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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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哲扬，你看那几个人。”

林错并没喝多少，很清醒，转眼盯向朝他们跑过来的几人，感觉到一股杀气。

韩哲扬往林错指的方向看过去，还没看数清有几人，对方已经提着钢管到了他们面前。

“我艹！”

韩哲扬骂了一句，已经被林错一把推开。

对方明显不是抢劫不是绑架，就是想打他们一顿，或者说是想打林错一顿。

他没打过架，也没遇到过这种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愣了片刻才想起回会所叫人。

林错正经练过几年搏击，但那都是18岁前，现在只剩下一些身体记忆，一群人围殴过来，他寡不敌众，最后后脑勺挨了一棍。

他怒地把打他的人一脚踹出去，但也坚持不住倒下去了。

“林错！”

林错听到有人在叫他，很多人朝他跑过来，然后失去意识，再醒来时人在车上，耳边是韩哲扬在打电话的声音，提到了‘博德医院’。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他头疼得厉害，很快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在病床上，林错睁开眼就听到医生对他说：“放心，手臂和腿都只是淤伤，没有伤到骨头。但头部有轻微脑震荡，需要观察两天。”

林错头疼得厉害，茫然地点了点头。

医生走开后，韩哲扬凑过来一脸痛心地说：“林错，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不过你放心，伤你的凶手一定会抓到的，这事可能跟李总有关，我已经跟、已经报过警了，你别担心。”

林错又点了点头，现在头疼得没办法考虑太多，只说：“嗯，应该就是李总找的人，等两天我好了再说。”

“你别操心了，先休息，这事我处理。要怪就怪林缙，把人李总牙都打掉了！”

林错才知道李总牙掉了，想到李总自诩风流，应该挺在意形象，本来他打算等电影开拍后，再把证据还给李总，演个‘不打不相识’，现在应该不可能了。

他头疼地摆手让韩哲扬出去，用枕头蒙头睡觉。

这一觉林错睡到半夜，听到病房里有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有人爬上他的床，然后钻进了他的被子，还自然地伸手抱住了他。

一瞬间产生的熟悉感让他没有立即反应，等那人的手在他身上移动时才蓦地掀了被子，把人踢下床去。

他住的是单人病房，灯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了，此时看不清被踢下床的人，但脑中已经有了预判。

他在墙上摸了半晌找到灯的开关，病房里瞬间亮起来，他看清了裹着被子卷缩地上的男人。

果然是秦肃云。

秦肃云睁着双眼望着林错，眼神发直。

林错走过去，俯视着地上的人问：“秦肃云，你在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在梦游！”

秦肃云没有回答，目不转睛地盯着林错，缓缓地爬起来，站直后对林错微微一笑。

林错感觉秦肃云哪里不对，下意识后退，“大半夜你要干什么？”

秦肃云忽然抓住林错的手腕，用力一拽就钳住了林错的双手，反扣到林错腰后，将林错整个人带进他怀里。

“秦肃——”

林错的声音刚出口，秦肃云就堵住了他嘴里的声音，在他挣扎时秦肃云趁机深入，耳朵里满是秦肃云热切的喘息，胸口贴着秦肃云过于激烈的心跳，微微发颤。

“唔——你他妈放开我！”

林错终于挣开秦肃云的吻，骂了一句。

秦肃云愣愣地看他一眼，仍没有出声，忽然将他摁到床上贴身覆上来，疯了般地又亲又咬。

“秦肃云！”

林错愤恨地大喊，但双手背在身后被压着，完全动不了，等秦肃云终于放开他的嘴，他终于找到机会咬上秦肃云的脖子，立即就尝到了腥味。

秦肃云的动作倏然僵住，发直的眼神恍然有了焦点。

他慌张地抬起头，对上林错的双眼，惊慌无措。

“我、我，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

“放开我。”

林错冷声地开口。

秦肃云浑身神经都僵了一瞬，连忙放开林错起身，看到林错的嘴唇被他咬破，出了血。

他心疼，害怕，可又兴奋。

他终于亲到林错了。

林错起身整理好衣服，默默抹掉嘴角的血看向秦肃云。

秦肃云的惊慌立即又回来，像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一样站得笔直，微低着头，身侧的双手却掐得青筋暴起。

他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到这里来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间病房，我——”

林错哂笑，“你要说你是梦游，凭感觉找来的？”

秦肃云终于抬起头，对上林错的视线，肯定地回答：“是，你可能不信，但这是事——”

“算了。你出去。”

“林错——”秦肃云还想解释，但看到林错眼中的厌恶与绝决，他又低下头说，“对不起。我走了。”

林错没给任何反应，秦肃云不舍地转身，艰难地走出病房，然后无法再走得更远。

林错就在这里，他哪里也去不了。

秦肃云停在林错病房外的几米处，静静地盯着病房的门。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过了许久里面的灯熄了，他就到病房外的椅子坐下。

他靠着墙，偏头露出脖子，被林错咬出的伤口浸出血，染湿了衣领，他满不在意，甚至嘴角带着微笑，手指不断地描着林错咬出的齿痕，血顺着指尖不断往下流。

齿印被越扣越深，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这是林错留给他的，他要永远留在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秦渣是真的有病，现实里一定不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