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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高速上的车不多,也得益于他们两个人晚上都滴酒未沾,不然能否上路还是个未知数。
想来林清是冷静了些,他们在高速路口拿卡时,冬青收到了林清的讯息。
「你爸爸车祸了,现在还昏迷着。」
「冬青,阿姨实在是太害怕了。」
冬青心底的慌乱,缓和不少。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开口,裴即白看起来注意力高度紧张,疾驰在空荡的高速路上。
冬青原本是想陪着裴即白,但他在她身旁,她似乎放松不少,倦意一点一点地侵袭她,她赶在睡意到来之前,拍了拍自己的脸,坐直身子。
裴即白留意到她的动静,问:“是不是困了?”
冬青摇头:“没有,你累不累?”
“我没事,你睡会吧。”
冬青轻咬下唇:“瞌睡是会传染的,我还是醒着的好,陪你解乏吧。”
裴即白轻笑,声音从舌尖蔓至鼻腔:“睡吧,我没事的,你今天挺累的。”
冬青不答话,打量着他车里的装饰,她不是第一次坐,却是第一次起了心思端详这辆车内部的构造。
车里干净简洁,没有多余的杂物,别人车里一般都会悬着平安福,他的车镜前空荡荡的。
冬青收回视线,开口:“你不是应该比我更累吗?”裴即白诧异地腾出工夫看了她一眼,冬青继续说,“你不是出差回来也不久吗?昨天还打球,”提到打球,大概是念及他的伤,又道,“腿没事吗?”
她原本正对着前方的头,偏过去,看着裴即白的侧脸,他现在的样子,不像是他口中轻描淡写那般无事,脸上透露着疲惫,凭借着精气神在强撑罢了。
裴即白露出个笑:“没事,”他视线紧盯前方,斟酌着,“如果我说我是故意摔的呢?”
他的声音不像是开玩笑,冬青原本闭上的眼再次睁开,听到他又说,“原本以为你至少会因为我受伤多看我两眼,后来发现,是我多想了。”
“也不小了,还用苦肉计,裴即白,你幼不幼稚。”冬青对他这种伤害自己的行为表示很不能理解,说出口的话,自然也不是什么怜惜的口吻。
裴即白自嘲地笑笑:“也不算苦肉计吧,那场比赛反正都赢不了,更没借口下场,只能找这种最蠢的法子了,更何况,你都不在,我争赢了也没意义。”他音很沉,大概是夜色太漫长,过去因为种种原因,深藏在心底的话,原来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口。
原来低头,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更何况,对方是她。
“我在的话,赢了又有什么意义了。”漫长的旅途,让冬青也有了勇气,问了平时她不会问的话。
不过她也做好了裴即白不会回答的准备。
出乎意料的是,裴即白回答了,回答得很快。
“你在,至少可以证明,我比陈楠钦更强。”
男人的胜负欲,总是来得这样轻易。
提到陈楠钦,两个人都陷入了些许尴尬,裴即白觉得不应该提起另一个人,另一个人与冬青现在密切相关的男人。
有种力量推动着他,他不受控制地问:“你们怎么会认识?”
他感觉自己这话里泛着酸意,胸腔有一种快要爆炸的酸涩。
冬青挪动了一下身子:“工作上认识的。”
“是你的客户吗?”裴即白问。
冬青不假思索:“不算是。”
他知道自己应该岔开话题,不问才能显得他不在乎,可他却又想知道更多。
冬青转过脸,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闪过的虚影,是一座座连绵的山,她别过脸:“是不是到宁省了。”
裴即白要说的话被打断,他凝住心神,前方是个隧洞,他抬头瞥了眼:“嗯,宁省多山,这边隧道多。”
“快到了吧?”冬青两只手叠放在膝盖上,喃喃道。
裴即白坚定地承诺着:“嗯,快到了,你睡一觉,醒来就到了。”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冬青那颗焦虑的心,因为他的话,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她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她很清楚这是梦,因为梦里有许琼岚,她站在冬昌明身边,蹲下身,扯了扯她的衣摆,告诉她,阿青,明天我们就要去城里了。
她淌着鼻水,用力吸了吸,歪头问,那我可以把小黑一起带走吗?
许琼岚告诉她不行,她又问,那我可以把小黄带走吗?
许琼岚依旧是拒绝的,她告诉冬青,你会有很多新朋友的,所以不需要小黑和小黄。
最后是冬昌明做主,她带走了家里那个已经起球的布娃娃。
周围光景变了好几次,梦里的人,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空,她记不清内容,只觉得难过。
梦里她的记忆最后定格在裴即白少时冲她挥手的那张笑脸上。
一道光晃在她脸上,裴即白的脸变成一团白雾,冬青伸手遮住眼睛,却碰到眼尾的那团湿润。
她睁眼,坐在车里看着周遭的环境,车停在服务站,不远处有光打着双闪。
驾驶室空荡荡的,没有人。
冬青打开车门,一只脚踏出去。
内陆城市的秋天,比沿海城市来得更早一些,尤其是夜晚时分。
冬青下车的瞬间,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她的手抚上裸/露在外胳膊,掌心仅有的温暖透过胳膊传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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