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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双眸向上抬起,直直望进陆容妤的双瞳。
公孙砚的眼皮并不厚缀,只覆在眼睑上浅浅地嵌着一条冷薄的弯线,平日里垂着眼看她时愈显清冷,而抬起眼时,那薄薄的眼褶便深入了眼眶,清冷也随之殆尽。
陆容妤这时候才发现,孙砚生了一双极具撩拨的眼,比起陆彦疏的桃花眼有过之而不及,只是平日被他刻意用冰冷遮掩。
陆容妤双手撑在树丫上,指节悄悄收拢,攥紧。
台上的比试开始了有一段时间,选手们苦思片刻,都纷纷提笔落墨,唯见一抹紫金翘首张望,并不动笔。
要画美人简单,但要画出叫所有人惊艳的美人并不容易。陆彦疏抬眼从在场看客脸上一一扫过,并不太满意。
哎,早知就带一面镜子来了。
陆彦疏失望地摇了摇头,正要收回目光,忽然目色停在了不远槐树下,他很快提了笔开始作画。
比试进入白热化。
陆容妤注意到了台上那人时不时投来的钻研目光,她瞬间坐直了身子,“快看快看,哥哥在画我!!”
公孙砚阖眼小憩。身侧那一对悠闲的小腿激动地来回晃荡,惹得树枝一颤一颤的,抖落了不少落叶。
“别晃。”公孙砚握住了陆容妤的脚踝。
他侧眼,眼神复杂地上下打量一番,开口,“题目是美人……”
陆容妤点点头,“我知道呀!”
公孙砚接着道,“不是美瓜。”
……
“孙砚!”
就在公孙砚忍笑躲开陆容妤落来的拳头时,台上的比试已经落下帷幕。
季长明带着几位老评审官上台一一检阅,台下的议论声也愈发浓烈。
陆容妤竖着耳朵,听见不少小姐贵女在谈论陆彦疏,其间有爱慕、有嘲笑,最多的便是对这花花公子的质疑。
几道尖锐声音尤为刺耳。
“他就是个草包,妹妹又不是不知道先前画龙那回,他画成什么四不像,要我说,此次夺魁的定是郭家公子。”
“啧啧,妹妹这还没嫁过去就知道替丈夫说话啦?”
娇俏的谈笑声从左下角传来,陆容妤透过枝桠辨认出了王诗韵的脸,顿时起了火,气呼呼地便要跃下树枝痛骂她几个来回。
公孙砚自然也察觉到了那处对话,冷冷地扫了一眼,抬手按住了陆容妤的手臂。
陆容妤想要将手抽出,却被男人有力的手心攥的紧紧。公孙砚凝视着她,抿唇,微微摇头。
台下动静时,舞台上已经出了结果。
季长明从书案上拿起了夺魁画卷,将其展开对向台下。
“夺魁者,陆彦疏。”
哗——
人群安静了几秒,又起惊呼。
在场大多数人都押郭公子赢,也有人支持其他选手,但最让人不相信的,就是陆彦疏。陆彦疏在他们眼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来参加这比试多半为的是出个风头,总不可能有真功夫。
然而现实却狠狠打了脸。
“这是我家儿子,这是我家的!!”
陆付绷了半日的面容终于破冰,他激昂狂喜,大掌重重落下,直接将旁边的桌子拍出了一道裂纹。
他隐忍多年,被那群老混蛋嘲笑多年,今日要不是陆容妤好说歹说央了他来,他也不会知道,原来自家儿子,也有让他这么扬眉吐气的一天。
周遭失望的几位老爷眼神复杂,谁也没想到,这素日窝囊的陆彦疏竟然还藏着这么个大招。
陆彦疏擦掉了一手心的汗,紧绷得笔直的身子也终于松懈了下来,他终于敢抬眼,直望向台下的陆付。陆付激动欣喜,目光里有晦涩有欣慰。
有人将视线投向了画。
画上美人为一男子,他倚树闭目,落叶簌簌,他风姿卓绝,好似神明降世,倏然间,世界在这时都静止了。
很快有人循着画中熟悉的槐树方向望去,惊呼,“那是真人,真人在那儿!!”
陆容妤没看清画上内容,但知道是陆彦疏夺了魁,蹬着腿便要从树上跃下来,公孙砚偏过眼时,陆容妤正试图踩着树干边上横生出去的小树枝跃下来。
“别——”
公孙砚话音未落,枝桠便咔嚓一声横腰截断,陆容妤惊呼一声,身子失去平衡往下栽来。
公孙砚侧身去接,未察树下的泥土染着雨水,湿滑。陆容妤扑上来,二人便顺势直接跌了出去。
此处的动静不小,吸引了周遭半场看客的目光,其中不少人第二日也是见过陆容妤的,只是苦于从未有人见过小公子,想寻都寻不着。
没想到,竟会在此处再看到李小公子,还是如此……和谐的场面。
“那不是第一日诗会夺魁的李太白吗?”
“是啊,李小公子好可爱啊!”
“你瞧他和那画上的美人,两人是什么关系?”
“一个娇憨稚气、一个冷艳卓绝,这画面实在难得。”
谢之宣一直待在二人不远处,他急忙跑了来,搀着陆容妤从地上爬起来,
“小……”谢之宣改口,“小公子可有摔着哪里?”
“她骑在我身上,能摔着哪里!”公孙砚嫌恶地拍下身上尘土,语气并不怎么好。
“我——”
话音未落,前头忽然起了一阵骚动。
似是一个年轻的妇人扯着小孩挤进了人群,还不由分说地冲上了台。季长明还留在台上收画卷,惊愕,“你是?”
妇人没有理会他,自顾擦了擦眼,开始了她的表演——
“彦疏,彦疏你说过,待你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便领我和惠儿回家,如今你比试夺了魁,可要兑现承诺?”
妇人中气十足,声音响亮,叫全场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全场沸腾、热议。
陆彦疏正走下了台要走去陆付身边,他生生停在了原地,面色有些发白。
妇人见他没有反应,暗喜,捻着袖子装模作样地开始擦拭眼泪,“人人都说你陆彦疏是个水性杨花的花花公子,我不信,纵使你借着醉意要了我,我也甘之如饴,可、可如今你发达了,竟要抛弃我们!”
“你!”陆容妤气得就要冲上去,却被公孙砚牢牢拽住了胳膊。
“彦疏,孩子还小,就算你嫌弃我,也该顾一顾孩子啊!”那无耻妇人声泪俱下,好一个凄惨,好一个被始乱终弃的无辜。
一时间,全场的舆论导向都被那卖惨的妇人倒去,方才的夸赞、荣耀全部化为了铺天盖地的谩骂。
陆彦疏白着脸杵在原地,多情的桃花眸呆滞空洞,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
陆付身侧的几个糟老爷抓着机会落井下石,讥讽怪笑声声入耳,陆付攥着拳头,面色铁青地盯着陆彦疏。
陆彦疏醉了只会钻狗洞,他会个屁!
陆容妤简直要气炸,却被身后人攥着胳膊行不得。陆容妤回头怒斥公孙砚,“你放开我!”
公孙砚沉声提醒她,“你现在是李太白。”
“我是你大爷,嗷——”陆容妤张口就咬在了公孙砚胳膊上,可后者却未有想象中迅速抽手的反应。
公孙砚咬牙威胁:“再咬就把你的牙敲掉。”
陆容妤瞬间松了口,乌黑双眸恨恨瞪着公孙砚,似有一丝狡黠从中闪过。
随后便见陆容妤忽然弯了腰,毫不介怀地从地上捞起了一滩湿漉漉的泥土,向前方的无耻妇人做出了精准投掷。
“啊——”妇人尖叫一声,身上绽开了土褐色的脏泥。
全场随着投掷投来视线。
陆容妤推开一步,正义凛然:
“孙砚!你怎么能从地上捡脏兮兮的狗屎砸人!”
作者有话要说: 正道的光!
(忽然发现前面把汪齐全写成了汪福,那他现在就叫汪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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