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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即白知道的,她没等过他。
不然她不会搬家却不通知他;不会言而无信,没有去找他;也不会那般风轻云淡地询问他是否快要结婚;更不会说他与另一人女人很相配。
冬青不再说话,他背着她,一脚深,一脚浅,好像没有归途。
他也希望这段路,永远不会到尽头。
街上偶有年轻人,成群结伴而过,带起一阵欢声笑语,最后又归于平静。
不知走了多久,冬青附在他耳边又复述了遍:“裴即白,我没有等你。”
她始终认为她是没等过他的,那几年,她被生活压弯了腰,是没有资格再去谈爱情这种东西的。
这些年,不乏有家境优越的男性对她示好,可她只要想到冬昌明背负的那些,就没法选择自己脱身,丢下他艰苦前行。
冬青大一下学期开学没多久,打算去找裴即白,她用了近一年,完成了自己的蜕变,满心欢喜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她拖着室友去商场特意买了新衣服,室友个个偷着笑她怀春,却又好心的教她如何“俘获”男人。
她是在怀着雀跃的心情收拾行李时,接到冬昌明的电话,听到了许琼岚离世的消息。
手里的衣服,就这样滑落,无声地摔进行李箱中。
她的快乐与喜悦,也在这天被摔碎。
冬昌明在电话里什么也没说,她只以为是出了意外,匆匆忙忙,跌跌撞撞赶回家。
却只见到许琼岚的骨灰装在白坛里,摆在殡仪馆的正中央。
许琼岚是自杀的,跳楼。
许琼岚轻信他人,在一个名为“奥特币”的项目里投了不少钱。
可她常年没工作,身上没几个钱,大概是太想干成一件事,她没跟冬昌明商量,自己在外借了不少钱,毅然加入了这场声势浩大的诈骗。
等到她觉得不妥时,项目的公司已经人去楼空,许琼岚这才意识到不对,也为时已晚。
那笔钱有亲戚的,有朋友的,也有借贷公司的,甚至还有裴即白父亲的。
大概是这些债务催得紧,许琼岚那段日子体重骤然下降,整个人茶不思饭不想。
可冬昌明忙,冬青又在外地,谁也没有留意到许琼岚的变化。
最终,许琼岚不知为何,选择了最轻松的方式,一了百了,从楼上跃了下来。
许琼岚走后第三天,冬昌明刚忙完她的身后事,人还没进家门,就被债主找上门。
冬昌明看着那些鲜红的,摁着手印的欠条,四十来岁的人,突然好像老了十岁,连背都佝偻了不少。
冬青是没见过他哭的,她一直以为冬昌明是不会哭的人,可那天晚上,她在隔壁房间,听到了男人的啜泣声。
有对许琼岚抛下他的不舍,更有生活对他的不平。
债主找上门的第二天,冬昌明找来了冬青,说明了自己大概的想法。
他想卖掉这套房子,先还一部分债,剩下亲戚朋友的,由他冬昌明重写份借条,再慢慢还清。
冬青那个时候还小,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不懂,许琼岚为什么就这样抛下了他们父女俩离开,明明也是能扛过去的不是吗?
她在那堆借条里,看到了裴栋的名字。
当下冬青什么也没对冬昌明说,却在第二天,主动找上了裴栋,约他去了附近的茶楼。
那个时候的她是年轻气盛,而又骄傲的,她不想离他太远,更不愿欠他家的。
她将自己写下的借条递给裴栋,裴栋看清借条后,递回给她:“阿青,这个不需要你写给我。”
她执意,裴栋也不肯松口。
最后,冯淑媛不知从哪而来,站在桌前,从包里掏出印泥,低沉着说:“写,签名,按手印,这手印都不按,光有签名有什么用,你妈不也签名了,还不是走的轻松,”她恶狠狠地盯着冬青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冬青,你妈欠的,就得你来还。”
那个时候的她,没来得及想这句话的含义,只觉得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强忍着泪,摁了手印:“阿姨,我会还的。”
转身后,她假装听不到身后的争吵,狂奔着出门。
她好像离裴即白,越来越远了。
这件事,没过两天,就给冬昌明知道了,卖房的那笔钱,最先还的就是裴栋的。
冬昌明那晚坐在床沿,语重心长地说:“阿青,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你只要安心读书就好了。”
她忍着泪水点头,却没法真正安心。
这件事,冬昌明谁也没声张,因许琼岚是在那栋搬空的大楼跃下的,地点在外省,消息没传回来。
除了几个知道内情的人,都被瞒得严严实实。
甚至有人真的以为她只是意外过世,这大概是冬昌明愿意给她的体面。
那之后的她,冬青再也无心这些风月之事,她不可能看冬昌明一个人孑然前行。
她只有足够努力,才能让冬昌明,不那么辛苦。
“你不用等我的,冬青。”裴即白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冬青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她哽咽着,开始胡搅蛮缠:“裴即白,我热。”
他身上有热气传来,搅得她难受极了。
“等会回去就好了。”裴即白的步履没有因她而乱,每一步都很稳,他安抚着她。
“裴即白,我想吐。”冬青假意道。
“嗯。”裴即白应承,步子没停。
“我要吐你身上。”冬青开始得寸进尺。
“可以。”
“裴即白,我恨你。”
裴即白的身子僵住,冬青在背上明显感觉到。
裴即白原本眼里沉着的那谭水,被搅动。
“可不可以,”他的声音很哑,像是被什么堵住,“不要恨我。”
“可是,为什么呢?”冬青还是想要这个答案,她一直想要这个答案,那几年被他冷落的原因,她不甘了这么多年。
“为什么,裴即白,”冬青质问着,“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她的声音很轻,热气扑撒在裴即白的脖颈。
裴即白觉得冬青大概是醉了,放在过往,她只会像只受惊的兔子,远远地望着,不敢靠近。
她沉溺在那段灰色的过往,苦熬着,等一个答案。
裴即白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用力向下拖拽。
是他的错,因为那可笑的自尊心,又因为那难以捉摸的年少,又或许因为,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她。
“冬青...”裴即白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回来了,请了两天假码字,补齐这几天的。
讲道理,我是打算出差的时候去顺道找冬青和裴即白同学接吻的地方的。
结果到了以后,忙得鸡飞狗跳,以至于我只想把他们丢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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