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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近新鲜垃圾的伙食好了吗?”状态摇摆在虚弱和较差的玩家a虚脱扶腰。
因为不小心刮伤受伤几度在极差边缘来回蹦迪的玩家b放弃治疗:“反正我不会再和这些疯子接触了。我的伤口要是继续感染,我就要凉了。”
已经习惯了垃圾食品的玩家c目光沧桑:“总感觉最近汽车的频率多了很多,果然还是伙食质量提高了吧?啊,我现在特别想吃一口蛋炒饭,馊的也行。”
边上胆大包天竟然胆敢吃垃圾堆里的老鼠、吊着一口气的玩家d:“太毒了,太毒了……”
玩家a:“我以后要是看见谁吃饭剩一粒米,我就把他脑壳按进屎坑里。”
玩家b:“别这样,如果这里的人都这样,我们就gameover了。”
玩家c:“我赞同a的观点,要是没有这些垃圾,我们也不用来这里受苦好吗?顺便加一句——以后我看见谁吃自己碗里的还挑食,我就买一筐他不喜欢的塞进他嘴里,让他天天吃。”
玩家d:“兄弟们,我jio的我要嗝屁了。”
玩家abc大惊失色:“兄弟,挺住!”
被拼命摇摆的玩家d,伸出了颤抖的手手。
某个角落找到辆破车好不容易苟住的玩家甲,准备在有限的物资下利用消耗最少的睡眠来度过大部分的游戏时光。
正在熟睡的某刻,突然感到自己身下方向盘都不翼而飞前车盖都翻天的汽车动了起来。
动了起来!
玩家甲懵逼地睁开眼,以为发生了什么玄幻事件,悄咪咪从单向可见的车窗中露出半个脑袋,小心窥探。然后眼睁睁看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将汽车推到了空旷地段,推上了一辆卡车。
这是在做什么?
谨慎的玩家甲继续观察,然后看见一堆堆垃圾怼上了卡车,填满了空隙。
卡车启动了。
卡车朝着垃圾堆的外围缓慢前进中。
卡车即将到达垃圾堆的边缘。
玩家甲猛然清醒,疯狂拽门,然而……车门被外面的各种东西堵住,人力无法撼动。
玩家甲拼命尖叫,然而……这车内部密封性太好,司机正外放着激情四射的摇滚乐,跟着音乐一起动起来。
卡车开出了垃圾堆的范围,虽然活着但其实死了的玩家甲被迫出局。
玩家甲:这是什么祸从天降!他恨!
另一个角落,感觉自己聪明机智充分利用垃圾的构造建筑狗窝的玩家乙安详地躺在捡来的毛毯上,翘着二郎腿吃着软掉的爆米花,左边半截蜡烛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右边敲敲打打滋滋作响连接信号的收音机放着音乐,不用担心任何人发现,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想要用垃圾来腐蚀他的高贵、自由和生命?没门!
——简直活成了垃圾中的王者。
谁料,祸从天降!
游荡至此的拾荒者们盯上了露出一角的钢条,三五成群,磨拳霍霍,伴随着一声喝,稀里哗啦,整个垃圾山倒塌。
拾荒者们激动地拖着战利品呼朋唤友,没注意到层层垃圾下一只标准的尔康手挣扎数秒颓废落下。
玩家乙,ohno~!为什么这个世界要对佛系的他如此凶残!
还有那些或运气不好没发现拾荒者的人、不想和人有互动选择单机的人,阴差阳错下走向了垃圾场的深处,迷失在高低起伏充满着奇怪气味的垃圾堆里。
抬头是灰蒙蒙笼罩上奇怪颜色的天空,脚下是漫无边际腐烂脆弱枯朽的垃圾。
头晕眼花恶心呕吐说来就来,感染病变微笑招手,状态极差向他们打开友爱的大门。
遂卒。
无意中端掉数个同行玩家的顾璆鸣丝毫不知自己的丰功伟绩,正磨拳霍霍准备拓展自己的版图。
“进展太慢了,现在才粗粗清理了ab区域。”
“内围是死亡地带,我们基本就在这外围一带活动,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幸存者。外围其他区域消息滞后,我们联系的合作商也不愿意提高成本去其他区域。如果可以和他们对接,速度应该可以加快。加上前两天都教他们辨认可回收物品废了些功夫。”
“匀出两队公关……对接人员,去和这些人交流。要脚程快、口才好的,如果路途比较顺的话,就用那些留下来的单车。……应该会骑?”
“会……吧?”汇报者犹豫,以前他们的所有时间都花费在寻找食物上,对其他东西还真没什么概念。就连拾捡废品也经过了初步的学习辨认,才渐入佳境,“没事,不会也可以学,看着也不难!学不会就用跑的!”
“……成吧。”简单粗暴的方式也不坏。
日常汇报完工作的拾荒者们继续工作,如今已经不需要担心生存的岑梓找到顾璆鸣,请求单独通话。
经过几日的冷静,岑梓注意到了顾璆鸣方案的漏洞,自然也就直接问了:“他们直接走出去,找到电视台不就好了吗?这样爆/炸性的题材,媒体应该会很感兴趣。为什么还要赚钱呢?难道还要打扮自己?”岑梓陷入思维死胡同,苦思不解,“可最落魄的样子才最真实?而且就算打理自己,那么多钱也足够了。”
“你觉得这里的垃圾是谁造成的?”顾璆鸣不答反问。
“什么?”岑梓不确定道,“应该算所有人吧?”
“我指的不是这个。你以为这里的现状那些高官要员不知道吗?而做一期这样的节目,耗费时间精力,拖延上几日,消息传出,很快就会被有心人发现镇压。拾荒人没钱没人脉,还没有身份,被针对简直再容易不过。”
岑梓心里一咯噔,立马想通了关键。
通过文化人的了解,外面的科技水平大约在二十一世纪初的阶段,网络并不发达,传递消息更快的方式就是电视和报纸。网络传播率低下,自然不存在一人发文千人转发万人关注直上热搜发人深省的盛况。想要压制什么消息简直再容易不过。
甚至有心人会因为拾荒人的动作而警醒,做出防护措施。
也就是说,想要成功就必须一击即中。
“那钱有什么用,收买?”岑梓不解,“这些天赚的钱是挺多的,可用来收买那些人的话,远远不够吧?”
顾璆鸣笑得意味深长:“只需要收买某些有野心不得志的人而已。”
卧槽!
岑梓犹如打通了奇经八脉,此时此刻,只想说一句,玛德,这些当老板的人心眼是真的多!
为了崭新的明天,饱餐几天的拾荒者们开始拒绝吃饱饭干活,一定要在机会到来的时候向外界展现最真实的垃圾场。因此他们不但少吃少喝,连偶尔关注的洗漱也彻底抛到了脑后。那醉人的芬芳,每次过来回收废品的司机戴着口罩都被熏到窒息。
靠,不是都有钱了吗?!买块一两块钱的肥皂洗洗不好吗?!欺负他买的口罩质量不好吗?!
表示除了指点、不沾事的顾璆鸣拒绝了管钱的工作,拾荒者们心大地把钱财都交给了与外界对接的文化人管理。
长久靠着捡拾垃圾生活,有的或许曾经离开过垃圾场却又因为与外界的格格不入而选择回来,这些人不约而同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对钱财没有执念,对钱财也没什么逼数。
小钱钱在他们看来就和路边的破布烂纸没什么区别,或者说这玩意儿竟然可以换食物反而让他们感到吃惊。但对金钱购买力没有概念的他们短时间内改变不了既定的观念,自然也升不起更多的重视。
反正有用就对了,其他用不着他们操心!
除此之外,他们的脑中再无其他。
而通过顾璆鸣教导掌握了人模狗样对话方式的文化人,在积极采购物品数日后,在对外界的了解越来越深入后,意识到了手里由一大票人共同努力赚取的金钱分量有多重。
哪怕在外界,也已经是一个平凡人努力工作数年才能存下的金钱。
他看过书,看过很多书,不至于会高数外语,不至于懂得地理政治历史,可他认识字,会说话,也清楚很多人并没有那么“有文化”。
他可以靠着这笔钱在外面买一个身份,买一个文凭,然后租一个房子,找个工作,娶个老婆,生个孩子。
他可以有下一代,他的下一代可以读上书,吃喝无忧,生活在明媚的阳光下!
自诩聪明高人一等的文化人不甘于一辈子都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垃圾场孤独地度过一生,也不愿意日日面对这些盲目邋遢麻木的同伴。
凭什么同样人生在世,别人可以吃香喝辣,他却要在这里成长生存?
他数次去到外界,却屡次碰壁,因此对外界产生排斥怨恨的心理,直到顾璆鸣给他们指出明路。
曝光这里,多么令人期待的场景!
但随着知晓得越多,头脑灵活的文化人却意识到了这个想法的艰难。
如果注定要失败,他的人生就全部毁了!反正这里的垃圾这么多,可回收的东西这么多。他付出了这么多,拿一些辛苦费也不为过吧?
等到他出去安定下来了,还可以继续帮助拾荒者。
只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已,之后不论他们成功与失败,自己都能光鲜亮丽的活着,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更甚至若有一天他能够出人头地……
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超过一切,疯狂在脑海中回响,无法停止。
理智逐渐崩溃,良心出现缺口,最终被借口抚慰,被恶念侵蚀。
文化人留下一张纸条,卷着钱趁夜溜走了。
同伴的背叛最令人痛心。
得知消息的这一刻,这些天来宁可饿着肚子也努力干活的拾荒者顿时感觉天都塌了一般,忍不住痛哭出声。
拧成一股绳的团队面临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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