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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的第一次召唤发生在她刚睁开眼睛不久,在大街上,怀里还抱着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怀里的膝丸和髭切,被十几个彪形大汉死命追赶。
她满头雾水地在街上撒丫子飞奔,因为还不太习惯自己的胳膊和腿一头滚在人家的绸缎筐里,所幸个头实在是太小了,淹没在繁杂的人群中,在一段左脚绊右脚,从一家的台阶上滴溜溜滚到另一家的柴火堆里这样辛酸的蹩脚跑酷后,居然还真的把追她的人甩脱了。
这场面实在是很棘手,并且很令人茫然,一点点大的小孩咽了口口水来平复自己快要跑爆炸的肺,看了看怀里的两把长刀。
扎实的太刀沉甸甸地平放在她的膝盖上,几乎快有她自己那么高,被繁复的花纹和点漆装饰着,都不用□□就可以感觉到里面的湛湛寒光。看上去相当名贵,可能就是导致她被追的原因,并且非常莫名其妙地,她总觉得就这么带着可能比还回去要好一些。
小孩迷茫地坐了一会,平复了一下呼吸,试图想一想这是怎么回事。
大脑一片空白。
感觉像换了个服务区玩新号,大概明白要怎么生活,但在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眼睛可以看到前面的路,却记不起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
肚子真的非常饿,朝日摸了摸它让它不要发出响声,几乎是立刻脑子就擅自转了起来。
肚子饿,不吃饭的话会死,她不能死,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不能死,要过得很好,到可以露出笑容的程度。
这条思维轨迹仿佛是被人拿刀刻在了脑子里,运转得如此顺畅,自然地指导她的行动,驱使着灌了铅的腿挪动起来,从旁边的垃圾堆里捡了点碎布条把刀密实地裹了裹,打算去找点吃的。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点微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在某一瞬间仿佛近在耳边。那是个小姑娘细弱的哭声,断断续续地啜泣着道歉,求什么姐姐原谅她,她不想死。
挺好的,我也不想死。朝日前脚刚这么想,后脚面前的世界就整个黑了下来,宛如电视接触不良或者是人贫血一样暗暗地闪了闪,然后一道劲风当头扎下。
朝日在最后一刻扔开了刀抬起手,然后她的右手就被扎穿了。
那支金边的簪头尖端如此之锋利让人难以想象这居然是女性的头饰,而那位施暴的人力气之大也让人怀疑她到底是艺妓还是打手,细细的金属穿透小女孩干瘦的手掌而不停,顺着额头从眉毛到眼皮一路划下来,然后被主人用力一抽。
盛怒的花魁看没有看倒在血泊里的小女孩一眼,把沾满血的花钗往她身上一丢,锁上门出去了。
朝日茫然地捂着半边脸,血从各个被破开的皮肤表面流出来,汇总在一起打湿了一小块地板,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
身形发色甚至身上破布一样的打扮都是相近的,一片漆黑的暗室里,没有人发现换了人,只有一个抱着不知名心思的男人拿了半盆厨房剩下的冷汤,哼着小调进来,把食盆放下来,手搭上了拉门。
男人手指摸到门的瞬间“咚!!”
闪着恶毒寒光的细细金属簪从里侧扎穿了木门,擦着他的指缝露出一截险恶的尖端。
“!!!”他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后退。
那簪尖上还沾着血渍,慢吞吞地从洞里退回去,然后下一刻用足了力气当地撞在门上下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在碰撞中形状逐渐扭曲,像是里面的怪物在锲而不舍地叩门,被灯红酒绿的阴暗深处镀上一层可怕的模糊。
咚。咚。咚。咚。
等到那门终于被磨开一个洞之后,那男人已经吓得发不出声音来了。
门那边是一张脸,人偶一样精致陌生的小女孩闭着一只眼睛,半张脸被血浸透干在上面,面无表情地看出来。
鎏金的虹膜在摇曳烛火下幽邃又冷漠地一闪。
她还拿着那根已经不成形状的凶器,流畅精美的花瓣流苏顺着苍白手背服帖地垂下来,攥得很紧,姿态礼貌声音沙哑:“请问有吃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美枝子变成鬼了!!!”那人头也不回连滚带爬地窜起来跑走了。
花街是个不太能记住里面生活着的人的地方,几乎每天都有旧人离开或死去,新的人源源不断地填补他们的位置。叫做蕨姬的美貌花魁仅仅只是随手教训了一个手脚不伶俐的侍女,等她想起来暗室里还关着一个小孩的时候,那孩子已经自己出来了。
花魁漂亮的眼睛半眯起来,盯着破损木门上的狰狞痕迹,而刚刚进行了这样一番能吓哭一个成年男子的凶狠挣扎的小孩,正低眉顺眼地跪在旁边,把脸埋进盆子里狼吞虎咽地喝着冷汤。
蕨姬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好好地看过这个叫美枝子的小丫头。
总算搞清楚了这是个什么地方的朝日还以为自己闹了这一出铁定要完蛋了,心里拼命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然后听到了女性甜美妩媚如同黄莺出谷的声音,尾调锋利地微微扬起来,奇妙地有些像个小女孩儿,能让一个好好的人酥掉半身骨头:“给她吃饱。”
在被揪着头发从水桶里提出来的时候,朝日终于顺着层层叠叠赤红和服冰冷华美的绸缎向上,看到了这位蕨姬的样子。
“这就看呆了?”美女嗤笑出声,也没等她回答,拽着头发把朝日脸抬起来,打量了一个来回:“洗干净了这不是挺漂亮的吗?”
在朝日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眼下逶迤的花枝和浓密纤长,斜飞向上的睫毛,像薄薄的乌黑的刀锋,她被花魁的手指冰得抖了抖,下一秒又按着脑袋塞回了水桶。
蕨姬高高兴兴地甩了下手,把手上的水擦在旁边的绸缎上:“把你自己擦干净,迟一秒钟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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