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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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不告诉娘亲真相，岔开话题，只说你另有打算】。

‘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你娘既担心又怜爱地看着你，轻叹一口气，顺着你的想法转移了话题。

你和你娘小坐了一会，没想到很快便日落西山，天变得灰蒙蒙的。

你娘惦记你用膳，将殷子睿打发去厨房查看。

你趁殷子睿不在，向你娘交代了两句殷子睿的亲事。你娘没有多问，点头便应允你，只道一切听从你的意思。

你娘望着外头渐沉的天色，悠悠说道，‘你爹也是，怎么还没回来。’

你娘话音刚落，外头便有下人传话，说老爷回来了。

你和你娘起身去迎，才走两步，便见你爹和狗皇帝一同走进来。

狗皇帝怎么在这？

你嘴角的笑意逐渐往下垮，眼里闪过浓烈的疑惑。

‘老爷回来了。’你娘并没比你好多少。她原本欣喜的向你爹走去，猛地见着狗皇帝，整个人楞站在原地，“皇上？”

你爹看见你，原本是喜眉笑眼。

他见你们因为狗皇帝迟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到北庄看银账，路上正巧遇到皇上。听说华儿回府，便一道回来。’

你娘没有怀疑你爹的话。她与狗皇帝行礼，被狗皇帝搀扶了起来。

你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你爹，你爹闪躲着视线，假装整理自己的衣摆。

殷氏的北庄在京城近郊，那儿没什么特殊的，就是风景好。

附近临山的暮水亭，是京城文人雅士品酒论诗的佳景之一。你爹和狗皇帝一样，两人都喜欢把酒论诗文，一副潇洒不羁的文人做派。

若说你爹和狗皇帝能相遇，除了暮水亭你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你走到你爹身侧，动着鼻尖嗅了两下，果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

你爹不知与狗皇帝发生了什么，两人竟然关系好到一起遮掩行径了。

你抬眸略有怨怼，你爹倒是端着架子，很是沉稳。

‘皇后。’狗皇帝见状向你走来，拉拽你的手臂，将你与你爹隔开。‘皇后可曾用膳，朕差人从宫里……’

你丝毫不动摇，根本不给狗皇帝岔开话题的机会。‘臣妾本以为皇上在宫内批折，没想到皇上去了暮水亭。皇上乃万金之躯，离宫还是要多注意些。’

狗皇帝举手做出发誓的模样，‘朕批完折子才出的宫。’

狗皇帝以往在你爹娘面前都端着皇帝的仪态，如今却满脸嬉笑，拉着你的手向你解释讨饶，‘今日暮春亭有一场文人会，听说《深山牧羊归图》会被拿出来品鉴，朕一时没忍住。’

你爹听见狗皇帝承认，脸上有些挂不住。

谁知狗皇帝话锋一转，‘朕看完图就立刻退席了！谁成想回城半道遇见了国丈。’

狗皇帝牺牲自己保全了你爹颜面。你见你爹朝狗皇帝露出欣赏又满意的表情。

你甩开狗皇帝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在你爹看不见的角度，偷偷掐拧了狗皇帝手背一把。

狗皇帝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嘴角抖动了两下，忍着没出声。

只是你的动作，你爹看不到，你娘却瞧见了。

你娘平日里没少听你对狗皇帝不敬，但今日亲眼见到你和狗皇帝的相处，还是有些愣怔哑然。

你娘默着上前，抓着你的手将你拉到身侧。

你娘朝狗皇帝露出抱歉的笑容，她犹豫有礼地问道，‘皇上用膳了吗？府里让下人备了晚饭，皇上如若方便……’

‘好啊！’你娘话还没说完，狗皇帝就点头答应了。

你终于认定狗皇帝是故意来找你麻烦，暗暗抬脚踩了他脚背。

‘阿姐、娘！开饭……’殷子睿亲自端着两盘菜、笑盈盈地快步进门。

他见着狗皇帝，霎时来不及遮掩，脸拉得老长。

……

因为多了狗皇帝的存在，你们一家的晚饭吃得很别扭。

你娘本就不善应对这样的场面，客套的跟狗皇帝说了两句话，随后便始终无言。

殷子睿用着打量谨慎的目光看着狗皇帝，他脾性本就如此，加上对狗皇帝印象一直不好，很难对狗皇帝摆出和善的模样。

倒是你爹，见气氛冷下，有些后悔、担心做错了，故不停地找着话题跟狗皇帝搭腔。

你怀疑狗皇帝另有企图，便维持着似笑不笑的表情，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

此刻感觉良好的，唯独只有狗皇帝了。

狗皇帝夹了一块豆腐，边吃边夸，‘嗯，真是鲜嫩！而且还有些肉沫的味道，又香又下饭，就着这个，我能吃三碗饭！’

虚伪！

你微睨狗皇帝，眼里遍布寒霜。狗皇帝从小锦衣玉食，对吃食不是一般的挑。宫里御膳房做的都不能如他的意，你殷府里小厨娘的一盘豆腐，怎么可能令他赞不绝口。

‘皇上喜欢？’你娘却对狗皇帝显而易见的谎言上了心。她表情和悦的说道，‘那便多吃点。这豆腐是陇西边镇的做法，其它地方吃不到的。’

你娘是陇西边镇的人，你在府内吃这道豆腐菜多年，除了好吃以外，你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