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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的九月初,高中开学。
江逾白背着双肩包,穿着一身学生制服,走进国际学校的大门。
他被分到了高一年级的a班,班上共有十四位同学,其中有一位名叫“赵格菲”的女生,经常组织同班的中国学生一起聚会。
赵格菲对江逾白的态度尤其特殊,甚至亲手为江逾白制作了一份便当。
江逾白感谢赵格菲的好意,随后就把便当分给全班同学品尝,赢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而他自己却连一筷子都没动,实在是很不给面子。
赵格菲并不气馁。
她坚持了好多天,直到江逾白的一位好友转告她:“你天天给江逾白做饭,自己累,他也烦,这就是‘没有枣儿白捅一竿子’,根本没意义。”
赵格菲怀疑这句话是江逾白托好友传给她的。
因为,以那位好友的语文水平,他不可能灵活运用“没有枣儿白捅一竿子”这种复杂、深奥、罕见的民间谚语。
赵格菲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
她找到江逾白,亲口问他:“你不喜欢对你好的女人啊?”
江逾白反问她:“你喜欢对你好的男人吗?”
赵格菲挑眉:“是啊。”
江逾白倚着栏杆,遥望学校门口。
赵格菲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远方,瞧见了一位正在收塑料瓶子的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
她皱紧眉头,羞愤道:“你耍我?”
恰恰相反,江逾白并不想耍人。
他只是在想,人和人之间的吸引力是否可以被划分成许多种类?
如果他的外表发生巨大改变,他的思维和性格必然会随之变化,每一个人的特征和秉性都是环环相扣的。
江逾白简略地说:“谢谢你这段时间做的盒饭。”
赵格菲上前一步:“那不叫盒饭,叫‘爱心便当’。你把我送你的爱心便当分给别人,是浪费啊,你知道吗?”
江逾白却说:“有人吃了盒饭,就不算浪费。那个人不可能是我。”
他的拒绝既委婉又直接。
赵格菲略带愤怒地质问他:“江逾白,你不知道暗恋一个人有多惨吗?”
江逾白没有回答。
赵格菲只能说:“算你厉害。”
她扭头走远。
江逾白从书包里拿出保温杯,用杯盖接了半杯水。
他坐在走廊尽头的软沙发上,像品茶一样喝水。冷风吹得他头发微乱,楼梯道走来一群十五六岁的男生——他们都是江逾白的朋友。他们就像众星拱月一样把江逾白围在中间,大家一同讨论老师布置的小组作业。
有人问起江逾白:“刚才赵格菲和你说了什么?”
江逾白习惯于隐瞒自己的私事。
他说:“没聊什么,我路过,和她打了个招呼。”
*
又过了几天,恰好是学校的马术课,江逾白和他的同学们都去了马场。
马场和学校有一段距离。同学们下车以后,空旷草地上吹来一阵凉风,马术教练把同学们带到了马厩,允许他们在关闭曝光的情况下拍摄一两张照片。
江逾白是拍照最积极的人。
他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到远处拍了一张全景图,随后又跑回马厩,缓缓地蹲下去,以仰视的角度拍出了骏马的飒爽风姿。
隔壁班的刘蒲站在一旁,询问江逾白班上的同学:“你们班的江逾白,是没见过马啊,还是……摄影师啊?”
同学为江逾白讲了一句好话:“他比我都小两岁,跳级了,年轻人嘛,喜欢拍照。”
“江逾白会骑马吗?”刘蒲又问。
同学伸出食指,指向一匹毛色漆黑的骏马:“那就是江逾白从小养到大的马,叫‘荔枝’。我们班有不少人把家里养的马托管到了学校的马厩,专人饲养,还挺方便。”
话音未落,马厩的周围出现了几位专业教练。
教练反复给学生们讲解动作要点。他再三强调,上马之前,必须先穿戴安全防护装备。
学生们看起来都挺乖的,没有那种刺儿头,教练正准备表扬一下大家,忽然听见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教练猛地一回头,只见一位名叫“刘蒲”的同学打开一扇木门,爬上了一匹年纪比较轻、脾气比较暴的雪白公马。
那匹白马仰头长啸,撒开蹄子在草场上一路狂奔。
刘蒲疯狂吼叫:“啊!救命啊!老师!救我!救我!这马的劲儿好大!我抓不住!”
刘蒲越慌张,白马就越疯狂。
教练的脑海里飘过一句话:“要出人命了。”
两位教练飞快地上马,跑向刘蒲所在的地方。
学生们乱成一团,议论纷纷。
而江逾白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他打完电话不久,刘蒲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江逾白冲他大喊:“别伸手!蜷成一团!”
刘蒲紧张到快吐了,哪里能听进江逾白的话?
刘蒲浑身僵硬,宛如僵尸一般伸着双臂,直挺挺地戳到地上。过了几秒钟,他才爆发痛苦的哭嚎:“手没了!我手没了!”
马术教练们抱来医药箱,围在刘蒲的身边,对他进行抢救。
现场共有四位教练,他们遵循“骨折急救”的处理办法,简单地固定刘蒲的四肢,防止他无意识地胡乱挣动。
刘蒲的声线逐渐变弱,有人战战兢兢地问:“刘蒲不会死吧?他才十六岁。”
赵格菲大声说:“江逾白打了120,刘蒲不会死的!”
救护车尚未到来,马场专属的值班医生也没现身——那位医生一直待在马场东侧的休息室里。而教练们还在做骨折急救。
某位教练抽空给休息室打了个电话,奈何无人接听。
江逾白望向东侧的休息室。
下一秒,他翻身上马,策马奔腾。
他骑着一匹毛色锃亮的黑马,广阔的绿色草原在他眼前铺展,同学们的惊叹声在他背后响成一片。
江逾白扯紧缰绳,无惧无畏,只想尽快找到医生。
休息室离他越来越近。他及时减速,绕到休息室的后院,隔着一道矮墙,他瞧见医生躺在一张凉椅上打盹。
江逾白跨坐在马背上,像是远道而来的王子。他朗声说:“我有同学刚从马背上摔下来。我打了120,教练们都在等你,医生。”
医生当即惊醒。他看了一眼手机,忙问:“这才下午一点四十,你们不是没上课吗?”
“我们提前到了,”江逾白解释道,“教练在讲课的时候,我同学偷偷爬上马背。”
医生瞅了一眼江逾白,又推来一辆小电驴。他背起医疗设备,骑着小电驴,火速冲向刘蒲。
江逾白牵着黑马走在碧波荡漾的草野上。他远远望见医生跪在了刘蒲身边。几分钟之后,救护车也来了,今天这一堂马术课不得不提前结束。
江逾白抬手捋了捋黑马的鬃毛,那匹黑马昂起脑袋,很使劲地踏了踏前蹄。
这匹黑马名叫“荔枝”。
“荔枝”刚满七岁,正当壮年,是一匹身价极其昂贵的纯种马。它刚出生不久,就被江逾白的父亲看中。父亲把它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了江逾白。
年幼的江逾白高兴至极。
他经常在荔枝的马厩里给它铲草料,一铲就是大半天,累到满头大汗。他听说马是群居动物,不认主人,见谁都亲,但他的荔枝不一样——自从荔枝长成了一匹威武雄壮的高头大马,它在所有人类的面前都会摆出一副“我很高贵,是你不配”的样子。
江逾白之所以把荔枝寄养在学校马厩,也是想让它跟着其他同学家的马学学规矩。
不过,荔枝刚才的表现十分出色。它载着江逾白去了休息室,如战马一般意志坚决,同学们的叫声都没影响到它。
*
刘蒲的“坠马事件”告一段落。
两周后,他左手缠着绷带,右腿绑着石膏,格外顽强地重返校园。
他们班的同学就像迎接英雄一样迎接他,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慰藉。
a班的赵格菲却告诉他,江逾白是第一个拨打120的人。江逾白还骑马去休息室找来了医生,a班和b班的女生们都为江逾白的帅气和勇敢而尖叫。
江逾白从没在刘蒲的面前提过这件事,甚至没让刘蒲请自己吃一顿饭。
刘蒲不得不承认,江逾白仗义助人,心胸开阔,冷静理智,从不挟恩图报,就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一代大侠。他原本对江逾白挺抵触的,后来也莫名其妙地融入了江逾白的交际圈,拉近了高一年级a班与b班之间的联系。
很快,a班与b班的同学们都发现,江逾白参观各大场馆时,经常随身携带相机,拍摄周围的风景。
富二代玩摄影并不新奇,新奇的是,江逾白的好友在无意中透露,江逾白的所有照片都是拍给一位女生看的。
哪位女生?
众人的好奇心一度达到了最高点。
直到他们在校门口见到了林知夏。
那是一个晴朗的周末,同学们刚刚参加完一场讲座。他们走出校园,刚好看到江逾白牵住了林知夏的书包带子,林知夏玩闹般地乱扯江逾白的衣袖,两人的关系极为亲近。
周一早晨,江逾白前脚刚踏进教室,后脚就有人问他:“喂!江逾白,哥们,你在外校谈了女朋友?”
江逾白拒不承认:“我没谈过,也不想谈。”
同学紧追不放:“周末校门口,你身边的那个漂亮女生是谁?”
江逾白冠冕堂皇道:“她是我小学和初中的同班同学。我认识她六年,是她的朋友。”
众人就说:“哇,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
简简单单一个成语,就让江逾白不自觉地走神片刻。
那时的江逾白才刚升入高二。
他在北京住了整整一年。
这一年里,他和林知夏分隔两地,养成了视频聊天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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