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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着的右手烫得吓人,如同好友眼神那般坚定炙热,鸣木雀本存死志,但看着对方宁死也不放弃的样子,又觉轻言放弃,便是玷污了对方的坚持……最终,他艰难地点了点头,道:“好……”
收到答复,狄三先紧张的神情放松一瞬,又被淹没而上的痛楚迫得咬紧牙关,面露隐忍之色。
旁边的木使倒是挺欣赏他的坚忍,详细记下此刻他的身体变化后,见外面已是月上中天,便又掏出第二瓶毒药,扔到对方怀中,挑眉道:“此药名为‘风雷’,效用嘛……你服下便知。”
前一个药效狄三先正在亲身体会,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此时听对方这个幸灾乐祸的口气,便知晓这个新药怕是青出于蓝。他强忍痛苦,刚将瓷瓶封口拔下,立刻便察觉其中雄沛的风雷之力。
这般灵力,常人即使不小心碰到,怕都会受伤,实在难以想象若当真吃进身体会有怎样的后果。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明白迟疑无用,该吃总是要吃,就直接送入口中。
弗一吞下,他便见识到了这枚丹药的厉害,自喉管落入胃里后,强烈的风雷之力瞬间变扩散到了奇经八脉之中,暴风般在体内肆虐!这次不仅是内府,就连经脉血液都不得安宁,仿佛每一寸血肉都被无数银针不断穿刺,又有雷电炙烤!
难以言喻的痛楚,逼得他瞬间便嗓子一阵腥甜,血液顺着嘴角滑落,一滴一滴地滴在衣角。木使却仿佛很有兴趣地蹲在一旁,见血落下,还用指尖捻了点,凑上去闻了闻,觉得毒性并不甚强,便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品了老半天,满脸惊叹道:“真是……厉害啊!”
狄三先几乎所有意识都用来抵御疼痛,眼睛睁开,也只见一片血红,模模糊糊听到她说厉害,也不知是在说什么,只注意了一瞬,便又被痛苦夺去了所有感官。
要说昨日那毒虽同样疼痛难熬,却还勉强让人能说话,侧躺在床上,手指都被冻出冰霜的鸣木雀模糊间看到在吃了这药之后,竟直接就吐了血,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可他的寒氺毒也随着时间激发出来,今日除了眼睛,已是哪里都动不了,只能干着急。
旁边的木使记够了反应,拍了拍沾上些许灰尘的深绿长裙,又以灵收集了部分流出的血液,盛于玉盒之中,便起身,边往外走,边不屑道:“急什么?死不了!”
鸣木雀一听便知这句话是对他说的,照对方这满不在乎的语气,仿佛他最为珍视之人的命不是命,甚至比不得路边的野花野草,死了便死了,哪里有半点医者父母心的样子!他生平首次如此反感一个人,或者用厌恶更恰当些,可自己现在不能动也不能言,甚至要靠对方医治,心中滋味着实难以言喻。
事实上,木使此言并无错处,狄三先本人便最能体会。他此刻虽觉得自己五脏移位,加之经脉内又有被风雷之灵肆虐,那种痛苦,世上任何酷刑都难以比拟,但奇特的是它们只坏表面,却不催根基,是以虽然难熬,却没有性命之忧。
但精神的折磨也着实够他喝一壶的,不过短短一个晚上,就几乎让他交了半条命出去。待挺到第三日,纵使是狄三先这般性情坚韧之人,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木使似是也没想到他竟能为了好友,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下撑到第三日,详细记录所有反应后,看向他的眼神都隐隐有了些佩服。但说好的三种毒药,一个也不能少,她收起灵简,向桌上的旋龟一伸手,瞪眼道:“三日了,给老娘把药吐出来!”
名为容不得的旋龟半点不虚,小眼睛一瞪,就用奶里奶气的男童音凶道:“着什么急!没见爷在找吗!”
“我呸,你当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再拖会时间!”木使太了解自家灵宠个性了,翻了个白眼,横眉竖目道:“赶紧的,拖也没用,早吃晚吃都是要吃!还不如让他早吃早超生!”
“超生什么超生!你这人晦气不晦气!”旋龟自然也知晓最后一味药躲不开,不情不愿地探头,将那瓶毒药吐了出来,嘴上还叨叨道:“别下狠手啊!这么有修养的年轻人现在可不多了!”
木使实在不明白不过短短三日时间,这人到底做了什么,竟能让自家灵宠对他产生那么多好感,但这并不耽误找人试药。她用脚尖踢了踢已经没有意识的狄三先,见没反应,就随手撒了些提神药粉将人弄醒。
见对方睁开了眼,她便摇了摇手中装着第三种毒药的瓷瓶,不无威胁地冷哼道:“别怪老娘不提醒你,这最后一味药,可比前两天的毒多了,你要是真不想死,还是别吃为好。”
她蹲下·身,当着狄三先的面倒出一枚血红色的毒丸,以灵控制其飘在空中,指着上面已然凝聚成雾状的毒气,问:“你确定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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