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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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清水明无应着,不能更敷衍。

旗木卡卡西也没管他，吃完饭拿好装备就出门了。

“那么，今天干点什么呢？”清水明无想了想,然后准备继续他的666实验。

233的功能主要是短信,666则是通话。

233和666的原型是1111,既可通话又可发送短信的手机，但无奈查克拉实体线路这方面，没有任何人能给他提供思路,清水明无经历了半年的零进展后，果断放弃。

两个功能拆开再合起来也是一样的。

233的成功给了清水明无很大的启发，666的研究早就有了头绪，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过突然，一下实验全部停滞了。

“还有半月的假期,赶一赶的话……大概能弄出来吧？”清水明无从窗户跳回自己的屋子，开始进入疯狂科学家的状态。

“啊……铜线没有了。”眼看着第36版设计图马上就能完成,但缺少了零件,清水明无差点就疯了。

“随便从哪里拆一点下来好了。”清水明无拆出了一卷铜线，但马上发现又有零件不够了。

“……”清水明无很无奈。

而且还不能发脾气。

清水明无拿起钱包就往商业街冲。

忍者的速度飞快，清水明无从宿舍到商店其实也就那么一瞬间：“老板,麻烦给我……”

清水明无嘟嘟嘟地跟个无情机关枪似的报出一大串零件名字,这一次为了以防万一，他把666能用到的、可能用到的,还有虽然用到的可能性不大但万一用到的零件全买了。

清水明无才交完任务,回来就是睡觉，根本没有用任务金的机会，这会儿他的钱包丰厚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等等,你说得太快了，慢慢来。”清水明无嘴巴嘟嘟嘟，但老板的耳朵和记忆还是正常人。他本来还记得最前头的一个，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唉，我自己来。”清水明无对这种店不能更熟悉了，老板在他身后跟着反倒像是个跟班的小弟。

“三代目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还出钱让人养小狐妖。”

“年纪大了，老糊涂了。虽然三代目年轻的时候为木叶做了很多贡献，但长老们也不能由着他这么胡来啊！”

“要我说，那个小狐妖就要趁着他还没长大就打死！那种妖怪，万一长大了，木叶可就完了！”

“……”

清水明无一心扑在666身上，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在意，但“狐妖”这两个字不同于其他。

“老板，‘狐妖’是什么？”他才出村多久啊？怎么回来就感觉跟不上时代了呢？

清水明无买的东西多，还是个常年光顾的大主顾，这也不是什么说了就要被抓走的大事，老板便小声地将他知道的事情和清水明无全说了。

九尾之乱的夜晚混乱得一塌糊涂，多出个小婴儿谁也没在意。

清水明无是葬礼结束后就出任务去了，所以后续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

那天晚上丧失生命的人很多，多一个孩子不多，少一个孩子不少，活下来的人要继续生活下去，每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痛苦之中，谁也没在意一个小婴儿。

但如果那个婴儿和九尾扯上关系的话，愿意就不一样了。

“那个婴儿，有着和野兽一样的胡子胎记！而且有人亲眼看到了，那个孩子就是在九尾消失的地方出现的！他一定是九尾的孩子！是只邪恶的狐妖！”

店里只有他一个人，以前一直坐在收银台前的女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店铺里也是凌乱得不行，地上到处堆放着垃圾泡面盒还有废弃的零件。

“三代目是真的人老头昏了！这样的妖怪还不处理掉！他是想干什么？！要我说，趁着他现在小，赶紧掐死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清水明无听着老板夹杂着愤怒的谩骂，眼里闪过一丝沉思。

老板又喋喋不休地骂着九尾，埋怨着三代目，顺带诅咒着那个小婴儿。

“那你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吗？”

清水明无提着一大袋零件，却没了那个急迫想要回去的心情。

“小狐妖”目前被一个老婆婆照顾着，虽然三代目给了钱，但她照顾得并不好。

清水明无去的时候，“小狐妖”正一个人躺在床上哭嚎不止，而雇来的那个老婆婆正端着瓜子翘着腿坐着门口和他说八卦。

“让让。”清水明无站在门口，“让我过去一下。”

老婆婆看了一看清水明无，见他苍白的皮肤透着虚弱的青色，眼睛无神，头发凌乱，就连忍者制服都破了好几个口子，便以为又是一个在那晚九尾之夜失去了家人的可怜人。

“唉，别来了。三代目吩咐过了，不可能伤害狐妖的。”

清水明无问：“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你问这个干嘛？我说了，三代目不让打他，你要实在是气不过，站在这里骂两句就好了。”

清水明无推开她，径直走了进去。

“欸，你别进去啊！三代目说了，不让打的！”老婆婆喊得很大声，但却没有真的阻止的动作。

清水明无看着床上小小一团的孩子，软乎乎的金发贴在脸上，大概是月份还小，他的脸蛋还是皱巴巴的，混着六条胡子一样的胎记，看起来很滑稽。

姓名：？？？？

查克拉：？？？/？？？

“他饿了，你给他吃过饭了吗？”

“吃了吃了，这小妖怪能吃得很！”

清水明无皱着眉，他觉得自己要发火了。

但他没有，他只是问：“他叫什么名字？”

“嗐，这么个小妖怪要什么名字啊！能让他活下来就不错了！”

清水明无抱起小婴儿。

“放下他！”

两道人影突然出现，暗部的面具和纹身是那样显眼，清水明无眨眨眼睛，满脸无辜：“他饿了。”

“那也不该是你该管的事情。”

暗部的人在，清水明无不好过多地纠缠，他将小孩放了回去，转身正要走，却被一只手给拉住了。

“嘿~”皱巴巴的小脸上有着一对蔚蓝色的眼睛，五官虽然没有展开，但鼻子和嘴巴却很秀气。

清水明无一愣，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又只是那么一瞬间。

清水明无放下一笔钱，一双黑黢黢的眼睛深深地看着老婆婆：“麻烦给他喂点吃的。”

老婆婆不知道是因为清水明无的眼神，还是因为突然出现的两个暗部忍者，手一直害怕得直哆嗦。

清水明无对“小狐妖”的身份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但他不明白。

火影的孩子，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狐妖”呢？还有，玖辛奈上忍是什么时候有了还孩子的？

清水明无觉得旗木卡卡西那里或许有他想要的答案。

“卡卡西那张嘴……”清水明无又发愁了，旗木卡卡西的嘴，那可真的是比河蚌还要难撬的存在啊！

*

“唔……你不是已经有床可以睡了吗？”旗木卡卡西生无可恋地翻身过去，扯过被子将耳朵堵着，一副拒绝的样子。

“漩涡鸣人……卡卡西，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已经对清水明无的气息习惯了的旗木卡卡西这会儿还没太清醒，但“漩涡鸣人”这个名字，让他一个激灵不能更清醒了。

这个家伙，突然提到漩涡鸣人是要干什么？！

旗木卡卡西有点紧张，但他依旧装作困倦的样子：“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可是我真的很着急！”

清水明无大半夜不睡觉钻进旗木卡卡西的被窝，自然是有目的的。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卡卡西，你知道那个叫‘漩涡鸣人’的孩子吗？我要收养他，你帮我把手续搞定！”

清水明无的语出惊人让旗木卡卡西吓得直接坐了起来。

“卡卡西？”

“鸣人？”旗木卡卡西冷静片刻后，问，“为什么？”

漩涡鸣人的九尾之子在村里是个避之不及的存在。

就连三代目，也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在保护着他。

“我今天因为好奇去看过了。”

三代目下了封口令，但却不能阻止村民们的私下讨论。

清水明无没花多少时间就把事情弄清楚了。

九尾消失后，四代目设置的结界也随着四代目的死去消失了。三代目带着一群忍者匆匆赶到，就只有濒死的四代目夫妻和一个孩子。

一个有着六道胡子胎记的孩子。

四代目夫妻没有孩子，那么这个孩子——

三代目和四代目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三代目转身就让所有人将婴儿的事情忘掉。

就着混乱，那个孩子和其他孩子一起被送入了医院，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但半个月后，突然有人将这件事情说了出去。

来历可疑的漩涡鸣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就变成了“狐妖之子”。虽然这个是没有根据的谣言，三代目也明确说过漩涡鸣人和九尾狐妖没有关系，但村里没有人相信。

如果漩涡鸣人不是狐妖之子，他又是怎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四代目的身边的？！难不成他还能是波风水门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呢？！波风夫妻那么恩爱，四代目根本不可能出轨，如果说是波风玖辛奈怀孕，那时间也对不上啊！

漩涡鸣人不是四代目的孩子，那就只可能是狐妖的孩子！看他身上充满了邪恶气息的查克拉就知道了！

失去了亲人的村民愤怒至极，要求三代目必须给一个说法。

轰轰烈烈地闹了一阵子，三代目也没给出回应，只是下了禁令，不允许他们议论这件事。并且将“伤害‘漩涡鸣人’”定性为叛村的行为。

三代目做了这么多年的火影，还是很有威严的。

村民们再不情愿，加上又有命令震慑，村民也只能中断抗议。

但愤怒却不会因此停下。

三代目因为无条件地护着漩涡鸣人，引来了很多的非议，长老团那里甚至趁机夺走了一部分火影的权利。

清水明无直接问：“鸣人他是四代目的孩子，对吧？”

旗木卡卡西脸色一变，立刻就说：“不要瞎猜。”

旗木卡卡西的态度让清水明无更加确认。

“卡卡西，我要知道，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是‘狐妖’？四代目和玖辛奈上忍又是怎么有的这么一个孩子？我记得上一次见到玖辛奈上忍的时候——”

清水明无上一次见到波风玖辛奈的时候，在九尾之乱的前一个月，他去交任务，波风玖辛奈去给四代目送饭。

那个时候，波风玖辛奈明明还是很苗条的样子啊。

清水明无突然顿住了。

他想起来了，波风玖辛奈虽然是苗条漂亮的样子，但清水明无却觉得有哪里怪异。

当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清水明无没有在意，也不敢问，他要是上去就来一句“玖辛奈上忍你是不是胖了”这样的话，一定对被拍进墙里抠都抠不出来的。

但如果那个苗条的形象只是幻术呢？

清水明无很久之前就觉得奇怪了。波风玖辛奈是上忍，但似乎是突然有一天，漩涡玖辛奈就不出长期任务了。虽然勉强可以说是想要回过家庭，但非要说的话，她那不太像回过家庭，反而像无奈之举，查克拉便成一连串问号，也似乎是在她“回归家庭”的时间点。

还有……

很突然的，几个月前被波风玖辛奈抓着去医院的事情又浮上心头。说起来，那个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了。

波风玖辛奈已经很久不出长期任务了，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又开始执行危险性较大的长期任务？而且当时跟在波风玖辛奈身边的忍者……态度也有点过于小心了。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警惕。

“玖辛奈上忍怀孕的事情为什么要隐瞒？难道说她有什么必须要隐瞒的原因吗？”清水明无觉得自己马上就能碰到真相了。

旗木卡卡西不说话。安静是他最好的选择。人力柱是村子最大的秘密，清水明无还没到可以知道这种事情的级别。

只要不知道这一个，那就——

“啊，我知道了。长老团的那些人，一定是把九尾用了什么办法，将它封印在了玖辛奈上忍的身体里对吧？不想让人发现玖辛奈上忍怀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封印的缺点，大概和怀孕生子有关，对吗？”

这样一来，波风玖辛奈身上的蓝条也有了解释。

清水明无很早就感到奇怪了，哪怕强如四代目三代目的影，他们的蓝条在清水明无的眼中也是清清楚楚的。

但波风玖辛奈不一样。

无论看过多少次，清水明无也只能看到一堆的问号。

？？？？？？/？？？？？？

“你以为这是什么漫画发展啊，随便你，我睡了。”

旗木卡卡西有些淡定冷静过头了。

清水明无甚至也产生了一瞬间的动摇，该不会真的是他搞错了吧？

但想到漩涡鸣人身上和波风玖辛奈一样的蓝条，清水明无又坚定了起来。

“也是哦，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忍术，但怎么说那那么大一直九尾封印到人类的身体也太夸张了。”清水明无慢吞吞地说着，“但鸣人为什么要姓漩涡呢？卡卡西？”

“来历不明的孩子，最好的归属不是去根吗？只要有代号就可以了吧，特意给他一个姓再取个名字，不会麻烦吗？”

旗木卡卡西不装了，清水明无这个人，看着虽然有点傻乎乎好像很好骗的样子，其实鬼精鬼精。

“走吧。”旗木卡卡西开始脱睡衣，然后将暗部的制服换上。

“去哪里？”

“带去你见可以给你答案的人。”

清水明无和旗木卡卡西来到猿飞大宅的时候，三代目还没睡。

清水明无见到三代目的第一句话就是：“老人家熬夜不好哦。”

旗木卡卡西不理他，开门见山地对三代目说：“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明无猜到了鸣人的身份。”

三代目撑着一双满是褶皱的眼皮看了清水明无一眼，只是几个月不见，清水明无感觉他又老了几岁。

“明无，我一直觉得你是做情报的潜力股，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你看出了破绽。”三代目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他穿着家常的睡衣，又干又瘦的身体显得有一些虚弱。

“我只是想知道鸣人为什么要这么被对待。”

三代目抽着烟，给他讲述了一个故事。

故事从战国开始，主人公自然是清水明无听过很多遍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间。

但这一次的重点，显然不是在千手柱间身上。

“柱间大人很强，强悍得将九只尾兽轻易制服。但我们不行。”

“尾兽”这个词很新鲜，狐妖的传说千百年间流传着，“九尾”这个名字是根据它的尾巴所取的。但是“尾兽”这个词，清水明无是第一次听说。

“尾兽不是妖怪，他们是查克拉的聚集体，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反正它带着神秘的色彩出现时，注定不是我们可以猜透的。”

“可这和初代有什么关系呢？”清水明无不解。

“当然有关系。”三代目抽着烟，“柱间大人想要平息战乱，建立了木叶后，木叶确实变得和平了很多。有了现成例子的其他忍族也纷纷效仿，但聚集成村后，村与村之间的摩擦变得更大。战乱眼看着又要发生。”

“柱间大人不愿意再看到战争，便抓了尾兽，召集五大国的影，用尾兽增强各个忍村的实力，希望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

“一开始，事情确实像他想象得那样。各个忍村用上自己的手段将尾兽封印进忍者的身体，好让忍者可以借助尾兽的力量。这就是所谓的‘人力柱’制度。”

“看是美好的‘人力柱’制度在柱间大人死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尾兽拥有着漫长的生命，但人类不是。人啊，是会生老病死的。”

清水明无已经能想象得到针对“人力柱”展开的斗争了，村与村，人与人。

“所以在前后两任‘人力柱’接棒时，就会出现突发情况是吗？”清水明无问。

三代目沉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