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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小纸人麻利地跳上了椅子,将碗筷收拾好抱起,便跑出了门外,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就像是做过了千百遍一般。
桑溯看着它出门的身影,有些怔神,暗自喃喃道:“这些纸人都长得一模一样,也不知它是不是昨天那一些的其中一只。”
不过这个疑问匆匆而来也匆匆而去,很快桑溯便将它抛之脑后,安静地开始看起了屋内的书。
钟离氏不愧存于世间千年,就连她这间客房书籍中记录的轶事,都有许多是桑溯闻所未闻的。
所以她这一看,便看了一整天。
小纸人收拾完碗筷后就轻手轻脚地回了屋内,见桑溯在看书,也没打搅她,只是安安静静像个摆设一般地站在门边。
傍晚的时候,钟离音也来过一回,见她沉迷这些书籍,也没说什么,只是说再过几天,待昭鲤与钟离洛处理完事情,她便可以随意去找他们了。
这一天就这样囫囵地过去,月上树梢的时候,那群小纸人又如昨日一般为桑溯搬来了浴桶,点上了安神香,而桑溯也就这样早早地歇下。
只是,这夜并不如昨夜一般安宁。
夜半的时候,窗外的风声大了些,吹刮得窗外的树枝沙沙作响。
春夜很少有这样大的疾风,吹断了窗外的好几根花枝,而本在沉睡中的桑溯,也愣是被这样的声音给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醒觉了之后,才下床推开了窗子。
她所住的地方恰好与那些花枝一样高,这么一开窗,那些断了的花枝就被这迅疾的夜风给吹了进来,还有些许挂在了她的发上。
“什么东西……”桑溯暗暗地抱怨了一声,扯下了发上的残花。
可她还未将自己清理干净,一个黑色的身影就顺着窗外正刮得猛烈的风,冲进了屋内。
桑溯被吓了一跳,但守在门边的小纸人反应得比她更快,冲到了她的面前,将她与黑衣人隔开。
桑溯还未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见一团火燃了起来,那小纸人还来不及尖叫,便被烧成了一堆灰烬。
“你!”桑溯气急,抽出袖中的薄刃就往那人的身上扎去,可却被反手扭过了胳膊。
那人的力道不大,她并不觉得痛,可心头的那股火却愈演愈烈。
“到底是何方妖孽!”她恨恨出声,却见面前所呈的竟是一张放大的熟悉的面庞。
“还敢幻成谢虞的模样,我看你是活腻了。”桑溯眸中的厌恶之情更胜,挣扎的想从那人的禁锢之中逃出。
“幻化?才两天不见,就连我都不认得了?”谢虞的声音中带着些冷调,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时,竟在无形中形成了一股威压,逼得桑溯不得不绷紧了身体。
“若是真是谢虞,行事怎的如此不讲理。”她的声音有些犹疑,但眸中的警惕之色却没有消退半分。
“我从落星野出来后寻了你两天,才发现你的一切踪迹都被封锁在了结界之中,若不是回九天境查看了三生石,我怕是真寻不到你的踪迹了。”
谢虞压低了声音,语调中明显融进了愠怒之意。
凭着他这番话,桑溯才算是信了他不是妖邪幻化而成的谢虞,但心中的不悦却没有减免半分。
“那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便‘杀’了它吧!更何况钟离府有结界庇佑,不也是正常!”她指着地上的那一团灰烬,想到白日这小纸人还好端端地陪着她看书,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在你眼中还没有这一张纸重要?”谢虞蹙了蹙眉。
这两日他不休不眠地寻找桑溯的踪迹,生怕她遭到了贼人暗算。不曾想好不容易见到她,却被她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一张纸?”桑溯气得声音都变了样,“它白日还活生生地陪在我身边,你却说它只是一张纸?”
“你也知道它身上并无万物之光,不过是术法结成的小把戏罢了。”
“那你也不能这样!”
见谢虞如此淡漠的态度,桑溯终是忍不住了,想一把推开他,却没想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时候,她竟是无法动弹一分。
“谢虞,我看你是有病!”桑溯气极,发了狠地挣扎。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开谢虞的桎梏。
桑溯挣扎得有些累了,干脆转过头,靠近了谢虞,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之上。
她咬得狠了,甚至舌尖都能尝到血的腥味,但谢虞的身躯竟还是一动不动。
过了须臾,他才叹了口气,以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弯下身子,将头靠在她的颈窝,放柔了声音对她道了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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