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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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不至于的。

直升机上,江寒给林憬递了瓶水过去。

“谢谢。”林憬低低应了一声，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了小半瓶。

“被味道熏到了？”江寒问他。

林憬随便点了点头,将背靠在椅子上。

江寒说的最后那段话真实度未知,但每个字好像都踩在他心脏上一样。

他不知道其他人对江寒的这种能力是如何看待的,但就林憬本人而言，他觉得江寒很厉害。

自己从以前就小看了他。正是因为觉得他厉害，所以相信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让他觉得仿佛置身其中一样。

能感受到那股绝望与惊恐。

在之前交往的时候,为了迎合江寒的喜好之类的原因也看过一些类型的，其中不乏更恐怖的情节，但现在身临其境,才知道其中究竟。

顺风顺水了二十多年的小林总，头一次觉得，世界没有那么的安全。

而同时也因为太过相信江寒的话，另一个不太好的念头始终挥之不去。

……如果当初,一念之差，没有阻止江寒呢？

林憬不敢再往下想，又闷头灌水。

比起害怕这种情绪，林憬现在更担心的是江寒他会不会有一天翻车。

直升机开到山脚下，还有一段路需要走回去。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那群警察都还在山上忙碌，下来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走在这条路上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c市接连多天大雨,虽然已经停止，但道路也并没有多好走。

江寒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给他林憬照亮了前方的路。

“你是不是害怕了？”江寒问他。

林憬摇摇头,否认道：“没有。”

“那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林憬手上还捏着那小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闻言，手不自觉地缩紧，在寂静的道路上声音响亮。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林憬反问江寒。

“我不知……”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林憬说：“我想给你雇几个保镖，让他们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怎么突然……”

“我很害怕，有一天，你又找了什么借口离开，然后没过多久，会有警察通知我去认领你的尸体。”林憬喉结动了动，一边走一边说：“你没什么亲戚，我可能都不是第一个接到电话的，电话号码按照首字母排，可能付烨燃会先收到电话，然后再告诉我，连去认领尸体都可能是别人告诉我。”

江寒：“……”

手机上的手电筒光亮突然消失，但没过多久就恢复了。

为了照顾林憬走夜路，江寒特意少他几步，好给他打灯。

但是现在江寒走上前了，与林憬并肩而行，又将手机拿给他看。

通讯录界面他将林憬的名字改成了。

a林憬。

通讯录首位。

林憬深呼了一口气，压制住内心想揍人的冲动。

“你不会收到这种电话的。”江寒解释：“改成这样只是如果有什么小意外例如车祸什么的，会有人先联系你。如果你……愿意的话。”

“你是在故意气我吗？”林憬的拳头紧了一路，在快到旅馆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很不对劲。”

“我没有故意气你……”

江寒的这句话宛如把林憬的火给点着的。

林憬有点累，他吼不出来，也在尽力克制。

但是这口气确是哽在喉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他上前一步，两人挨得极近。林憬直视江寒：“我是这个意思吗？！”

“你不挺聪明的吗？！”

“警察都要拜托你！”

“认识你的都把你当偶像！”

“过目不忘，控制分数！”

“看别人一眼就知道人家要点什么菜！”

“不挺聪明的吗你？！”

“你跟我装什么傻呢江寒！”

林憬的声音不大，却震得江寒心脏发麻。

江寒被林憬吓到了：“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对，我是受刺激了，我被那堆尸体刺激到了，你当时是准备去的吧？”林憬质问他。

“对。”江寒犹豫了一会还是承认了：“我都准备买机票了。”

林憬的手无力地滑落下来：“那你有考虑过别人吗？”

江寒蹙眉。

“是我失态了。”林憬闭了闭眼：“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想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憬在这种时刻突然爆发这一下，实在不算好时机。

至少现在江寒满脑子都是山上的事情。

望着林憬离开的背影，江寒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山上的事情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