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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冬天生的,出生的那天,冯雅淑说下了一场很多年没有见过的大雪。

冬青把水晶球小心翼翼地摆回桌上,坐在椅子上,问:“为什么阿姨和叔叔还没有回来?”

裴即白不以为然,他坐在冬青的对面,回答道:“因为他们都很忙。”

“那你会难过吗?”冬青问。

裴即白不懂她问这话的意思,她走到她面前,跟着坐在他身边,脚翘直,身子后仰,直挺挺地倒在床上,说,“我妈妈最开始也不会没她都陪我,那段日子,其实我很不快乐,比起其他东西,我更想要人陪伴我,可是妈妈现在没她都在陪我,我却感觉她不快乐。”

她一字一顿地说出这段话,又说,“所以我觉得你也是难过的。”

裴即白其实早就习惯了孤单,是冬青闯进来的,他接纳了。

他没想过她会猜到他的心思,难过吗?

其实只有一点点而已,就那么一点点,在别人的父母都牵着他们的手,一起去游乐园的时候;在别人的父母都能去接他们上下学的时候;在别人的父母,能早起给他们做上一顿早餐的时候。

他是有那么一点点难过的。

冬青从床上翻起来,继续说:“不要难过,我会一直在的,我会陪你长大的,等我都长大很大很大的时候,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她做出这个承诺,也并不知道一直是多久,也不知道她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童言无忌,是因为不懂得,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地承诺。

许琼岚只给了冬青二十分钟,冬青掐着时间,没等到许琼岚上来,她提心吊胆地继续在裴即白家玩了好一会。

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慌张,看了看墙上的是时钟指向23:00,她换好鞋子,道:“我要回家了。”

裴白跟着看了眼墙上的时间,也换上拖鞋,从玄关拿过钥匙:“我送你下去。”

冬青捂着嘴,憋笑:“我送你,你又送我。”

“我怕你太笨了,被怪物吃掉。”裴即白一本正经地找借口。

冬青嘟着嘴:“为什么天天说我笨?”

“你本来就笨。”

楼上楼下的距离不上,一共三十六节阶梯,刚走过十六节,冬青听到冬昌明的声音。

她步子变快,像个小麻雀一般,想要奔赴下楼,却又听到了许琼岚刻意压制的声音:“你还知道回来?”

那语气不像平时许琼岚哄她的语调,更像是要生气的样子。

冬青的步子慢下来,站在拐角处,透过拐角缝隙里的光,看到了楼下站在门内的许琼岚,脸色挂着泪,看到了站在屋外的冬昌明,穿着一件夹克,探了半个头,看向屋内:“冬青,爸爸回来了。”

门口的许琼岚冷笑:“你还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别喊了,不在家。”

“冬青呢?”冬昌明问。

“你女儿,你自己找去啊,你问我干嘛?我给丢了行不行。”许琼岚声音冷漠,嘴里的话也不着调。

冬昌明想要往里走:“琼岚,别闹了,让我进屋。”

“进屋?你还记得你有个家?打电话叫你回家,不回来,现在还回来干嘛?”

面对许琼岚的不依不饶,年轻气盛的冬昌明,并不觉得自己错了,给自己找借口:“这不是她生日没过完吗?”

“是,是没过完,”许琼岚死死地守在门口,“可她的生日是从今天白天就开始了,是我带她去游乐园玩了一天,又带她去吃她早就想吃的汉堡,带她去买衣服,给她去买蛋糕,都是我,什么都是我,别人游乐园都是一家三口,你呢?你在哪?你在打牌,你宁愿打牌,也不愿意给自己女儿过个生日,等到一天快过完了,回来亲亲她,哄哄她,是不是就觉得自己是个好爸爸了。”

冬昌明有些羞愧,低头,小声说:“我这不是白天忙吗?”

“忙着打牌吗?”许琼岚明显动怒,纠着这个话题不放。

冬昌明也来了火气,声音拔高:“我也就晚上打了一会会,你怎么就这样,一直纠缠不放,你又不要工作,我平时这么忙,打个牌放松一下怎么了?”

许琼岚被这话刺激,喊道:“我不要工作,所以你就觉得我轻松?我去打牌了吗?我白天做家务,给冬青做饭,洗衣服,你的衣服你自己洗过吗?你是觉得我很轻松吗?”

冬昌明小声嘟囔:“成天在家,还能怎么样?”

许琼岚眼泪流得更凶:“冬昌明,那你在家带冬青,我出去挣钱养你们父女俩怎么样?”

冬昌明诧异,忙道:“这怎么行,男人怎么能带孩子。”

许琼岚哽咽着,话带着浓浓的哭腔:“是,这怎么行,所以女人带孩子就是天经地义,你只需要给那么一点点夫妻恩爱的讯号,人人都觉得你是个好丈夫,可你扪心自问,你为我们母女做过什么吗?”

“我怎么就没做什么了,我每个月工资一分不剩都给你了,你还要我怎样。”冬昌明的耐心大概已经到了极限,说的话没有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许琼岚笑,笑得比哭更难看:“是,我什么也不能要求你。”

冬青听着楼下的争吵,不知道自己应该下楼还是应该上楼,她突然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那些话她都能听懂,每个字都懂,也是组成一句话,她却又理解不了,她知道争吵时不对的。

她有些害怕,班上有人说过,她的爸爸妈妈总是吵架,最后就离婚了,她跟爸爸一起生活。

冬青不想只跟爸爸生活,也不想没有冬昌明,所以她有些恐惧,她不想楼下的人再争吵。

可楼下的人,越吵越凶,每一句话都钻进她的耳朵里。

突然她耳边一阵温热,声音被隔绝。

裴即白站在她身后,捂住她的耳朵,冬青的世界清净了。

身后的人一动不动,他们站了多久,他就捂住她的耳朵多久。

直到她看到冬昌明转身离开,许琼岚“砰”地关上门。

整个世界从寂静变成寂静,裴即白送开手,冬青仿佛失去了语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裴即白开口安慰:“没关系的,他们也经常争吵。”

冬青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是谁,可她还是害怕,她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们会离婚吗?”

裴即白沉默了许久,说:“不会的,至少现在不会。”

“那以后呢?”冬青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她想要一个人告诉她,没事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裴即白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们先上楼,过会再回去好不好?”

冬青先点头,过后又摇头:“妈妈好像很伤心,我想回家。”

裴即白松开她:“那也要等一会会,她不会想要你担心的。”

两个人半大的人,却是第一次懂事。

冬青隐约觉得这次争吵是因为她,却又觉得不止是她。

两个人在楼梯口,坐了好一会,裴即白一直在给他讲不同的故事,冬青的心情一点一点的变好。

裴即白看到她面色渐渐放松,才起身:“走吧,回去吧。”

冬青跟在他身后下楼,突然拽住他的衣摆:“他们会没事的对吗?他们会不会有人不要我了。”

裴即白回头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开口:“不会的,他们不会的。”

冬青点头:“那我相信你。”

冬青把门敲开,裴即白看到门开,她回头冲裴即白挥了挥手,他转身上楼。

屋内静悄悄的,摆件还是那些摆件,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冬青看着许琼岚的脸,她眼睛有些红肿,察觉到冬青的视线,她别过头,擦了擦眼圈:“累了没?我给你洗个澡。”

冬青拒绝:“我自己洗,我长大了,我可以自己洗。”

她边说边打量许琼岚的神情,许琼岚起身:“阿青长大了,那妈妈给你找衣服好不好。”

冬青乖巧地点头:“好。”

洗过澡之后,许琼岚躺在房间的床上,冬青站在门口:“妈妈,是不是我不乖,回来得太晚了,所以你生气了。”

许琼岚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夺眶而出,她强忍着,说:“没有,阿青快睡吧,你很乖,是妈妈有些难受,妈妈大概是病了,所以想早些睡。”

“那妈妈,你要开心一些,我把我的蛋糕全部分给你吃。”

“谢谢我的阿青,快去睡吧。”

冬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走到自己的房间,许琼岚再也忍不住,她咬着被子,呐喊着,哭嚎着。

她曾经无数次憧憬过婚姻,也曾无数次幻想过婚后的生活。

和她想的一样,又不一样。

一样的事,她有了丈夫,有了孩子,不一样的事,婚姻里有着数不尽的鸡毛蒜皮,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那些一点又一点要去磨合的不同的性格。

冬昌明这样常年在外,对冬青的成长并不好,她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她自认为已经尽职了。

可冬青只要出事,周围的人,都会觉得是她的问题,是她管教有问题。

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她好像已经扛不住了。

这一晚上,许琼岚没睡着,她期盼着那张门会响起,冬昌明会走进来,哄一哄她,只要对她说一句,琼岚,你辛苦了。

只要这一句,她就能原谅他,就能证明她所有的辛苦都不白费。

可是她等到了天明,也没有等到。

冬昌明有段日子没回来,许琼岚的生活也回归原位,

她变得不再那么期盼,换言之,她好像认命。

在冬昌明眼里,这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不动用一兵一卒地解决了。

可在许琼岚的心里,永远的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他们指不定哪一天就会爆炸。

许琼岚再也没有在冬昌明面前叫嚣过一句辛苦,可也没有在冬昌明深夜回家,给他做上一份热腾腾的菜。

年轻的男人,总是没有那般敏锐,他认为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冬青大了一岁,又一岁。

裴即白在冬青五年级的时候,去了初中,两个人面临了又一次不同程度的分别。

冬青接受分别的程度比第一次要强,仅仅只是闷闷不乐的一天。

等到第二天,她就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只要再过两年,她又可以和裴即白在一个学校。

更何况,楼上楼下,他们总会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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