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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沉将扇子举起来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不对。他外表虽然还人模人样的,连片衣角都没刮破,但他的实际损失,远胜于封烨。
封烨那件用人间最常见的棉麻布料做的道袍,论起价值来,估计连一颗品质最低劣的灵石都不值。
但自己这柄折扇,可比价值连城的天阶法器还高几个等级。封烨毁了一件道袍,自己折了半柄扇子,这笔买卖怎么算怎么是自己亏了。
而且是亏大发了。
郝沉终于算明白了账,但他不肯承认。损失是小,承认自己输给了封烨,才是大事。
但是这小扇子掏都掏出来了,再收回去,未免太刻意了。郝沉一时有些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巧妙的化解这段尴尬。
正犯难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封烨边笑边摇头,郝沉在想什么,他大抵能猜到。他看着那小扇子上平滑的断口,八成郝沉就是用这扇子挡了自己那一剑,所以才能毫发无损。
虽然不知道这折扇到底是什么法器,但能够挡住自己一剑,已经证明了它的不凡。
明明损失比自己大那么多,郝沉竟然在掏出扇子后才发觉这件事,封烨看着郝沉用指尖捏着小扇子进退两难的尴尬样子,忍不出发笑。
这笑声打断了郝沉的思绪,看来他是不用犯难了,他的尴尬已然被封烨发觉了。既然如此,郝沉索性厚着脸皮,像往常一样摇了摇小扇子,当做无事发生。
为防封烨揪着此事不放,郝沉急于另起一个话题。他眼神一飘,飘到了盘膝坐在地上的方阳身上,以及躺在方阳膝盖上,一个隐隐有些面熟的人。
郝沉不由疑惑道:“这是...?”
“啊,这是曹子睿。”方阳被这一问才想起来跟废柴师兄和郝大哥介绍,他成功被郝沉转移了注意力,忘了继续追问废柴师兄和郝大哥那身破烂的道袍和只剩一半的小扇子是怎么回事。
曹子睿的名字在凌霄剑宗也算是如雷贯耳,多少人私底下羡慕嫉妒恨。即便有人不记得曹子睿的相貌,但只要方阳一说这个名字,也能立刻明白其身份。
如果这里只有封烨的话,方阳只要这么介绍就够了,虽然封烨其实早就知道了,但他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但这里还有一个不属于凌霄剑宗的外人,天工阁的郝沉可不会知道凌霄剑宗的事,所以方阳贴心的详细介绍了一下:“他也是我们凌霄剑宗的弟子,纪掌门的亲传弟子,当时比武的时候他还站在观战台上观战呢。”
“这样啊,我想起来了。”郝沉恍然大悟道,难怪他觉得眼熟。原来他真的见过,当时炼气期的比武时,他虽然将绝大部分注意力都给了封烨,但也抽空看过一眼观战台。
短短一眼,没叫他记住曹子睿这个人,却也留下了一点印象。
“你们这是...?”身份问完了,新的疑惑又至,郝沉打量了一眼方阳和曹子睿,闭眼不醒的曹子睿不用问,一看就是身负重伤,而方阳,虽然精气神还行,但身上也满是擦伤,道袍上到处都是灰尘,还有不少缺口。
本来以为他和封烨已经很狼狈了,对比一下这两人,才发现他们两个大人还算体面,起码都没受伤。
“受伤了,怎么回事?”虽然什么事都知道,但封烨跟毫无敬业心,时常忘记自己的假身份的郝沉不同,他做戏就要做足,因此特地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询问道。
这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方阳抽了抽鼻子,按捺住自己内心突然涌上来的酸涩,没人问时尚且不觉如何,但一旦被人询问伤情,内心的委屈和后怕就一股脑冒了出来。
他揉揉眼角,并不肯在人前落泪,只事无巨细的将这半天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一路被吕成业追杀,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刚刚那一阵地震,追在我们身后的金箭突然断了,我和曹子睿才侥幸活了下来。”方阳做了总结。
封烨一直安静听着,等方阳全部说完了,他才说了一句:“没事就好。”
他并不擅长安慰人,绞尽脑汁,也就挤出来这四个字。四个字虽短,但方阳也听得出来其中的关心,鼻头又是一酸。
封烨见状,沉默了片刻,突然放柔了声音:“想哭就哭吧。”
方阳却猛地摇了摇头,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遮掉眼睛里不争气泛起的水花,嘴硬道:“我不想哭,男儿有泪不轻弹,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他也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的这句话,约莫又是哪本胡编乱造的话本,但他深信不疑。
前几天因为修为大降哭鼻子已经够丢人了,他说什么都不要再来第二次。
然而封烨闻言,却轻笑着否定道:“话说的是没错,但眼泪并不代表软弱,流泪与否,也并不是评定一个人是否顶天立地的标准。”
方阳并没有被说服,他反驳道:“可是那些故事里很厉害的人从来都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哭。”
“你又怎么知道那些很厉害的人,在变得很厉害前,没有曾声嘶力竭,在漆黑无人的雨夜里,嚎啕大哭呢?”封烨轻声反问道。
方阳被问住了,一时没有再接话。
封烨眼神放空,看着地面却没有落点,像是在回忆:“没有人是生来强大的,即便是强大无比的神明,在他们生而为神前,也曾经历你想象不到的灾劫。”
他抬眸直视方阳:“方阳,铁百炼才能成钢,剑千锤才能定型,流干净血泪,你才能真正无坚不摧。”
方阳被封烨说的愣住了,他垂头不语,在内心思索着封烨这番话。
而郝沉则在偷看封烨,说是偷看,但他看的委实有点过于明目张胆,但反正被看的人也没注意,所以郝沉毫无遮掩的看。
方阳叙述的前因后果仿佛老太太的裹脚布,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要讲,连他挖到元灵草时的心里变化都没落下。因此一番经历讲下来,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
三人早就从围站在一起,变成了围坐在一起。
郝沉听完了方阳讲的事才发觉原来不光海底不平静,陆地竟然也发生了那么多事。
他突然明悟了封烨当时对他说的所谓急事,他当时满是被戳穿身份的羞恼,压根没认真听封烨说话,也就完全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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