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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在初入颐福堂后,便如新寡的祥林嫂,嘴角边渐渐有了笑纹,脸上也白胖了。然而明日复明日,重获新生的希望越来越血肉模糊,爹也由当初的神采奕奕逐渐变成了神思倦怠。这日我又入府,带了他的中衣回来洗,王府的浣衣房虽说仍旧给爹洗衣,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那些拜高踩低的人难免投机取巧,处处不爹遂心,因此我入府探望爹时,总会把一些亲手缝制的家常衣物带给他,又将攒下的旧衣带出来,浆洗干净了下回再带给爹。

度娘顺道给婵娟和刘奶奶送银子去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回了齐眉馆。在灯火辉煌的莺语阁的照耀下,齐眉馆战战兢兢地现出一小片淡黑,我咽下梗在喉间的凄风苦雨,一面安抚自己:“珠儿,难道过了这么久,你还不能彻底放下吗?”

推开响得九曲回肠的雕花门扇,一钩新月洒下的清晖被关在屋外,如惨淡心境一般的屋子,几乎叫我寸步难行。摸摸索索地才想去找烛火,忽然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兜头兜脸地挟持了我的呼吸,我想大叫,耳边却传来一句耳语,那耳语中令我朝思暮想的熟悉立时催下我两行清泪:“珠儿,是我……我想你……”

眉梢眼角,颈项唇边,瞬间打上了他灼热的印记……我像浮在一个极不真实的梦里,只是日日太想他了,才会做到这般与他痴缠的梦……

临走,他仍旧伏在我耳畔,绵绵絮语如紫燕呢喃,“珠儿,再忍一忍,再忍一忍,我会只守着你,只看着你,只抱着你……”

也只是这清风流云般的呓语和弥漫一室的酒气,才让我觉得方才的热情不是一场梦……

他叫我忍耐,那么他呢?如果他的热情如火是真的,那么这两年来的冷若冰霜,又是一种怎样咬碎银牙的隐忍?

爹总埋怨浣衣房的人洗过的衣裳,取来穿时像一根根的锐刺粘在上面,又痛又痒。我生怕是衣裳里生了瘙子,浆洗时便特意多投了几回水,快把瘙子的祖宗十八代也投出来了。

已是暮春时节,丁香院落里流溢着淡淡的花草清馨,夹在温软的春风里,漫天匝地向我袭来,我被一张睡思沉昏的网包裹着,渐渐神志不清,眼前的衣物浸在洒了皂角的黑黄木盆里,变作淡灰黑的一团,迷蒙中一个趔趄,我跌入了无底的黑洞里……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依然头痛欲裂,我大概真的病得很重,甚至眼前出现幻像,不然,萧尧的脸怎会在重重迷雾中起起伏伏?身子似有千斤重,想要动一动手指都不能,朦胧中有人抚着我的眉间面颊,温言若水地唤我道:“珠儿……珠儿……”

是谁在叫我?是萧尧吗?他还在想着我,世事变迁,情怀依旧?我的眼角有凉凉的东西滚下来,那个声音的温存之中挟着一丝难以抑制的痛楚,“珠儿,珠儿……你一定要等着我,等着我……”

“大爷先回吧,大夫说已经无碍了,有什么事我会叫阿豪去回您。”这是度娘的声音。

一线珠白的瘦影缓缓淡出,虽然意识不甚清晰,我的心口依然一凉,这凉意渐渐蔓延,染上每一寸身体发肤……

天光几明几暗,呼吸渐渐顺畅,身子也有了力气,我试着半坐起来,背后塞了软软的大迎枕,手里端着度娘熬的碧粳红枣粥,一口一口啜着,胸中塞满疑团,比身后大迎枕里的丝棉还要绵密得令人窒息,我看到度娘纤细的淡烟白的影子映进来,气息微弱却不失严肃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度娘微微一怔,随即长睫深垂道:“郡主劳累过度,大夫说好好养身子就是了!”

我斜眼瞥了伊一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赌气道:“别瞒我了,早晚我会知道。”

伊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终于坐在海棠暗刻海水琉璃榻前,双目遥遥望向春光灿烂的窗外,纤纤玉指有意无意地搭在我的腕子上,低语道:“郡主千万要沉住气——”我突然有种不祥地预感,“郡主洗的衣料上,有一品红,穿在身上,若遇汗,则毒液渗入肌理,遇水毒性更强,郡主就是中了……”

度娘一语未了,我早已芒刺在背,是谁?是谁这样毒辣?转念间,两条手臂却如坠上了千斤巨石,动弹不得,原来度娘纤指早已搭在我臂上,运了内力缚住我喷薄欲出的愤怒。几乎同时,心里如同被人凿出一个恨海难填的深渊,黑压压地逼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揣着一腔忐忑,问度娘:“那爹呢?爹一直穿着这些衣裳……”

言犹未尽,伊隐忍不得,扭头拭泪,我甚至没有勇气再问下去,关心则乱的思绪却驱使我不得不问下去,“爹到底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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