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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已过，系统宣布了任务失败。
顾亦然心里哇凉哇凉的，叶萱一心想着还钱，康复还有指望吗？被叶萱擦得光溜溜的脸，被风一吹，也是凉透了。
叶萱丧气地长叹一声，调整好情绪，坐回顾亦然身边。
“你的胃不好，吃点奇异果可以吧，我给你削成小块，方便消化。”
“……”未免叶萱又提还钱，顾亦然只能默许她的肆意妄为。
“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我……”
叶萱本想编个理由，最终还是觉得坦诚沟通比较好：“我刚才在医生那里看了你的病历。”
顾亦然嘴角勾了勾：“原来如此。被吓到了？癌症很可怕吧？所以……”
精明的商人，就是随时能发现商机，抓紧每一次机会。
“所以，小姑娘你还年轻，要好好保养，好好对待自己。钱，一定要在活着的时候花完，懂吗？”
“你就知道谈钱！”
叶萱的双眼蒙起一层水雾，看起来有些忧郁美。
她压抑住想哭的冲动：“老天爷对你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呢，你这么好的人，做了那么多慈善，为什么没有得到福报？”
“我很好吗？”顾亦然斜着眼，冲叶萱挑了挑眉。
叶萱反倒被他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也做过慈善。我觉得，喜欢做慈善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呵呵，tooyoung。”顾亦然不想打击叶萱，对于商人而言，慈善，不过是一块遮羞布。
“总之，不公平。你应该得到福报。”叶萱愤愤不平削掉最后一块奇异果。
顾亦然看着她，轻轻笑了笑，道：“你不就是我的福报吗？”
叶萱：“我？”
顾亦然乘胜追击：“要想我死得别那么快，明天你就去练习怎么花钱，没买够一万，不准回来。”
“这种事还需要练习？”叶萱的悲伤情绪都被顾亦然的消费观给搅合没了。
顾亦然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有听我说？快把那些时尚杂志看完，明天去照着买！”
“好好好，买买买。”叶萱感觉自己在哄孩子，把装有奇异果丁的小碗递过去，“吃吧，补充点维生素。”
顾亦然抬了抬手，骨转移一般在晚上发作得厉害，他颤抖的手指根本拿不稳碗。
“我来吧。”叶萱捧着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块，送到顾亦然嘴边。
怕男人因为自尊心而拒绝喂食，叶萱顺着他的消费逻辑，“恐吓”道：“不吃的话，我马上把钱还……”
“嗷……”顾亦然伸了伸脖子，一口把勺子咬进嘴里。
别说，还真的甜。
叶萱又喂了一口，男人也乖乖地吃了。
看着男人努力进食的模样，叶萱也笑得甜甜的。
如此美好动人的画面仅仅维持了一秒，突然出现的袁文凯，把顾亦然吓得倒回床上作挺尸状。
“对不起，打扰了。”袁文凯吓得赶紧退出病房。
“回来。”顾亦然把人叫住，“资料留下再走。”
袁特助肢体僵硬，眼神尽量保持放空状态，把手上的资料递给顾亦然，撒开腿就溜了。总裁临死前最后的浪漫，谁也不能耽误。
“是什么资料？”叶萱凑过来。
顾亦然合上封面，看了眼桌上那一堆杂志：“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也许是什么商业机密，叶萱便坐得远远的，反正也无聊，拿起时尚杂志开始看。
顾亦然也开始仔细研究手上这一摞“资料”，里面详细记载了叶萱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公关部办事就是靠谱，连叶萱喜欢吃什么菜都调查清楚了。
看完这本“叶萱传记”之后，顾亦然有些唏嘘。
怪不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消费观这么保守克制。
生下来就成了孤儿，领养她的夫妻又生下了亲儿子，等于被二次抛弃，生活过得十分拮据，十几岁就开始做兼职，参加选秀入了娱乐圈，组了女团，却不是公司力捧的对象，日子表面光鲜，实际上还不如普通打工妹。
兴趣爱好是，写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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