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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开学之后,杨文将簿子拿到学校用影印机复制一份,又用毛笔将符与古文抄了一遍,还用印泥将六面印的每一面都保留下来,然后将那些复制品收到箱底。那天梦醒之后他马上跑去银行开了一个户头,将父母给的钱全转了进去,因为他知道杨舒华一定也向他的父母要了帐户号码,过两天就会打钱到帐户里。
只要杨文用了杨舒华的钱,那他就等于让杨舒华抚养。杨文明白他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不让自己真的变成实质上的“被抚养者”。名义与实质是不一样的…只要杨天变成实质上的被抚养者,他就得承担杨家子弟的责任,比如说无条件的保管那本簿子与六面印。
杨天知道拖时间对自己与所有的杨姓亲族都不好,所以他现在开始只吃素,每天早上一起床就用冷水擦身体,然后喝一碗粥配上一些小菜,才去大学上课。有空时与迷上健身的同学去锻鍊身体,再到市立图书馆租间个人读书室写符。
正月三十过后,杨文从图书馆回家,看到他的祖父与堂祖父杨舒华坐在客厅里等他。杨文的同学隐约知道杨文与家里处的不好,所以特地将房子留给杨文使用,拿著篮球就出去了。
祖父等人走了才拉过杨文的手「小文,你就答应了吧!你哥哥昨天从鹰架上掉下来,医生说他可能会半身不遂!你忍心看我们杨家就这么完了吗?」
杨文甩开他的手,从床底拿了布包还有父母给他的帐簿与印章出来丢到桌上「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这几笔钱是他们汇的吧!你们还是拿回去,我不会使用的。」
杨文的祖父呆呆的看著他「你为什么会知道?」
杨文看著他的祖父「我说过…我为了封掉眼睛,学了不少东西,你们做的那些怎么可能瞒得过我。原本我只希望你们可以向从前一样待我,想不到是我痴人做梦…算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们带著东西离开吧!」
杨舒华看著杨文面无表情的脸拿了东西离开,也没有招呼杨文的爷爷一声…
杨文抬头问他的爷爷「你不跟上吗?」
原本还在发愣的爷爷听了杨文的话终于回了神,他发现客厅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连忙跑出门追杨舒华去了。
杨文看著爷爷离去的背影心里痛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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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后,杨文又梦见堂曾祖父家失火,火是厅堂点香的地方烧起来的…他看见杨致格将那个布包抱在怀里,摸索著想逃出去。堂祖父杨舒华与堂叔杨裴同时冲进来厅堂,杨裴先是拿了牌位塞到衣服里,然后与父亲杨舒华一起将堂曾祖父搀扶出去。他们一离开厅堂的同时,屋顶的樑垮了下来…杨文最后看见的是写了自己八字的草人与他的照片被火吞噬的样子…
杨文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起满水泡,就像被什么东西烫伤一样。他心里清楚身上会起水泡是因为替身草人被烧毁的缘故,所以他先在浴缸放满冷水,又拿了张符烧了之后让灰融在水里,然后□□著身体慢慢的浸了下去。
等杨文从浴缸里爬起来,他身上的水泡虽然消了,却因为在大冷天泡冷水感染了重感冒,中午发高烧的杨文被同学送到医院去挂了点滴,他浑身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向好友陈智辉要求要回家…
「你烧糊涂了吗?生病还回什么家,你给我留在医院养病。」陈智辉将杨文按在病床上。
杨文没力气反抗,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至少别把我的手机拿走。」
晚上,杨文躺在病床上死闭著眼…试著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句话做到最高的境界,但是…当你半夜睡觉,旁边站著一个老先生不停的唸说你占了他的床位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完全变成放屁!杨文假装爬起上厕所…回头就看到老先生爬上他的床。杨文没办法,他到柜子里拿了几条被子另找地方睡觉。
隔天早上护士发现杨文包著被子睡在走廊的椅子上…
「你怎么睡在这里?」护士生气的问。
杨文抓抓头「我昨晚上出去厕所…想回去的时候找不到我的床在哪?」
护士心里发毛,马上出声骂人「你别乱说话!哪有人上个厕所也会迷路?」
「妳以为我有床不睡爱睡椅子啊…」杨文小声的唸道。
护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连忙叫杨文回去「你快点回房间去,医师等一下就要问诊了。」
「嗯…」杨文点头,乖乖的回病房了。
中午的时候,杨文向医师强力的表示自己想回去了。同病房的病人已经听说他半夜遇上鬼打墙找不到自己病床的传闻。现在看他病还没好,却一刻也不肯多待的样子,对医院里也会遇上鬼打墙的事信了有八成。
下午陈智辉收到杨文的简讯过来接人时,走进杨文的病房就觉得里面的气氛怪怪的。
杨文将包丢给陈智辉,拉了他就走「走了。我已经与护士结算好住院的钱了。只要打声招呼就可以离开。」
「你还病著呢?这么急著出院干嘛?」陈智辉不解的问。
杨文苦笑「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还是别在这里占人床位。」他可不是骗人的,再住下去真的是占那个老先生的床位。
一个星期后陈智辉上完网,对著合租的同学说「你们听说了吗?居然有人住院时半夜上完厕所,想回房时遇上鬼打墙,找不到回房间的路。小杨,你不是住过那家医院,有听说过这件事吗?」
「怎么会?你们别听别人乱说。」杨文干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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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的时候,杨文接到一通陌生人的电话。打电话的人是位老先生,北京话说得道地。
老先生说话慢条斯理,先是自我介绍「我姓季,名枢。是你堂姑婆杨丽玉的丈夫。」
杨文合起正在看的书本客气的回「堂姑丈您好。我是杨文。」
「呵~好、好。我现在人在杨家的厅堂里。杨致格希望我能做你们的中间人。」季老先生直接说明来意。
杨文叹了口气「他们怎么说。」这事都拖了两个月了,杨文也觉得累了。况且能辈份比堂曾祖父杨致格还小却能直称姓名,打电话来的老先生应该不是普通人。
「他们希望你能接传下来的东西。」季老先生慢慢的说。
杨文皱眉「他们要我接那东西做什么?一点解释也不给就想将烫手山芋丢给别人?这主意打得也太好了吧!」他将抄下来的符看了一遍,也明白它们的用途,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引得家里意外频传,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
季老先生将杨文的意思转述给杨致格一家听。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要画符。堂曾祖父杨致格说每年家里都得贴本子里的符,他们希望你能画符,然后交给他们。」
「画符?那东西原本是装在盒子里的,在打开来之前他们是怎么过的?谁来画符?还有为什么非要我接不可?」杨文觉得荒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什么现在要他弄这些东西?
季老先生这次花了一段时间才回「以前封在盒子里时,可以请人照描。现在盒子已经毁了,就一定得用手画才行。至于为什么要你,那是因为那盒子是你弄破的。」
杨文心里不高兴「什么叫我弄破的,是他们硬塞到我手上!这事我们不用再谈了,你告诉他们既然耍那种肮脏的手段用替身草人办事,那他们就该承担自己造的孽。」
「替身草人?这是怎么回事?」季老先生不解的问。
「你问他们就会明白了。」杨文说完挂了电话。他觉得愤怒!…什么意思,弄得好像是他的错一样!越想越生气的杨文拿出一张他早就准备好的符,拔下自己一根头发,又拿了剪子剪下手指甲与脚指甲各一个,再将它们用符包起来,再用针渣破手指挤了滴血在符上。这样一来,就算他们再利用生辰八字做草人也会失效!
当天晚上,杨文梦见杨裴出了意外。他带著写了杨文生辰的草人与六面印向杨家祖先牌位上香时,突然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在送医之后一直昏迷不醒,必需戴著呼吸维持器才能维持生命。
杨文早上起床之后,也没有梳洗直接上网查了资料。杨裴最有可能是因为受到反噬才会变成那个样子。杨文这才明白为什么杨家这段时间没来烦他…杨裴将草人与六面印带在身上,装成自己向杨家祖先供奉,所以他们就算发生火灾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昨天杨文自己破了草人的效用,时常将草人带在身上的杨裴才会受到反噬!
吃过早饭堂曾祖父亲自打了电话给杨文,只不过他不等杨文说话直接就是一阵咆哮!杨文也不怕他,二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一整个早上,杨文不知道接了多少通电话,也不知道中途挂断了多少次,但他从不说任何一句话,全让堂曾祖父一个人抒发布满的情绪。
午饭过后,杨文在上课前将手机关了,他现在已经没有回家的心思,准备一直留在这这个城市,所以他是真的在考虑大四时考研,也因为这样,专心的上课比什么都重要,杨家的事…等他上完课再说。
傍晚,杨文与同学一起吃过饭之后,他帮要去打工的陈智辉拿东西回房间。才开机没多久电话就响了起来。
杨文接起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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