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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时,视频剪了剪配了个英文歌就上传了网站,排队等审核,我丢下手机去招呼又一次砸门进入的路乔,她急匆匆地冲进衣帽间要我给她搭个能见人的衣服去聚会,我邀请林晓希一起,毕竟她穿了一身不显身材不显气质看起来像是菜市口卖菜的臃肿避寒装,足够她去南极逛一圈,但她摆摆手说没关系不用换。
我和路乔忙活了一通出来的时候,她已然端着小杯子从咖啡机接咖啡了,橙黄的暖光映着雪白的墙角和她娇小的背影,乌黑柔顺的长发落到肩膀上。
“那居然能用!”我跳过去看着黑黢黢的金属大家伙嗡鸣着乖乖吐咖啡,满屋子飘着浓郁香味,这机子从我搬进来就在这里,但我从来没兴起折腾它的念头。
“咖啡豆在这,”她掀开顶盖,又打开上头的柜子:“角落里那包是咖啡豆,其他就按这个再按这个菜单就可以,左边从上到下是意式浓缩拿铁卡布奇诺牛奶热水,右边是……”
“这待遇可真是皇后级别,”路乔心满意足地抱着咖啡,小心地伸着脖子喝生怕滴到前襟上:“室内咖啡厅就缺个伴奏了。”
“诺,伴奏,”我冲着三角黑钢琴努努嘴,琴脊闪烁着沉稳内敛的暗光:“反正我是不会,放着生灰好久了。”
“诶小希不是会吗?”路乔怂恿道:“去嘛去嘛露一手。”
“诶?”林晓希慌道:“可我好久没弹了,手生,谱也不记得,冬天还凉……”
路乔一把捂住她的手贴上暖烘烘的杯子:“凉不?”
林晓希不好意思笑道:“弹错了可不许笑话我。”
“不会不会。”我和路乔使劲摇头。
林晓希小心翼翼地扶起钢琴盖,将座椅高度调了调,把手表取下来放在一旁,试了试踏板,举手投足不紧不慢,我和路乔急吼吼地坐在地板上巴巴望着,像是幼儿园排排坐等着老师发糖的小孩。
林晓希侧着头单手弹了一串音阶,我眨眼:“好像有点走音。”
“有点走音。”她点头。
“走吗?”路乔看看她又看看我,竖起大拇指:“专业。”
林晓希不好意思地抿嘴笑,然后缓缓抬手,神情在那一瞬间变得专注而神圣,琴声低沉而柔软,宛如水泻从低音缓缓道来,每一个停顿都停得恰到好处,两手交替着起落,手腕纤细而柔软,高音像是踏在晨曦交替水天交界处的凛凛光芒,在柔和的波涛衬托下跃入空中清脆如铃,低声遥遥应和不疾不徐,像纯真像空白像温暖,像是在空无一处的地方升起的希望。
“《纯白》*。”我小声道,林晓希抿起嘴笑,路乔飞快掏出手机搜原曲,收藏到自己的歌单。
我突然有种不真切的困意,眯起眼只能看到背光林晓希的侧影,渐渐地琴声像是消失在了空无的背景中,窗外高空的风呼啸着从楼宇间穿过夹着颗颗冰粒,而室内温暖而安逸像是冬日木屋里的火炉边,我微弱地挣扎了下就不可救药地沉溺在回忆里,莫名回想到的全是程观的一点一滴举手投足。
我回想到他揽着我的腰坐在琴凳上看夜景,胸口温暖而宽阔,回想到他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笑着看我认真下泡面,困意朦胧却又耐心地陪我,回想到他深夜突然驾车把我拉到北京秋日的湖边,说你看这个城市最美的就是秋天,天清凉的蓝,水绿叶红,可我抬头望去只有朦朦胧胧的云层,云层下露着不真切的微光,微光落下映着夜风里哗啦啦摇曳的树影,叶是黑的,水也是黑的,只有他的眼睛亮如星辰。
直到路乔突然在我旁边啪啪啪鼓掌,我才惊醒似的哆嗦一下,抬头看见林晓希脸颊微红着冲我们笑,我急忙跟上鼓掌:“好听好听,我都听入神了。”
“没想到还能背下来,”林晓希把头发别在耳朵后面,眼里露着欢欣:“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好久没弹了,原来还记得。”
“那叫什么?”路乔大力拍我的背:“对了,肌肉记忆。”
“还弹吗?”我问道。
“不了不了,大概我也就记得这么一首,再弹要献丑了,”林晓希摆摆手:“再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在市中心,怕要堵车的。”
“走走走!”路乔跳起来:“都三年了,也不知道大家过得怎么样。”
大学名义上是四年,其实三年前的冬天就早散的差不多了,该各赴前程的都急不可耐地挥手作别,只有我这种没有前程的快快活活蹭着宿舍和食堂住到了暮春初夏。
我们到的时候硬是绕了三圈才找到停车位,在帝都宾馆里住久了,常常忘记北京停车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再加上赶着晚高峰,碰上我这么个常年被小李接送不碰方向盘的女司机,更是耗费了我们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停稳当,又地走二十分钟才赶回江南春大门。
一推包厢门进去,熟悉的一张张脸顿时幸灾乐祸地敲盘子喊起来:“喝吧喝吧,先自罚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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