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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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原本的计划落空了一半,他总要想个办法补救补救,毕竟他从未对人心慈手软,要下手必然是狠手。
幽冷灯光浅淡地照在谢琛手中的匕首上,那寒光微微一闪,露出匕首上刻着的小字来。
只是极其短暂的一瞬,却使得晏西泠身体蓦地僵住。
他一动不动盯着谢琛手上那把匕首,仿佛在看什么让他感到不可置信的笑话。
竟不知是故人相逢。
谢琛就这样一路出了合月楼,走出了京兆尹侍卫的包围圈,在混乱之中成功脱身。借着夜色朦胧和脸上面巾,无人看清他的面容,也绝不会有人想到绑架徐碌的人会是他。
今夜之前,谢琛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与平日里根本不放在眼中的京兆尹做这样一笔交易。今夜之后,他要做的事会更多,要查清好友死亡的真相,要看清他的上司摄政王慕容恩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能留在朝中,步步为营不是他的长项。他也不具备官场人的玲珑八面,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若非自己在慕容恩眼中有几分利用价值,恐怕早已在官场中吃尽了苦头。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今夜悄悄地塌了。
这个夜里,谢琛没有回府,只是失魂落魄走在街上,他心神不定,没注意走到何处,待停下来再抬头时,发现竟是停在了刘青山生前所居住的院落前。
此处的一草一木一如刘青山生前,只是物是人非,进门处的青石板缝隙间,仍然依稀可见刘氏夫人的血迹,颜色早已转为暗红,幽寒月光下犹为惊心。
“谢兄可知,这乱世中的京城犹如苦海之中一座孤岛,在苦海中挣扎的人,拼了命地争抢着上岸,那些岛上的人,则是不遗余力要将他们赶回海里,再在他们身上踏上一万只脚,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将岛上的其他人一并踩下去。”
“如今谢兄虽有摄政王庇护,出入无虞,风光无两,可终究物极必反。何况愚弟观摄政王那人,并非人如其名,恐怕是德不配位,谢兄人在朝中,务必步步小心。”
……
良言犹在耳,斯人却不在。谢琛深深呼吸,一股子冷风吹得他清醒了几分,却正是这份清醒让他感到痛苦。许多事在心中盘绕,他却一件也不愿去理会。
忽然记起什么,他走到刘青山家海棠树下,又挖又刨,挖出两大坛子酒来,又跑去厅堂,找来两个早已落灰的酒杯。
一个拿在自己手里,一个放在自己对面,分别斟满,将对面那杯倾斜洒落入脚下尘埃,又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如此反复十余次,谢琛终于把自己灌倒了。
记不清过了多久,风吹得谢琛隐隐头痛,却因酒的缘故并不觉得冷。只是眼前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身体找不到重心,他心中只觉无趣,干脆向地上倒去。
反正此处早已荒废无人,睡在地上旁人也看不见。
待要倒下时,面前却突然落下一个人影,伸手堪堪扶住了他。
“自己把自己灌醉,你这人……”那声音三分嫌弃,三分无奈,剩余四分是讥诮。
“是刘贤弟么?”谢琛微微睁大了眼,拽紧对方柔软衣袂,想看清眼前人的脸,那人一挣,愣是没挣脱谢琛,反而被推搡着抵在了树上。
“你——”
谢琛意识很是不清,也不知自己是梦是醒,他当真以为刘青山的魂魄回来看他了,一时满心欢喜,凑近对方的脸想看得再分明些。
不知何处吹来的微风里,夹杂了幽魅香气。谢琛力气大得很,对方倒是也没再挣脱,出乎意料的乖顺,只是微微皱起了眉。
这浓郁的酒气,真是令人不悦呢……
然而他很快顾不上嫌弃了,因为谢琛突然在他身上摸索起来,像是在打量什么,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动作缓慢,缓慢得让人全身僵硬。
透过薄薄的衣衫,谢琛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肌骨匀停,拂过手指的青丝微凉。
“刘贤弟,你瘦了呢,可是那边的伙食不佳?”谢琛略感困惑,迷迷糊糊问了这么一句。
想来那边与人世不同,无诸多礼制禁忌,他纵使举止不寻常些,大抵也无甚不妥。
于是谢琛将手又上移了几分,触到那人脸颊,他只是纯粹好奇,想摸一摸已死之人的魂魄与寻常□□有何区别。
指尖才刚触到那滑腻肌肤,这次对方终于忍无可忍,一抬手,干脆利落,劈晕了他。
月光下晏西泠的脸上犹自带着薄怒,低声自语:“平日里正人君子模样的人,撒起酒疯来倒也不含糊。”
言罢,他将谢琛头朝下扛在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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