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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程知眠满十九岁。高中最紧张的高考,对他仿佛平淡无常,考完后他妈紧张地问了句情况。
毒辣太阳下,他仰头灌了口水,转头对他妈笑得灿烂。
“妈,别担心,不至于太差。”
说完,手中的矿泉水瓶以漂亮的弧线扔到垃圾桶。
“不过是省状元没了。”
周围路过的家长:“.…..”
小孩子怎么这么年少轻狂。
只有他妈,大喘气地拍了拍胸脯。有他这句话,她就知道她儿子差不到哪去。
果然,公布分数那天上午,q大和b大招生办都打来电话抢人。毕竟,数理化成绩轻轻松松拿省第一的人,绝非常人。
程知眠抬抬眼皮,在志愿填报系统填入q大后,想都没想就提交了。
可能是少年人心里特有的叛逆,父母都毕业于b大,他偏要去另一座学府造诣。
很快,录取通知书到了。按道理人生得意之事一定有金榜题名一说,但他们家,尤其是程知眠,情绪都很压抑。
可能是有过一段时间的单亲生活,在家人面前,程知眠一直是温暖的小太阳,燃烧自己,照亮他人。他很重视亲情,在妹妹许知桉出生后,父母工作忙,小姑娘小时候就是靠他一把带大。
所以,可以想象,他在得知妹妹在另一座城市求学时被人排挤,施加冷暴力,还遭人设计,被迫承受一场网络暴力而彻底抑郁时,他是什么心情。
杀人犯法,但从前那么开朗的姑娘,现在看到哥哥,只会用凄然的眼神盯着他时,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杀人的心都有。
桉桉回来了,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见除了亲人和霍非深之外的任何人。
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奶奶和外婆特意赶到c城。奶奶给他铸了一个金榜题名的金圈,颇为土气,但他还是贴心地马上戴上了。外婆带来家乡的土鸡,炖了最香醇的鸡汤,他也极为配合地喝完了。
吃完中饭,外面艳阳高照,他突然起身,眯眼,睫毛根根可数,唇角弧度分明。
他温和笑着对他们说:“我吃完了,出去有事。”
边说,他边戴上鸭舌帽和口罩。
大热天,他穿的一身黑。
外婆和奶奶还想留他多吃点,至于他妈,懂他想做什么,准备站起来劝他不要去,被他爸拉住了。
同是少年人长大,他爸懂他的想法。
“早去早回,别太过分,过分了,我也保不住你。”
他隔着口罩轻笑。
“不用你保。”
“录取通知书都到了,我不至于砸了自己的前程。”
他依旧是那个沉稳敛然,不多让人操心一分的程知眠。但他眼里的戾气和狠绝,也是真的。
他毕竟才高中毕业,肩膀单薄,没办法一一报复那些欺负桉桉的人。
但有一个,他调查清楚了。
就是桉桉发病的□□,引燃那场网暴的路迟死忠粉—姜姜。
她也住在c城,现在正值暑假,应该,回来了。
她住的地方,是一片破旧的老居民区,鱼龙混杂。没人在意巷口突然出现的黑衣少年,背靠着墙打盹,偶尔睁眼看一眼过往人群。
半小时后,太阳下山,他等到了。
姜姜穿着颜色鲜艳的鹅黄色连衣裙,捧着一杯奶茶,步调欢快地走过。
他轻咳,眸色愈沉,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她后面。
却没发现,斜对面的汽修店,一个躺在地上满身机油污垢的少年,突然从车底钻出来,望着他背影沉思,驻足几秒后,抬步跟在他身后。
姜姜的家在小区末尾的烂尾楼,要走过一条很长的巷子。
越走,越静辟,人越少,身后坦荡清楚的脚步声越明显。
她不敢回头看,突然开始慌了,拼命跑向前。
后面是比她高了将近二十厘米的程知眠,他早摸清楚这里的路,要追上她,易如反掌。
家里没人,她不敢把人引到家里,只好在附近的巷道转圈。程知眠嘴角微勾,就像猫捉老鼠一般,有意无意在她视线露出半边身体,又不立即与她对峙,慢慢靠近,对她施以精神折磨。
最后,姜姜手里的奶茶掉在地上,她靠在围着院子布满青苔的墙,转过身,对终于完全露出身影的他崩溃尖叫:“你干什么!你别过来!我要报警!”
他笑,压低帽檐,不让她看清他的眉目。
“我做什么了你就要报警,警察来了,也没理由抓我。”
“那你要干什么?”她声音在抖。
他掏出兜里的手机,在掌心转了转,看她的眼神是恨不得剥皮露骨的痛恨。
“看来你回家的日子过得一直都很自在。”
“请问你记不记得,那个被你害得不敢见人的许知桉。”
听到那个名字,姜姜身子一抖。
“你…你是她的谁?你要干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重点是我知道你是谁。”
“姜姜,十六岁,明年在艺校毕业,后年准备提前参加艺考。父亲是自来水公司的技术工人,母亲是加油站的员工,家庭条件一般,支撑你的艺术梦本来就困难。”
“而你,在艺校早恋、作弊的事,以为瞒得了所有人?证据都在我手上。”
“你信不信,下学期学校追究你的不良记录,让你毕不了业。”
“你拿什么去考艺术院校,拿什么回报你的父母?”
“.…..”
姜姜彻底瘫软在地,望他的眼神恐惧到极致。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
程知眠熟练地点开手机的摄像头,对准她。
“道歉,对着镜头,把你对许知桉做的事,还有你的用心,全部说出来。”
她坐在地上,突然开始大哭。程知眠依旧冷眼看她,嘴上冷冰冰不饶人:“哭没用,你不把道歉的话说完,我可以告你侵犯她人隐私,后果,你可想而知。”
沉默许久,姜姜在恐惧中望着摄像头,瑟瑟发抖地说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最后紧抿双唇,紧张地盯着这个高瘦、看不清脸,只能凭声音辨别是男性的人,缩了缩她的小腿,害怕他进一步动作。
好在,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猛地跑到那个一身污垢,五官硬朗,脸上还挂着机油,看五官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身边。
“哥,有人欺负我!”
那人目光寡淡冷厉,像冰原的狼,涂满对这个世界的冷寂和讽刺。
他淡淡抬眼,冷漠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没有说话。
而另一个方向,姜姜的父母回来了,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那人在看到那个小姑娘时,眼里一瞬动容。
下一秒,姜姜撒开他的手臂,跑向父母。
“爸!有人欺负我,表哥还不帮我说话!”
中年男人身上的工作服还没脱下,突然冲到劲瘦高挑的少年身前,一脚,狠狠踹在他腿上。
“姜觉!我们供你吃供你穿,还帮你照看你那个残疾妹妹,姜姜被人欺负,你就坐视不管?”
男人骂完他,把眼神狠狠转到程知眠身上,发现他竟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定地往巷口走。
“站住,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程知眠轻佻地笑了。
“你可以问问她,我有对她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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