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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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回遥香楼一趟?”
午饭后,谢璟深正待在白行歌房里,坐在他床边与他总结着九王府的情况,忽然听到他问回去飞月楼的时候,能否顺道再回去遥香楼。
为了防止陈祺轩再搞奇怪的小动作,季君泽难得狠心了一次,让人把他手腿筋骨都彻底给废了,让他无法再自己行动,也把他下巴卸了,让他想自尽都不能。这个废了和谢璟深当初闹着玩让白行歌脱了个臼不同,是即使神医来也回天乏术的根废。
毕竟家里人就是季君泽的底线,尤其若非季明笙运气好遇见白行歌,他小命早就没了。想到自己差点就得面临终生躺在床上与药物作伴,家破人亡的境地,他就无法原谅陈祺轩。
原本事情到这儿就作罢,余下的就是季君泽将他关押在地牢里,暗无天日的责罚。结果昨日谢璟深得知白行歌受了伤,将他送回房交给阿竹照料之后,去向季君泽请示进入地牢的权限并获得允许。
等他再从地牢里出来时,白行歌听说这下子陈祺轩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没有细问谢璟深究竟对陈祺轩做了什么,只给他提了一嘴遥香楼的事。
对于谢璟深的疑问,白行歌静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嗯,你没发现清川不在了吗?”
谢璟深动作顿了顿,最后不怎么在意地说:“没注意,对其他人的事情没兴趣。再说,杀害他的真凶不是已经知道了?或许他心愿已了,自己离开了。”
“不会。”白行歌抿了抿嘴,“以他的性子,若真是心愿已了打算离开,怎么都会再在我们面前晃悠一会儿,说一堆骚话之后才走。”
谢璟深的重点却好像有点偏移:“你也知道他说的是骚话?怎么每次还那么应和他?”
白行歌愣了一下,没忍住低头笑出声:“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谢璟深:“……?”
白行歌弯了弯唇角说:“清川还是挺可爱的,听你们俩人说话,我每次就觉得有趣。”
谢璟深:“……你开心就行。”
白行歌攥了攥盖在身上的棉被,盯着被子发呆了片刻,才又回到正题:“所以我觉得有些不寻常。而且阿宁虽然进来能够帮忙那神秘人动点手脚,但也并不是非他不可,为何那神秘人偏就要让清川死呢?”
“圣莲碎片的事你都已经知晓,我便直说了。陈祺轩他本身并没有召唤役使鬼神的能力,既然他与那位尊者有联系,不排除他身上很可能带着圣莲的碎片。昨日我不是特意让人在他身上搜查了一番吗?他脖子上的绳链,先前显然有挂着什么东西。当然,这只不过是我的怀疑了罢,具体情况还得等去了遥香楼才能确定。”
谢璟深问:“你怀疑是清川拿走了碎片?”
白行歌轻轻点头:“你别看清川瞧着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似是对许多事情都看得非常淡,一副历经了沧桑的老成模样。若有得选择,谁会愿意入青楼?我见过他面相,身世坎坷,这辈子过得非常难,估计是将许多不好的心事都独自藏起。像这样的人一旦死了,执念非常容易被诱发。”
“圣莲原本就是一件没有自我思想的死物,有的只是无尽的力量。当这些碎片被拆开,对许多妖魔鬼邪而言,是具有极大诱惑性的东西。那种诱惑会勾起他们内心深处最深的执念,并与其融合,给予他们更加强大的能量。只是大部分的鬼灵都会被得到的能量冲昏了头,就像当初浮云山庄的林青河,就是自我意识的掌控不足,反而成了圣莲的工具。”
白行歌有些发愁:“听清川之前在遥香楼的过往,他在那里应该有过许多不好的回忆,甚至在最初可能还曾遭受过排挤和欺负。我是担心他得到碎片后一样会失控,到时候在遥香楼害死了人,他身上的罪名可就大了。”
谢璟深原本想让白行歌再多歇息一天才离开,只不过清川的事情缓不得,被白行歌给拒绝了。他那点不适还不至于让他连起床走路都不行,所以坚持下床整理了东西,向九王府的人拜别。
季君泽还跟他说:“有空欢迎来府上坐坐。”
白行歌笑了笑,也希望自己在把事情处理完后能有这个机会:“季明笙是个好孩子,你可以多教教他。”
季君泽送他们离开的动作一顿,似乎很快就从这句话里理解了什么,又深深地看着白行歌:“好,之后若有什么事,我该如何才能联系上你?”
白行歌想了半天,最后说:“若我还没被季君延抓回皇宫,那你可以让人送信到飞月楼,短时间内我应该会和他们维持联系。”
“好。”
白行歌把九王府的事情都处理妥当后就在谢璟深与飞月楼护卫们的陪伴下离开了新月城,往飞月楼所在的埠城折返回去,只不过路上还得先到遥香楼查探清川的情况。
至于陈祺轩和阿宁,他们如今已是九王府的人,白行歌也无法插手太多,便全部交由季君泽自己处理。只不过他还是特意提醒了季君泽要再留个心眼,他担心季君延不会就此作罢,轻易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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