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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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新月缀挂暗蓝天幕,散发出浅浅的柔和光晕。合月楼早已是灯影迷离,笙歌阵阵。
谢琛和祝棠此时换了身寻常衣衫,装扮得十分低调,才一进那合月楼,迎面便走来个妆容艳美的姑娘,一双媚眼将两人打量一番,轻笑:“二位是头一次来吧,倒是稀客呢。”
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平时与异性见个礼都会脸红的的祝棠,内心顿时感到一丝丝紧张,下意识看了身旁谢琛一眼,惊讶发现后者神情一如往日平静无波,对着美貌女子也看不出有什么紧张情绪。
他不禁暗自佩服起谢琛,同为平日里出出入入不沾女色之人,他的上司定力可比他强上许多。
难怪人家是上司,他是下属。
谢琛不言语,祝棠只得硬着头皮搭讪,与那姑娘坐下来攀谈几句后,他耳根已经红了大半,清了清嗓子切入正题:
“此处可有一位出手颇为大方的顾公子?听说是往来经商的常客,我与兄长来至此处,久仰那位顾公子大名,敬佩他为人豪气,有意结识为友。若姑娘知悉,还望姑娘代为转告。”
那女子掩唇而笑,打趣道:“小女子倒是头一次听说,两个穿着阔气的年轻公子,来这里不找漂亮姑娘,倒来找个男人的。”
祝棠微窘,被那姑娘一口利齿堵得舌头打结,接不上话来,身后谢琛从容道:“姑娘说笑了,我二人不过是想见那位顾公子一面,烦请姑娘带我们去一趟。”
言罢袖底翻出一个锦缎包裹着的东西来,那姑娘伸手借过打开来看,竟是一副银镯子。
她笑吟吟收了:“这位公子生得俊秀,一进来便不曾说一句话,不想一出手却是如此大方。妥了,那顾公子正在楼上与花魁姐姐说笑,小女子我带两位公子上去,只到门口,如何进去,两位公子要斟酌妥当。”
谢琛仿佛没看到女子横飞的媚眼,与祝棠一前一后跟着她上了楼。
合月楼的陈设极为雅致,待上到二楼时四周已安静许多,偶尔闻得过道两侧隐约的私语调笑,祝棠听得面红耳赤,苦于无法塞上双耳。谢琛则是眉头轻蹙,只留神打量着四周。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时何处不对。
那姑娘带着他们进了一间房,里面幽静敞亮,却是空无一人,她回头笑道:“二位寻的那位顾公子想来是有事临时出去了,二位可在此暂等,小女子还要去待客,先不奉陪了。”
“有劳姑娘了。”谢琛淡淡道谢。
女子抿唇轻笑,步态轻盈地出了门。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女子一走,祝棠立刻垮了脸。
谢琛皱眉,突然低声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四周的暧昧之声不绝于耳,祝棠一窒:“当然,而且还都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动静,属下想不到指挥使您能如此一本正经地问出来。”
谢琛:……
他耐下心来解释:“不是,你细听,隔壁那个人的声音。”
祝棠愕然,将右耳贴到身侧墙壁上,凝神细听片刻,神情震动:“这是京兆尹……”
谢琛点头。
“都说京兆尹案头事务堆积如山,那枉死的刘侍郎尸骨未寒,真凶尚未伏法,没想到这老油条在这里逛窑子!”祝棠咬着牙,紧握的拳头恨不得砸向隔壁。
谢琛不言语,只是做了个噤声手势,悄悄打开了房门,到走廊里,将耳朵附在那房门前皱眉细听,脸色颇为凝重。
“刘青山死得冤啊,”房内京兆尹徐碌的声音带着醉意,似乎是喝了不少酒,这才恍恍惚惚说了不该说的,“朝野上下,谁不知道这人平时只知道低头整理他的,嗝,公务,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一穷二白,别无癖好,哪里会与人结仇?”
那声音停顿了一会,隐约听得几声呷酒的声响,身侧有美人调笑声,似是在劝酒,京兆尹那半推半就的暧昧语气听得谢琛一阵恶寒。
他悄悄攥紧了手心,感觉到了自己的冷汗。
刘青山是他的好友,半个月前,全家遭到杀害,就连刘青山的小儿子,那个四岁的孩子都未能逃脱魔爪。谢琛至今还记得那场面,刘氏夫人生前最后一个动作,是匍匐在地面上,想要抱住自己的孩子。
而刘青山,则是死在桌案上,面前是打翻了的灯笼和摊开的书卷,鲜血染红了整本文集。那是谢琛知他别无所好,送与他的。
谢琛至今仍然记得,自己将那本满是血迹的书抽出来时全身颤抖的感觉。
所有杀人的手法都是一刀封喉,伤口上的毒是魔教顾北泽常用的。因此官府之前认定了是魔教人所为。
他确实想过,他这位好友平素只好读书,鲜少社交,在家时闭门谢客,即便有人不喜他性情温吞,却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大抵是冲昏了头脑,谢琛当时在种种证据指向里,认定了魔教所为,将所有悲痛和恨意系在了魔教上,好巧不巧,抓到了杜攸之这个卧底,谢琛对其几乎是用尽了酷刑。
而如今细细想来,即便魔教中人残忍嗜杀之辈不在少数,也不至于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过不去。
“只能说……他自己找死,一个礼部小小侍郎,也……也敢找摄政王的麻烦,”京兆尹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谢琛的思绪,“他以为,这六部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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