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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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塚内直正去警局途中，阴沉许久的天空终于落下小雨。

小二缩在鸣狐怀里，蔫哒哒的抱怨道：“我不喜欢雨天，总感觉毛都湿了。鸣狐，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想用欧尔麦特的暖风机。”

五虎退与塚内直正一个坐在鸣狐旁边，一个坐在副驾驶，闻言齐齐看过来，露出相似的惊讶之色。

“原来小叔叔的房东就是欧尔麦特先生啊。”

“欧尔麦特终于把你拐回去了？”

鸣狐：“……”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鸣狐摇摇头，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塚内警官是个正直的警官。

小二恹恹地扬起脑袋，对五虎退说：“‘我们准备在外面找房子租，到时候你也来。’”

塚内直正奇怪道：“这位少年是？”

“是鸣狐小叔叔的侄子，您好。”还没来得及串口供，五虎退直接答道。

塚内直正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原来是鸣狐君的侄子，恭喜你们团聚，之前鸣狐君受伤失忆，我们都很担心他呢。”

鸣狐：“……”

五虎退反应很快，立刻做恍然大悟状：“小叔叔失忆了？难怪这次见面认不出我，我还以为是因为以前的一些事情在生气呢。”

他说完，忧虑满满地看向鸣狐。

鸣狐无奈轻叹，对微笑着看过来的塚内直正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小二难以直视地捂住眼睛，嗷呜了一声。

五虎退：“……？？”

小二：“其实……你们在底下的时候，我跟正直警官说过是鸣狐追着你跑掉的”

鸣狐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他也知情。

方才有些混乱，他完全忘记提前跟退说一声。

五虎退：“……”

短刀讪讪笑了笑，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默默缩进门边的阴影里。

鸣狐摸摸他的头发，塚内直正是欧尔麦特的挚友，他相信他，所以自己也相信，这才让小二解释实情，就是为了帮退先把七濑诚实保下来，否则无缘无故突遇一家违法赌场，还要从里面捞人，放在他这个失忆患者身上怎么也说不过去。

塚内直正也和欧尔麦特一样，早从一开始就知道鸣狐所谓的失忆大概有水分，但他们都体贴的选择了不揭破。

如今鸣狐只是顺势坦言而已。

小二吐槽道：【正直警官原来一点也不正直，他那样说是故意的吗？】

鸣狐摇摇头，正不正直不知道，但他总算确定，方才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

下车的时候，小雨变成了大雨，时而伴随着电闪雷鸣。

才是黄昏，天色却已像深夜般漆黑，警局门口乌泱泱一片，全是这次带回来的面具人和行动中派出的警员，后者正在警戒着往里搬东西。

“呜哇，好大的花瓶，这也是收缴品吗？”

【大概是走私的古董，应该会被送到博物馆。】

“贡献给国家？”小二煞有其事点点头，又瞪眼看着那些顶着警服外套，冒雨跑进局里的面具人，吐槽道：“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自觉啊，他们算是从违法机构搜捕出来的嫌疑人吧？怎么感觉披上警服比正直警官还要理直气壮。”

塚内直正无奈地笑笑：“毕竟非富即贵，认真说来，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参与违禁品交易，单只赌博一条的确不至于让他们紧张。”

小二想起这群人围着欧尔麦特要签名的样子，虽然碰赌，但他们似乎不是恶徒？

“不过，”塚内直正口风一转，“难免有聪明人也能想到这一层，为了好脱罪故意自投罗网。所以这批人我们还是要严格审查，不放过任何可能性。”

他把两人送到办公室里，着人倒了茶水，还贴心地拿来干毛巾让他们擦头发。

小二幸福地躺在里面滚来滚去，感叹道：“我决定了，不管正直警官正不正直，我都喜欢他。”

鸣狐笑了笑，走到窗边，望着暗沉天地间倾盆的大雨。

一片静默——

突然，门外传来骚动声，紧接着一名警员敲门进来，慌张道：“警部……啊咧？”

“怎么了？正直警官不在这儿哦。”小二积极回应。

“啊，那个，大熊被传送走了。”警员欲哭无泪地说：“我得赶紧通知警部，失礼了。”

礼貌地点点头，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伴随着一路高呼警部的声音，可见的确事情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