境我出征过许多次。这一次父皇借着出征的名义保下了我,你放心,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便可以自证清白。”

“祁浔,我想陪你去。”

“胡闹。”祁浔蹙眉轻斥了一句,“你还怀着孕呢,不许折腾,乖乖在府里等我回来。府外的御林军会一直围在这里。表面上是防止眷属畏罪潜逃,实际则是保护,你待在府里,我才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唐窈一刻也不想与祁浔分离,但也不想让他忧心,也知道这是祁浔如今唯一的机会,便只能答应。

“那你要答应我,不许有事。”

“好,你放心,有你和孩子在,我不敢有事。”

***

夜里,堇王府内,堇王妃霍琇看着一旁草草擦拭后,正穿戴着衣物的伏辙,垂下了眸来。

“要走了么?”

“嗯。”伏辙沉声应着,下榻弯腰穿着靴。

“你以后,不会来了吧?”

伏辙的动作顿住了,却没有说话。

“你是大皇子的人,如今已借着我成功将大皇子与祁洛牵上了线,成功将他救了出来,该是不用蛰伏在我这里了。我明白的。”

“阿琇,我……”伏辙有些愧疚,没想到她竟然看得这般清楚。也是,她本就是个聪慧的女子,只不过被困顿在了后院之中。而自己,当初大皇子败落,被南渊人救下,一直蛰伏在祁洛府上,为的便是有朝一日,帮大皇子复出。

他们本就是露水情缘,还是溅上了泥的露水。

“道歉的话,”黑暗中霍琇仰面逼了逼泪,明明她知道伏辙看不清的,可还是这样做了,“就不必说了。你我之间本就是场交易,早早说好的,不必歉疚,你走吧。”

伏辙坐在床头沉默了许久,终是从起身从窗口翻出,消隐在夜色里。

那个夏夜,很燥。虫鸟嘶鸣,却也刚好盖住了一个女子压抑的呜咽声。

那一夜,陵都城里,会有多少个伤心又倔强的姑娘,悄悄的,趁着夜深人静,把枕头湿了个透。

***

清晨几个丫鬟陪着霍琇在花园里散步,霍琇停在了一株杏树前。

如今已入了夏,杏花败得厉害,委顿得连枯蒂都不剩几个了,几瓣残花颓零在地上。枝头上结了几颗青小的酸杏。

世间万事,总归是盛极必衰。人有起落,花有开谢。

霍琇摘了一颗,放到嘴中咬了一口。

很酸,很涩,带着苦。

“娘娘……”霍琇身边的丫鬟素节见状有些担心,知道霍琇平日里爱惜这树杏花,只以为是为落花悲苦,便劝道:“娘娘莫要伤怀,来年春会再开的。”

霍琇苦笑了一下,疏淡的眉眼间裹着哀愁。手指一松,被咬了一口的酸杏便滚落到了地上。

“来年再开。”

“那便是另一朵花的故事了。”

***

三日后,祁浔带领大军出征。到达西境后,祁浔并不迎战,而是闭门驻守,并暗中派密探潜入敌营,顺藤摸瓜地找到了戎狄军器的运送线路,切断了敌军的军械来源,一路查下去便找到了祁洛与南渊勾结运送器械的证据,派人传回了京城。之后,祁洛与祁溪相继伏法,判为重枷流放,终身不得返京。男眷充军,女眷入坊,牵涉的官员亦或斩首流放,或贬官抄家,祁浔被栽赃一事的嫌疑也彻底洗清。

与此同时,南渊趁北奕朝堂内乱,边境叛乱之际,撕毁合约,出兵进犯。沈老将军整军应战。朝廷亦派军相援,沈弗瞻随军前去支应。

赵柔桑见两国起战,以为北奕必会拿她来祭旗,夜里悬梁。丫鬟发现时,已经晚了一步。唐窈哀痛,做主下令将其厚葬,墓碑朝南。

而西境,被切断军器的戎狄犹如困兽,祁浔与其打上了消耗战,节节胜利,逼得敌军步步后退。短短数月,便打得敌军豪无还手之力。

九月,戎狄兵败投降。祁浔带领大军班师回朝。而这期间,祁洛与祁溪在流放路上,受不住苦,相继得病离世。

这几个月,唐瑜的身子在唐窈和怀凌的照料下渐渐养了回来,也渐渐看清魏衡的真面目,明白了唐窈的苦心,痛哭认错后,安心待在府里陪唐窈养胎。

只是,那以后,唐瑜再没碰过丹青,将从前魏衡亲手所教的那手柳体弃了,改习魏夫人的簪花小楷。人也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她渐渐地学着,为了阿姐,也为了自己,将魏衡这个人彻底从心头剜掉,就像忘掉那个还未知晓拥有就已然失去的孩子。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她该承受的苦痛与艰难。旁人护的再好,总归护住了那一刀,却来不及替她拦住另一刀。

成长,从来都是一场只能自己挺过的凌迟。

但挺过了,便不再是凌迟,而只是一场悲喜参半的如烟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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