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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是结结实实熬了很久的高汤,雪白的豆腐在清亮的汤底中翻滚,吸饱了牛肉的油脂和香气,抿下去的时候在口腔中爆开不可思议的滑嫩,鲜甜与醇厚。
——是不死川实弥的。
朝日和生天目天星在抢肉。
不死川家的大哥冷眼看着两双筷子在空中打出残影,嗤笑一声:“两个傻子。”
两个傻子的筷子碰在一块,动作一致地停了下来。
白发少女也是,黑发少年也是,两个人暂停了战争,用差不多的表情歪着头打量不死川实弥,直到他浑身难受想要跳起来骂人了,才突然动作起来。
一人夹了一筷子肉进不死川实弥的碗里。
“前辈,这个真的很好吃的。”女孩子的语气怜爱中带着一丝试探。
哦,原来是他被当成傻子了。
“……你们两个是想找茬没错吧?”不死川深吸一口气确认道,手里的竹筷子发出一声清脆的阵亡音。
“生天目,这个蘑菇吃起来有点甜甜的哎。”
“对吧,上次去买的时候野原先生热情推荐来着。”
两个人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不死川实弥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出于对食物的尊重,恶狠狠地塞了一筷子进嘴。
薄薄的,带着些微韧性,油脂与瘦肉的比例绝佳,浸满了汤汁的牛肉于金黄蛋液中滚了一滚,在齿间咀嚼时带来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放在他碗里的,是朝日一直在念叨着为什么在牛身上只有这么小一块的最佳部位,就连生天目天星也表露出了在意的样子,所以并不关注食物质量的不死川实弥记了下来。
拿着开裂筷子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紧,白发少年轻轻地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
“是挺好吃的。”他若无其事地说。
吃饱喝足的朝日也不洗碗,像个大爷一样拿了本书在窗户边,霸占了生天目的老奶奶摇摇椅晒太阳。
等生天目和不死川收拾了碗筷回来,就发现那孩子蜷成一团,书扣在脸上,完完全全地睡着了。
明明天天在外面风吹日晒,露在外面的皮肤还是苍白单薄,暴露在阳光下几乎有着半透明的质感,似乎只要凝神细看就能观察到那一层皮肤下面的血液流动一般。
不说话也不动弹,安静睡着的少女看起来疲惫并且虚弱,即使在熟悉的地方,沐浴在阳光下沉入梦境,眉头依然不安地紧锁着。
少年低下头,轻轻地抹掉了她的泪痕。
.
朝日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非常安静,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这沉沉的一觉把身体的疲劳消去了大半,她拽着身上的毯子坐起来,前后猛晃了一下摇椅,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她没管另两个人去哪了,从椅子上跳下来,回来时放在沙发上的那把山姥切国广还在原位,朝日把它拿起来,拉开自己的房间门走了进去。
她和膝丸髭切寸步不离,不需要刀架这种东西,但是本着某种不能委屈孩子的想法,朝日还是买了两个放在房间里。
按照太刀长度打造的刀架放打刀绰绰有余,朝日把刀放好,拉了张椅子,把自己调整到和刀架一样的高度。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山姥切先生。”
那些极细微的裂口朝日没办法处理,但刀身上的灰尘已经被她擦干净了,上过油之后的打刀呈现出凌厉的锋锐与美丽,和它的人形一样,对朝日的问话报以沉默。
朝日等了一小会,叹了口气,伸手敲敲刀鞘:“要是再不说话,我就把你丢出去了哦。”
“不要!!!”青年虚弱的声音急切地响起来:“请……不要丢掉我。”
“早开口不就好了嘛。”朝日啧一声。
打刀付丧神似乎是被她这句给噎住了,一时半会居然都没给自己解释上一两句。反倒是膝丸叹了口气,给这位同类讲了一句公道话:「你在花街给他的灵力不多了,他现在只是在堪堪维持着意识而已,说话对他来说太费劲了。」
“诶?”朝日茫然:“我还以为他是不喜欢我才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的。”
她摸摸后脑勺:“因为膝丸你一开始也不爱和我讲话嘛,就我好像还挺招刀讨厌的。”
「你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朝日差点被这一声暴吓吓得掉下椅子。
“!不不不当然不一样了,您是我强掳来的,屈尊降贵跟着我受了好多苦,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但是因为情况紧急,我们先来谈论一下当前的重点,”她颤颤巍巍:“行吗?”
清醒了之后怂了不少,但是更让人火大了。
膝丸吸了口气:「他需要灵力,要不然可能很快就会变回普通的刀了。」
朝日沉默了一下,对着刀架上的打刀问道:“你想变回普通的刀吗?”
打刀声息微弱,但朝日自从给了他灵力之后,就似乎微妙地多了一点感应,因此能够注意到他还存有意识,膝丸说朝日的身体里的灵力绝大多数都来自付丧神,纯度比一般人要高一些,直到她给出去的那丝灵力耗干净,这个微乎其微的联系都会持续下去。
是以,朝日在问话落下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一点极其微弱的难过。
这么一丁点灵力的传导作用是很差的,但即使是这样她都能感觉到。
“好吧好吧,”她安慰地拍了拍刀柄,转头问膝丸:“我应该再放点血给他吗?放多少比较合适啊?”
膝丸顿了一下,刚张开嘴,另一道更加柔和的男声就在朝日脑海中响了起来。
「家主,不要浪费你的灵力在这种地方。」
髭切的声音轻柔,语意却并不,这种带了命令的祈使句朝日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毕竟他几乎很少干涉朝日的决定,偶尔想朝日做什么的时候都喜欢用一个温温柔柔的设问句,类似妈妈问孩子“你的作业还没写完,你觉得你该出去玩吗?”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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