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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花妩有了答案,她手里提着两瓶药在路边走着,雪还在下,但很小,花妩嘴里呼出两口白气,眼神看向不远处的街角。
那里坐着一个男人,也不嫌脏,屁股坐在台阶上,埋着头,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颓废的气息。
花妩走近,在男人身前站定,男人听到动静,愣愣的抬起头。
肖腾。
满身颓丧的肖腾,刚和别人打了架的肖腾,额头脸上还有伤的肖腾。
花妩没打招呼,只是淡淡的瞄了伤口几眼,接着她弯腰,把手里的药放在肖腾面前的地上。
药瓶触碰坚硬的地面发出一点儿声音,可以忽略不计,肖腾浑身却瑟缩了一下。
东西放好,花妩起身,转过身继续朝前走,没有任务留恋。
肖腾也没追,但他一直看着那瓶药,冰凉的雪花落到他伤口上,他拿起地上的药,白色的瓶身上还沾染着一丝红,他用手指抚了抚,他知道那是血。
他看到了花妩右手的伤口。
忽的,眼泪像是再也憋不住了,哗啦一下流了出来。肖腾把药抱在怀里痛哭,像是要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他退学后,他爸直接把他打了一顿,又重新给他找了一所学校,新学校一点也不好,那里的同学看不起他,当然,他也看不起那里的同学。
这次也是和那伙人打架,他一个人打不过,才跑到这边躲起来的。
这段时间他过的一点儿也不好,巨大的孤独包围了他,这么久以为,花妩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过他温暖的人。
“呜呜呜,呜呜呜呜。”
没想到,他曾经心里骂了千百遍的人,却是唯一一个还在乎他受伤的人。
*
要是花妩知道肖腾心里是这么想的,怕是得笑出声。她只是不想用邱景润的东西,路边看到一条受伤的狗,恰好把东西扔了,也不算浪费。
说起来,她可是个勤俭节约的新时代好青年呢。
终于到了医院,花妩挂了急诊,等她处理好伤口出医院时,奶奶已经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
她说马上就回去,安了老人家的心,提着一袋药朝小区走去。
爷奶住的小区已经很有些年头了,花妩从出生就住在这里,十多年过去,这里依然存在。
拆迁说了很多次,但没一次实现过。花父花母也说重新买套房子给爷奶住,但老年人住惯了不想换地方,周围的邻居都熟了,换了地方,可没人陪着说话了。
越靠近小区,路上的行人就越少,顾家的已经回家了,喜欢浪的也早就出去了,下雪还出来溜达的,基本没有。
......也不是完全没有。
花妩看着街上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继遇到杨楚岚邱景润和肖腾后,她竟然又遇到了这个人。
这个明显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这时,那人像是也察觉到花妩回来了,偏过头朝花妩看去。
像是慢动作回放一般。
天下的雪还在下,白雪若飘絮,横亘在两人之间。
那人的目光慢慢从花妩脸上往下滑,很快停留在花妩的左手上,里面装着的药一览无遗。
他又立即看向右手,右手没提东西,但是包扎着白色的绷带。
在这灰扑扑的街道,那抹白太刺眼了。
最后他收回目光,重新回到花妩脸上,两个人都面无表情互相对视着,似乎是在比谁先打招呼。
最终,花妩叹口气,朝那人走去。
朝郁青离走去。
还好,她心想,今天下雪了,而最后一刻,和她一起看雪的,不是那些讨厌的人,而是郁青离。
这个和雪一样干净的人。
——
雪还在下着,有一片刚好落到了花妩眼睛上,她眨眨眼,扭头就去跟郁青离撒娇。
“雪落我眼睛上了,凉。”
郁青离只捏着她的右手翻来覆去的看,压根没理会她的撒娇。
花妩和郁青离坐在小区附近广场的台阶上,也不嫌地上脏,反正刚才摔倒,该脏的都脏了。
见郁青离不理自己,花妩瘪瘪嘴,很快又换了个说法:“唉,手好疼,老长一个口子,缝了好多针呢。”
其实并没有。
郁青离还是没反应,花妩刚想耍赖把手抽回来,郁青离动了。
他低下头,手指解开了纱布,花妩一愣,他却又在还剩一层时停住了,随后他往伤口的位置轻轻吹了口气。
“这次你狼狈时,我不在你身边。”郁青离抬起头看花妩,脸上的神色说不上来,明明没变化,却觉得在这一层平静之下,肯定是暗流涌动。
花妩想起上次和祁霂出去吃烧烤,她跟郁青离说,“好像每次我狼狈时你都在”,没想到郁青离还记得。
她挑挑眉头:“这不是在吗。”
郁青离把花妩的右手指尖握在掌心:“为什么会受伤?”
花妩眼珠子骨碌一转,左手响指一打:“啊,上天羡慕我的美貌,决定给我一点颜色瞧瞧。”
一听就在乱说,郁青离不接话了,只是埋头看着那伤口,纱布已经被他重新包扎好了。
郁青离不说话,花妩又很无聊,想了想,她问:“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钱人可不住这儿。
“......”郁青离沉默了半晌才说,“家里太吵。”
“所以呢?”
“和你呆在一起很安静。”
“?”
花妩听不懂,她看着郁青离,郁青离也看着她,眉眼清俊。
和花妩呆在一起,就算花妩再吵,他也会觉得很安静。
听不懂花妩也懒得追问,青春期的人总是有各种惆怅的事,也许这只是郁青离一次中二的感叹。
毕竟这时候流行青春疼痛文学。
花妩换了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调查我?”
郁青离摇摇头:“你的同桌说过。”
刘莎莎和其他同学在背后讨论花妩时,郁青离不小心撞见过一次。
原话是:别看花妩穿得那么好,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但我知道她家好像住平安街那边,那里都是老小区,能有什么钱,估计全部都是盗版货吧。
家里又在吵架,家具碎了一地,郁青离无法阻止,只能出来透口气。
他没有什么朋友,无处可去,最后绕到了这里。
平安街,蕴藏着时间流逝的痕迹,它很老了,却有人情味多了。
属于在外的游子想起来就会觉得温暖的地方,不像自己家,除了冰冷,就是争吵。
*
这场雪没过多久就停了,花妩和郁青离也在这时分别,她看着郁青离转身离开,长街空旷,只有郁青离孤零零的走着。
这要是再下个瓢泼大雨,应该就是个分手现场了吧。花妩胡乱想着,一边上了楼梯,到了自己家门口,刚想敲门,手举起又放下。
她看向隔壁,那是杨楚岚的家。
看了眼右手的伤,花妩走到隔壁门口,左手敲了敲门,很快,杨楚岚父亲过来开了门。
“花妩?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杨叔叔,”花妩捂着嘴咳嗽了一声,她清清嗓子,“我刚在逛街,遇到楚岚了,她一个人不知道在干嘛,我看时间太晚了就想和她一起回来,可是后来她直接跑了,不知道她现在回来了没有?”
杨楚岚在门里听到花妩的话眼睛都瞪大了,和花妩分开后她就跑回了家,此时花妩找上门,她本来以为花妩是要告状,没想到花妩是在光明正大上眼药。
“是这样吗?你在哪里遇到楚岚的?”杨父眼睛一眯,杨楚岚回来跟他们说的是和同学一起学习去了,现在听花妩这么一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就是富林区那边的商业街啊,晚上挺热闹的,年轻人都爱去那里玩,早知道楚岚要去,我就约她一起了。”
“哦,没事,她回来了,早回来了。”杨父笑了几声,大手摸了摸脑袋,“你也快回家吧,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玩到这么晚才回家,不好。”
花妩扯了扯嘴角,没接杨父的话,她扭头走向爷奶家。
杨父也啪的关上门,很快,门外的花妩就听到了门内传来的责骂声。
“你还说你学习去了,我看你学个屁,都敢跟老子撒谎了,去外面玩去外面玩,老子跟你说,期末考不到年级前十,老子把你腿打断,我让你出去玩!”
“就是,你爸说的没错,我和你爸这么努力赚钱不就是为了你,你竟然还敢玩!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不知道啊!看看人家花妩......”
花妩听了几句,心里嗤笑一声,很快进了门。
爷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花妩回来,奶奶立马凑了过来,特别是看到花妩手上的纱布,整个人就慌了。
“这是怎么了?手怎么受伤了?”
“没事奶奶。”花妩笑着安抚老人,把老人带到沙发上坐下,旁边爷爷也竖起了耳朵,“我就是在外面玩碰到熟人,和她起了点争执,不过你别担心,你孙女不会受委屈的。”
毕竟她马上要做的事,能让杨楚岚哭着和她道歉。
老人年龄大了,说不过花妩,被花妩安抚了几句就不再问,但还是让花妩多注意伤口。再加上等了花妩这么久精神也到了一定极限,花妩看着两个老人相互搀扶着回了房间,自己洗漱完之后也去睡觉了。
隔天下午花妩回到学校,天在下小雨,到了教学楼她想把伞收起,但因为右手受伤不好使力,她有些为难。
邱景润这时出现,接过花妩手里的伞,三两下给花妩收好,再递交到花妩面前。
“好巧,又遇到了,你的手怎么样?”
花妩接过伞,说了句谢谢,转身准备走人。
邱景润赶忙追上:“我给你的药你用了吗?怎么样,效果好吧,我们家都用好几年了。”
“不知道啊。”花妩耸肩。
邱景润有些奇怪:“不知道?你没用吗?”
“是啊,我没用。”花妩走上一层台阶,她停下,侧过身看邱景润,语气恶劣起来,“我扔了哟。”
“你,你扔了?”邱景润明显有些受打击,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不可置信,“你就,你就这么讨厌我?”
“是啊。”花妩淡淡开口,随意瞥了邱景润一眼,丝毫不在意邱景润眼睛里的受伤,她继续朝前走,“就是这么讨厌你。”
这句话后,身后没人再跟上来。
——花妩,你不要纠缠我,我不想讨厌你......
——喂花妩,你还不知道吧,景润昨天跟我说,他可讨厌你了。原本只是可怜你才和你说话,哪知道你竟然误会他喜欢你,他说你太讨厌了,哈哈哈。
*
隔了几天,正好一节课上完,花妩和前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旁边刘莎莎还在讨好问花妩能不能借她“洋帆”的会员卡,她想去买些文具。
花妩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刘莎莎一喜,刚想问花妩拿,就在这个时候,杨楚岚冲了进来。
“花妩!你到底想干嘛!”
教室里的人一惊,都纷纷看向花妩,花妩眯着眼,心想总算来了。
杨楚岚也注意到了众人的眼神,但她实在着急,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跑到花妩面前就开始闹。
“花妩你太过分了,你根本没什么事,却让我爸妈赔钱,你疯了吗?!”
什么什么,赔钱?四周同学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怎么会没事呢?”花妩举起右手晃了晃,那里包的严严实实,“右手好痛,动不了了,马上就要期末考了,要是耽误我上华大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不可能,你,才不会,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杨楚岚气的语无伦次,你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今天她妈来学校里找她,一见面就给了她一巴掌,她这时才知道花妩因为右手的伤,弄了个伤情鉴定,一纸赔偿单送到她家,此时他们家正面临着巨额赔偿。
“怎么不要脸了?”花妩一脸莫名其妙,同时还带着些许委屈,她举起右手晃晃,“杨同学,你就说,这伤是不是你弄的?”
“我,我不过推了你一把,你自己摔地上的!”其实是抱住腿往后扯了一把,但杨楚岚不好意思说。
然而有这句话就够了,周围人议论开,花妩右手受伤他们一个班的自然知道,最近连笔都动不了,每天都对着手唉声叹气(bushi)。
没想到竟然是杨楚岚弄的!这个女人,心肠怎么这么歹毒!不是第一次害花妩了吧。
“你自己也说了,推了我一把,凶手可是你。”花妩捂着右手一脸忧伤,“你要是不推我,我会受伤?”
“说到底,该赔的钱,还是得赔。不是随便骂几句话,就能唬弄过去的。”
“你说是吧,杨同学?”
杨楚岚脸都涨红了,左边脸颊的巴掌印倒显得不明显了,她知道自己说不过花妩,干脆也不说了。
“我不管,花妩你是穷疯了吧,我才不赔!”
“行啊。”花妩点点头,“那就法庭见喽。”
反正到时候,哭的还是杨楚岚。
作者有话要说: 方妤曈:我从来不为蒋停哭,就算最后他跑了。
后来,方妤曈:我从来不为蒋停哭,就算他呜,就算最后他跑呜呜,他跑了呜呜呜。
肖腾:花妩自己受伤了也要给我药,我爱她!
邱景润:谢邀,药是我给的,你敢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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