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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奕很兴奋,他感受着前一个帝王气数将尽的那抹无奈,感受着一切终将迎来新天的期冀。他将是王国下一个君主,他将在此开拓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他不忍心老皇帝死,他要他活着眼睁睁看他如何将这衰败的王朝振兴。

他要他心服口服的承认自己才是最英明的君主。

**

下雨了,盛夏的雨一下便是滂沱。

赵嬷嬷起身去把院子里晒着的果干收回来,经过上房,见内里还点着灯。姑娘还没睡,莫不是还在等摄政王?

赵嬷嬷将伞收起放在回廊上,轻手轻脚的推门,“姑娘,你还没睡?”

瑗宛在做针线,下午穿的那件罩衫珠扣脱落,找不到那粒珠子,在妆奁里挑了一枚旁的打孔珍珠缀在领口。

见赵嬷嬷来,瑗宛有些赧然。赵嬷嬷不像彩屏般懵懂,她什么都知道,而且想的长远。瑗宛有点不自在,不愿意听她说要“笼住王爷的心”“得个名分”这样的话。

赵嬷嬷见西窗还开着,纵身过去将窗毕严。回过头来靠近床畔,声音里尽是温柔。“姑娘,瞧把眼睛熬坏了,早些安寝吧。您若不放心王爷,明儿打发熊贵儿去瞧瞧情形。”

瑗宛叹了声,将手里的线扯断,罩衫放在一边。

“嬷嬷,你过来,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赵嬷嬷“哎”了声,上前坐在瑗宛床沿。

瑗宛顺势枕在她腿上,幽幽地道:“我知道嬷嬷不放心我,怕王爷不负责,我白白舍了闺誉。可是……嬷嬷,我没跟您说,哥哥的下落有了。”

赵嬷嬷着实没料到,大少爷失踪了十五年了,这么多年寻不着,她心里猜测,说不准人已没了,如今竟有他的信儿?难道还活着?

“姑娘,可是真的?”

瑗宛点点头,“王爷人多势大,咱们做不到的,他成。他着人暗中绘了哥哥的画像,拿来与我瞧了,我虽没见过哥哥,可瞧眉眼依稀像父亲,直觉就是他。”

她说着摸出画像来,自打夏奕将画像交给她便一直贴身放着,赵嬷嬷指尖直颤,哆哆嗦嗦打开纸张,一瞧那画上人,登时眸子蒙了一层雾,眼泪纷乱地往下掉,“是了,当真是少爷。他左眼有颗痣,其实不是痣,是眼睛破块皮儿,手里沾了朱砂一抹,颜色印到了伤里,慢慢长好了就像颗痣。”

她瞧着画上的人蓄了须,小小年纪就失踪的孩子,没想到平平安安的在千里之外长成了一个稳重的男人。

瑗宛心底原就确信了这是哥哥,如今瞧嬷嬷反应,当真无错。夏奕说哥哥的去处就在他手里,只瞧她懂不懂事,才决定要不要告诉她知道。

她明白夏奕的意思,无非是要施恩图报,要她以身相偿。她也下定了决心,反正自己这辈子已没了嫁人的指望,只求一家团聚好好过日子。

可想的通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

赵嬷嬷瞧她出神,握住她手问:“王爷说没说,什么时候把大少爷接来见姑娘?”

瑗宛摇摇头:“他事忙,一时顾不到吧,再等等……”

等到何时她也不知,唯有怀抱着希望等夏奕何时施舍。

她闭上眼喃喃地道:“等哥哥找回来了,京城的两间铺子就给他打理,等时机到了,我们一起回姑苏……也不知哥哥娶了嫂子没有,这些年都在做什么……知不知道我们这样念着他……”

赵嬷嬷听她这般说,不由蹙了眉头,“姑娘,您跟王爷……您还念着回姑苏?当日来京城,老奴就觉着您再不会走了,这四九城就是姑娘的归宿。”

瑗宛不吭声,抬手遮住眼睛。

赵嬷嬷低声劝她:“姑娘,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知道您委屈,可王爷是王爷,您不能总跟他左着……”赵嬷嬷有自己的担心,她见识过太多夫妻之间的恩爱和龃龉,将来王爷要立妃,定然从世家嫡女里头选,姑娘在身世上不占优势,将来能倚靠的,不过就是王爷的宠。如今才尝了新鲜,王爷还愿意纵着,等时日久了,她只怕姑娘吃亏。

“嬷嬷,您别说啦。”瑗宛想到夏奕,心内就乱的很。

雨下的很大,敲在窗上噼里啪啦地响。

夏奕在雨中乘车,车帘垂下陷入无边的黑暗。

他今晚得了至关重要的一场胜利,可是周身一片幽静,他无人分享。

越登上高位,越品尝透高处不胜寒的凄凉。

**

最大隐患除去,很快宫中有了动静,和朝臣们想的不同,夏奕并没有急于称帝。只令太子夏颉借皇帝之名,在朝堂上颁布处置梁王余孽的诏书。

夏奕胜券在握,内阁有楚荻,王府有楚渊,京城有魏国公负责护卫;夏奕看重与附属邦国之间的贸易往来,决定开放海贸。

事情忙过一阵,他不免觉得身边空虚。

属下回禀燕子胡同动向时,他的指尖愉悦地敲着桌面,李泉机灵,凑上前劝谏,“王爷近来事忙,如今一切平定,该好生歇歇,陆姑娘也盼着王爷呢,趁今儿乞巧节,姑娘在京城没亲没故,冷清得很,递帖子进来,想过王府给王爷请安。”

下头的人有一套极有用的“正话反说”功夫。他不提王爷对姑娘强取豪夺,却说是姑娘惦记着王爷。

夏奕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摆出一幅深沉模样,倚在雕花官帽椅上。

李泉也不等他发话,躬身下去悄悄吩咐侍卫接瑗宛过来,又亲自去喊领事嬷嬷,叫把前院听风轩收拾出来预备着。

听风轩就是瑗宛曾在王府住过的院子,当时和两个宫人住一屋,这回要她来,必是要单住了,两个宫人迅速把院子让出来,收拾一新等迎瑗宛。

瑗宛和彩屏春柳在街上游玩,乞巧节是女儿节,街市上哪哪都是成群结队的姑娘。

一顶金漆小轿排众移到面前,瑗宛顿住,听来人说“王爷有请”,在热闹的大街上来这么一出,众人的目光都朝瑗宛投去。

瑗宛从脸颊红到脖子,对夏奕的霸道无言以对。

为了不引起更多目光和猜测,瑗宛只得果断上了轿子。

原以为要去的又是望江楼,轿子却朝南去,带路的内监含笑哄着瑗宛,说王爷惦记姑娘之类的客气话。

轿子一路抬进王府角门,瑗宛心中猛沉,无言随着引路的人朝听风轩去。

夏奕还没到,屋里熏着梅花香,窗前一大丛跟她屋里摆的一样的水仙。被褥幔帐都换过,连架子床也是新的。原来的摆设都不见,西边隔成书房。

她坐在临窗炕上等夏奕的审判。

宫人们端过来的瓜果点心没一点儿心思吃。

帘子轻摆,夏奕缓步踱进来。

姑娘侧身坐在炕上,今儿穿着牙白绣芙蓉对襟褙子,下着银红百褶,脚上一对苍蓝绣花串珠鞋。

他无声打量她,心内将衣裳内她的身段描摹了一遍。

瑗宛余光瞥见一抹天青色的影,转过头来,见夏奕正抱臂靠在侧旁柜子上睨她。

她按下心底的烦乱,起身若无其事的行礼。

夏奕不言语,宫人鱼贯端着碗碟进来,他走过去坐在她对面,两人正襟危坐,不像来谈情的,像来议事的。

面前斟了杯酒,瑗宛把心一横,端起来敬夏奕,“王爷助我良多,无以为报,感激之情尽在这杯酒里,我敬王爷。”

她有心把自己灌醉,醉了总比醒着要好,不然一分一秒都煎熬。

她仰头将酒全数吞下,喉头火辣辣的灼烧。她不理会夏奕有没有饮酒,自己拿过酒壶又倒了一杯,“王爷传我一块儿过节,是怜我清苦,我都知,等王爷将哥哥替我寻回来,我才算是个有家的人呐。我敬王爷。”

她说罢提杯又饮,再斟一杯,夏奕的手横过来按住她腕子,“你不问这是什么酒,就敢这样没命的喝?”

她眸底染了几分酒意,抬眼朦朦瞧着他,“那我现在来问问,是什么?”

夏奕收回手,端了酒盏在手,“醉骨红,助兴之用,你知道下人上这种酒是什么意思?”

瑗宛怔了一下,喉间那抹热辣似乎窜到了心里,她先前没觉得不对劲,夏奕这么一说,突然觉着热的难捱。

本就是盛夏,窗口吹进来的风都是热浪。她挪动了一下,发觉自己软绵绵没力气。

夏奕将酒盏放在桌上,没有饮入,半眯着眼眸瞧着她。

瑗宛的狼狈无所遁形,她又挪了一下,头上昏沉得像被人打了一闷棍。

夏奕的面容在她眼中变得模糊,连人都瞧不清了。

他挪开炕桌,将她手腕握住,问她:“你怎么样?”

瑗宛说:“我……我难受。”

夏奕将她一点点扯过来搂住,他的唇凉沁沁的印在她唇上。瑗宛竟觉得有些舒服。

心底的那抹熬人的热好像有了清凉的出路。

她的手攀上他的肩,睁开迷离的眼想要把他看清楚,“王爷,你不是喜欢我?”

她自己并不清楚自己问出的是什么。

夏奕却狠狠震了下。

喜欢。

这字眼于他来说太奢侈。

幼时他不敢对任何东西流露出喜欢的意思,只要稍稍想要接近,就会被人讥笑着夺走。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敢要。

他没喜欢过人。

喜欢的滋味是什么?是宫人瞧他可怜偷偷塞给他的半个馒头,还是母亲哼着曲子安抚满身是伤的他哭着睡去那晚的月光?

他重新望住她,此刻她扭着身朝他怀里挤,她总是娇怯怯的有点别扭在他跟前,受着他的欺负也是不情愿不甘心。

夏奕伸指按住她娇吟着的唇,眸子阖上又睁开,缓缓叹了口气。

“你别急,你不清醒,我不动你。”

他手按在她颈后,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她唇间娇滴滴的声息没了动静,身子也软软倒下去。

他浅浅啄她唇瓣,声音沉沉的。

“你得清清醒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行。我夏奕,会让你睁大眼睛,看我是怎么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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