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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琴酒,女子神思不动,犹如条件反射般搭弓上箭,箭尖旋起清风,张开澄清灵力屏障,护持利箭飞舞,划开一线月色。
利箭破空而来,琴酒不闪不避,想看看这支箭是否会落到自己身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长箭逼近面前,灵力锋锐如刀,琴酒甚至能感觉到脸上一阵刺痛。然而那箭却径自从他肩头擦过,一波带走蹲在他肩上的蝴蝶,将之钉在他身后的树上。
守株待兔的琴酒:“……”
老实巴交的蝴蝶:???
“妖孽邪魔,不堪一击。”女子垂手,漠然对待一切,目光掠过琴酒,就像看一只蝼蚁螳螂,“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说完,她抬脚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顷刻间便消失无踪。
琴酒愣了好几秒才想起去查看蝴蝶的情况。彼时,蝴蝶被箭矢死死钉在树干上,几番挣扎都被箭上附带的灵力压下,根本动弹不得。
好在那灵力不伤人,琴酒抬手轻松将箭拔下,蝴蝶顺势栽到他掌心,僵硬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行动能力。
“你没事吧?”看到蝴蝶触角触电似的一抖一抖,琴酒忍着笑意问道。
“没、没事,我的信息处理核心被那支箭矢上蕴含的力量影响了一下,很快就能恢复。”蝴蝶说着,灵力对它的最后一点影响正好消失,它拍拍翅膀飞了起来,重新落回琴酒肩上。
这次它换了一边肩膀。
见它无事,琴酒不再多说,打量起女子留下的箭矢。
这支箭矢就是普普通通的木箭,只削得锋利一些,唯一的特别之处是女子附着在上面的灵力,浩然澎湃,清冷凛冽,满怀澄澈正气。
如果说妖气给人的感觉是诡异阴森,那么这支箭上的灵力就完全是妖气的对立面,让心怀恶念之人见了也能自心底生出一点光明来。
琴酒正想着,手中箭矢忽然轰然碎裂,散成漫天荧火,像拂尘一般扫去梦境景色。再睁眼,琴酒环顾周身,发现自己又回到白运山上的院子里,面前仍是那棵红得耀眼的枫树。
只是相比之前,树上多了一支木箭,刚好插在蝴蝶被钉在树上时的位置。
琴酒还没什么感觉,蝴蝶先打了个冷战。
“妈耶,刚刚那真的是梦吗?”它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姑且当它是梦。”琴酒并未考虑太多,伸手拔下箭矢,指尖抚过箭身,沾上一点干涸已久的血渍,“检查。”
蝴蝶连忙飞上前扫描,很快得出结果:“是酒吞童子的血。”
琴酒挑了挑眉:“确定吗?”
蝴蝶用力点着触角:“确定!这种简单的样本对比我不会出错的!”
“那就奇怪了。”琴酒站的有点累,见旁边有张椅子,溜达过去坐下,“如果箭上的血属于酒吞童子,那说明刚才的梦和他有关,或者干脆就是他的。可那名巫女虽然强大,却真的能一箭射得他沉睡五百年?”
更奇怪的是,酒吞身上并没有伤口。
“还有,这个梦究竟是怎么保存下来的?为什么茨木童子之前没有触发?”琴酒仰头去看枝繁叶茂的枫树,眼神幽深渺远,若有所思,“这些枫树当真和酒吞童子的单恋有关?”
又或是另有隐情。
……
“什么枫树?白云山上何来枫树?”茨木被琴酒的问题问傻了,“隐居地点是吾定下,白云山草木繁茂,却并不适合枫树生长,山上一株枫树也没有。”
“院子里那棵不是酒吞童子特意种的?”蝴蝶难以置信。
“汝在胡说八道什么?吾挚友怎会做那无聊之事?”茨木更加难以置信地反问。
酒吞依然沉沉睡着。
琴酒面无表情:“我就说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大度。”
让喜欢的人住在随时随地都会想起情敌的环境里,真当茨木是什么慈善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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