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第九章 同人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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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八,又是老圣人的十三皇子大婚,新婚的司马煊和迎春晚上还是得去参加喜宴。十三皇子没有什么功劳,新皇登基后,他只封了郡王。
初九日,摸清了府中的人事,看过了账本,初十、十一没有人成亲,她也邀了贾府的姑娘们来府里做客,还有几位公主也来了。宝钗也跟了探春过来,迎春也没有让她没脸,给公主们都介绍过去。
迎春在王府小花园大摆宴席,写诗作画,互相品评,十分快活。
寿康公主又问学武之事,迎春见她实在不像是说说而已,便说想到一门功夫可传她,便去更衣了。
迎春回来时换了江湖装束,还取了一支碧色长笛,又让人取来了一个棉花填充的假人。
迎春本来是没有学过黄药师的玉箫剑法,但是那剑法的要义是攻敌穴道为主,剑势俊雅潇洒,她的阅历自也可创出这种功夫。若说难一点的是创出简单一些的内功心法,既可以直接精进道家功夫,又不会令姑娘们太过难学。
迎春手中碧笛刷刷旋转,动如脱兔,一式式飞快使出来,一招之中有功有守,直取人穴道。
只见那布人身上要害每被她戳到,便有一个洞,等她使完六招,假人身上居然有三十六个洞,可见她出招的速度。
姑娘们见了她的潇洒风雅之态,都不禁向往,寿康长公主拍手笑道:“这功夫好,我若学了,身上带支笛子便好了。”
迎春笑道:“父皇宠爱妹妹,让父皇给妹妹打支金笛也使得!若是到了江湖上,便有一个金笛仙子的名号了。”
昭仁公主道:“十一婶婶,我也要学。”
“对呀,我们也要学!”
迎春为难地说:“哎哟,这可难了,要是皇后嫂子和淑妃嫂子知道了,还不怪我。你们可是乖孩子,不像你们寿康姑姑,是父皇身边的猴儿。”
安宁公主道:“哪有这么偏心的。”
“不是偏心,是怕。”
探春笑道:“二姐姐确实偏心,有这么好玩的功夫,现在才使了出来,我们在家时也没有学过。”
迎春道:“我也才练成不久,再说了,你们正在吐纳,这内功到后,招式倒是好学。”
宝钗见了是完全刷新了三观,女子便是那些闲书也须少看,莫移了性情,哪有学武的?二姑娘到底有多少秘密是别人不知道的,她这个性情还能当皇家媳妇?
众女求着她传授,迎春便传一招“箫史乘龙”的招式与心法口诀,如黛玉之聪慧,她的根基又最好,一听就记住了,也理解了七人,旁人便没有那么容易了,特别是毫无基础的几个公主。
昭仁公主道:“婶婶明明用的是笛子,招式却唤‘箫史乘龙’。”
迎春道:“这套武功,任你使长笛或长箫也无太大分别,你爱使箫便使箫。只不过我更擅长吹笛,才使笛。”
宝钗奇道:“我只听说大表姐擅琴,王妃娘娘还会吹笛?”
迎春只道:“幼年时,我们姐妹有个女师父,琴笛也都会,从她那见过。”
……
接着整个四月,公主们便是要上学的日子也常请她进宫去相陪,公主们的课业没有皇子们繁重,闲暇时,她们倒把心法口诀全都背熟了。接着,又请了医女来教她们认穴,她们也能粗略使出一招。比号称笨人的郭靖学降龙十八掌可慢多了。
到了五月,司马煊的“婚假”也过完了,将要奉密旨带着尚方宝剑巡按江南。
司马煊跟迎春说:“皇上说,让我好好办差,你就在京好好待着吧。”
迎春说:“你是不是没敢和皇上提?”
“这个……不好提。”
迎春心想着“玉郎”是知道林如海只怕要不好的,可是司马煊不知道,根据时空规则,她是不能和司马煊明言身在书中小时空及未来之事。
但是按照幻境中看到的,林黛玉再次进京时,已经身有婚约,那“两个玉儿做一对”的事也结束了。原主只是一个万事不萦怀的闺中姑娘,她也不管旁的事,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迎春道:“我不放心你,皇上也没有说不能带我去。”
司马煊道:“你一个内眷,何必吃这风霜?”
迎春说:“你是不记得从前的事,我并不是闺阁女子。倘若是他,他巴不得我跟去呢。”
司马煊已经知道“前世之缘”,她这样点到即止,倒也无碍时空规则。
凌菲经历过太多了,她厌倦了每次来都要在朝廷有所作为,以便保天下太平,她今生并不想再入朝为官。但是司马煊不得不为朝廷和皇帝做事,她跟去的话还可以为他看看账本。
司马煊道:“念萱,你不要事事都提‘他’。”
迎春静静看着他,才轻轻叹了口气,说:“好吧,随便你。”
夜晚,迎春正在榻上打座练功,而司马煊不能享男欢女爱,也只有继续修炼功夫。他虽有灵性,也得萧北辰的秘笈,但是仍有许多理解不透的地方,但凡请教迎春,她均可解答,让他茅舍顿开。
清晨时分,迎春真气充盈,穿越近一年,终于练成了她所改进的不老功的第一重,忍不住一声清啸,惊了司马煊。如今修习武功,不但境界上去,又很熟练,少走弯路,即便她有诸事缠身、又不便修习外家功夫,她仍然能较快的练成。
司马煊便发现她睁开眼睛后,精气神有些区别,像是一夜之间绽放一样。
迎春练成第一重圆满,也出了一身的热汗,皮肤排出一些污秽,身上粘腻酸臭。
王爷没有温泉水池,迎春不愿这样见人,便多叫了些水。
只司马煊怪异地看着她,迎春奇道:“你怎么还不进宫?”
司马煊才去耳房沐浴,换了亲王蟒袍就赶进宫去。
迎春白天在家时,司棋、绣橘等时常看着她脸红,迎春初时还没有发觉,等到厨房送来补身药膳,聪明的她才意识到了什么。
难不成渐知人事的丫鬟们把她那练成第一重功夫,真气达到质的突破时痛快的叫声脑补成了别的什么?
这可无法解释了,迎春暗道:所以她现在成了一个十二岁就贪枕席之欢的奇葩吗?
想起这些事,迎春不由得想起了司棋和潘又安这对苦命鸳鸯,她嫁入王府时,王熙凤也安排了四房人给他。
迎春高嫁,贾母不愿把司棋父母一家给她当陪房,估计是想要牵制司棋,进一步方便贾府与王府联系。迎春便说把司棋姑姑家当陪房,这退了一步,王熙凤再安排好请示贾母时,贾母也不好再扫迎春的面子,就同意了。
潘又安正是司棋姑姑的儿子,司棋父亲是潘又安的舅舅。
迎春道:“司棋,我记得你姑姑家也陪嫁过来了,你有一个表弟,我之前远远见过一面。”
司棋脸上一红,说:“姑姑一家是跟来了王府,如今尚在二门做门房。”
迎春道:“你打发丫头去传了你表弟过来见我。”
不一会儿,潘又安便到了翠微亭,迎春正午饭后散步在此,才喝了半杯茶。
“小人给王妃娘娘请安!”
潘又安跪在地上,迎春令他起身。
他站了起来,果然品貌风流,一张脸的线条极好,而且眉清目秀,便是身材气质也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奴才。
曹大大笔下男子皆浊物,正面一点的人物也是浊物。比如:有些良心的贾琏在尤二姐死后流些眼泪已是有情人了;柳湘莲在尤三姐自刎后也只是遁入空门;贾宝玉不但有袭人、碧痕之类的丫鬟当床伴,还在林黛玉身故后还娶了薛宝钗生了孩子,最后遁入空门到底是纯粹的为了情,还是因为好吃懒做,现实不如意,后来才把爱情当心灵借口逃避现实?倘若贾宝玉和薛宝钗成亲后贾府仍然富贵,有顶梁柱在他前面遮风挡雨,他仍锦衣玉食,屋中美婢环绕,他仍可斗鸡走狗有的是钱,贾宝玉还会不会出家?
纵观红楼中男子,只有一个潘又安明明发了财,他在世俗中他已经可以生活得好了,却在这时候不负女儿,殉了情。司棋撞死后,他把钱财给了贪财的司母,弄了两口棺材,一口安置了司棋的尸体,然后立马拔刀抹了脖子。
曹大大和高先生把潘安之美貌、深情、才华都给了一个下人,潘又安,这名字也预示了这是女儿赞歌与悲歌的原著中最美好的男子。
迎春微微一笑,说:“司棋,你表弟长得比你还好看。”
司棋羞道:“没有王妃这样笑话人的。”
迎春又问道:“你可读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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