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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急匆匆走过来,盯着陆深和庄澜看了又看,声音都有些发颤,“是陆侍卫和澜姑姑没错吧?”
眼前这人陆深和庄澜也熟悉得很,见他走过来也是很意外,三个人相视而对,目光里都是藏不住的喜悦和惊讶。
“是,是我们。”庄澜抢着答,又去推陆深面前拿着刀剑的人,“刘公公,是我们。”
不知是吓得,还是喜极而泣,庄澜忽然说着说着落了泪。眼前的人,正是从前跟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刘公公。庄澜原以为他也死于那场大火,如今突然见到了刘公公,与陆深先前的猜测便已经被证实了一半。
刘公公赶紧挥手,驱走那些人,“这……这真是没想到啊,快进来,快进来。”
庄澜和陆深抱起燕珫和燕珉,跟着刘公公往屋里走,她们有好些话想要问,此刻却又一句没问出口。刘公公看着她们怀里的两个小娃娃,柔声问,“这是四皇子和五公主吧?”
刘公公替庄澜和陆深打帘子,迎二人进去,“出事的时候四皇子还在襁褓里头呢,如今都这么大了。”
庄澜进门前很忐忑,她不知道是否真的会见到皇帝,或是哪位嫔妃。踏进门里后都没敢直接抬眼,往里走了几步才抬头看去,屋里却哪里有大人,两个服侍的小丫头已被刘公公撵了出去,此刻屋里只剩下那边床上坐着的一个小娃娃,瞧着年岁不大,比燕珉还小上许多,大约只有一岁。听到动静,床上的小娃娃朝这边看过来。庄澜不敢相信,眼前的小娃娃虽然还很小,眉目间却已与林贵妃有几分相似了。
“他——他是?”庄澜直直盯着那小娃娃,脑中忽有惊雷炸响,她们逃出宫时林贵妃正怀有身孕,那时已有五六个月,若之后平安生产,小娃娃到如今刚好该是一岁多的年纪,难道——
刘公公见了庄澜的反应,笑了笑,“没错。若是从前,这便是咱们五皇子了,只是而今只是小少爷罢了。”
刘公公招呼庄澜和陆深坐下,又倒了茶。庄澜瞧着那小娃娃,就仿佛瞧见了林贵妃,既然他能平安降生,那就说明林贵妃至少是活过了那场大火,她几步迈过去,蹲在小娃娃身前,见他对着自己笑,虽是脸上还挂着泪,也跟着一块咧了嘴。
大抵是命运弄人,从前在宫里平安无事的时候,林贵妃总是盼着能生个皇子,却两次都未能如愿,得了两位公主,后来大燕灭亡,却反而生了个儿子,时不与人吧。但再想想,经历了那些事,林贵妃心境应该也不同了吧,比起那些虚荣,活着才更要紧。
如今这般境地下规矩没那么讲究了,刘公公把燕珫和燕珉都抱起来,转头去问燕珫,“五公主还记得老奴吗?”
燕珫其实方才一见也觉得眼熟,但一时却没想起来究竟是谁,只知道是自己原来还住在大宫殿里时见过的人。
刘公公知道他们年纪小,不记得他也很正常,再加上两个小娃娃似乎都有些怕他,他便放了两人下去自己玩。“怎么不见六公主?”
刘公公并不知道庄澜当初是带着两位公主离开的,但庄澜是林贵妃身边的人,林贵妃生有两位公主,一位在眼前,另一位想来也该是跟着她的吧?
陆深听了问不说话,拿眼睛偷瞄庄澜,果见正要去抱小娃娃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下,但下一刻还是伸手抱住了床上的小人儿,转身朝他们这边走来,而后坐下。
“六公主……”庄澜说来又很难过,不知该如何说,如今虽未见到林贵妃,却仍觉得她就在自己身旁一般,不知该怎么向贵妃交代。
“六公主不幸在路上与我们走散了。”最终还是陆深开了口,他在桌下握紧庄澜的手,想要给她安慰。
大概是陡然相见还有些不适,起先几人都还有些不自在,这会儿才聊起来。
“真的没想到会再碰见你们呐,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刘公公摇头感叹。
“所以……皇上是否真的仍在世?”陆深试探着开口去问,虽然说见到刘公公,已然证实了她和庄澜猜测的有一半是真,那场大火是有蹊跷的,但终究还是不敢相信,好像只有亲自问过才能放心。
“皇上健在。你们能找到这来,应是也猜到了江南领兵的是陆侍卫的父亲陆贡群吧?”刘公公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头脑灵活,他细一思索便能想到陆深是如何找到这里,说完后,看向庄澜又道,“贵妃,也在世。”
往下,不用陆深和庄澜去细问,刘公公便自己说下去。
当初大燕皇帝早察觉到大燕军队恐无法抵挡薛从一伙人,西南精兵也只到半路而已,未及他们赶到,薛从只怕已经杀入宫中,他们无力抵抗,到时只能束手就擒,那两万精兵到时只怕薛从已经夺宫成功,两万精兵无论是降是战,都对自己并无帮助。若将领仍有心守护大燕,领兵作战,但大燕皇帝都已被擒,倘若军心涣散只怕也很难赢过薛从,若是直接投降,那这两万精兵岂不便宜了薛从,白白捡了两万兵马。
皇帝思来想去决定以退为进,命人快马加鞭,秘密传令要这两万精兵别再往京中来,而是转道去西南诸城与江南交接处的庞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安顿好这支大燕最后的精锐军队,皇帝又开始计划着如何能逃脱薛从等人,毕竟眼下毫无胜算,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再翻盘,便提前筹划好大火,预备火遁——大火很容易使人面容全非,只要身形相似的人,穿着相同衣物,很难辨认出异样。
“可皇上是怎么逃走的呢?”若在以前,这等问题,以庄澜和陆深的身份,谁也没资格开口问,也就是而今才敢因好奇开口问询。
刘公公扬起笑,“说到这就得感谢咱们大燕皇家的先人有智谋了,早早给子孙后代留了退路。”刘公公似乎很是自豪,对着庄澜和陆深竖了个大拇指,“皇帝的曾祖母,宣烈皇后当年被指是祸水,生前就说过死后不与皇帝合葬,命人大修陵寝,留了很多骂名啊,但只有后来继位的几位圣上知道,宣烈皇后此举背后是别有一番用心啊,那陵寝工程浩大,耗资巨大,用时五年才建成,修建核心部分的劳工后来又都被杀害——也难怪会有人怪罪宣烈皇后,说她是祸水,但其实那陵墓里面有条暗道,两个出口,一个在紫禁城后花园,一个便是在养心殿。”
如此,便不必再多说,皇帝是如何逃出生天,庄澜和陆深已然能够猜到几分了。
“那……”庄澜去看陆深神色,一面是觉得陆深心下只怕想问但又不好开口,一面是庄澜如今与燕珉也有了感情,她自己也想问,“吴贤妃——”
“唉。”刘公公没让庄澜把话说完,拿了茶壶给她们斟茶,“事出紧急,总是没法都兼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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