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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境之中权贵之家男婚女嫁的订婚之礼,多是以长辈间通过媒人传帖,然水族的礼制却不甚相同。
这订婚之礼与成婚颇有些相似,只是不必拜堂,在长辈不出席的情况下,由订婚之人宴请宾客。
桑溯对这些礼制都不甚喜欢,便以一只手撑了头,百般聊赖地看着眼前的二人。
岭光与湫离她极近,近得她甚至能看清湫身上所绣的,展翅欲飞的喜鹊。
当这些礼制进行到尾声时,桑溯也约莫吃饱了,她依旧有些不大自在,索性想与沐说,要先行离去。
可此刻前方礼堂上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从桑溯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湫上前了几步,紧紧握住了岭光的小臂,而本是喧闹的水榭内,也彻底死寂了下来。
“岭光,你完全不必如此。”
湫的发髻因为刚刚的举动有些散乱,头上金步摇的流苏都缠在了一起,她半跪在地上,泪水扑簌簌地往下落,手臂半环着岭光,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而岭光阖着眼,许久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扶着湫一同站起了身来,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堂上道:“我岭光在此服下情蛊,作誓此生只有湫一名妻子,愿与她同甘共苦、风雨同度,若有背誓言,毒虫噬心,万劫不复。”
岭光的声音不大,却似山岳般沉稳,叫堂内每一个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明白了去。
湫站在岭光的身侧,已然不再抽噎,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又过了少顷,水榭中的宾客们终是缓过了神来,有好事者在下起哄,但大多人都起身举杯来贺。
很快,这一段小小的插曲,便又被掩盖在了喧闹声之下。
这么一来,订婚之宴中,岭光想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也似是落下了帷幕,一切都到了末尾。
“沐姐姐……若无他事,我便先走了。”桑溯不识得宴会上的任何一人,终是还有些不自在,见已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去,便开口对沐请辞。
沐的目光始终锁在岭光与湫的身上,见桑溯无意再留,也没有阻止,只是对她叮嘱道:“你就沿着我们来时的路往回走,别走岔了。”
“我明白的,沐姐姐不必担心。”桑溯起身,绕过宾客众多的正堂,沿着水榭之侧的小道往外走去。
此刻日头正盛,灼得人有些心烦,她加快了步伐只想赶紧回到住处去。
可她才刚刚走到水榭之外,便被一个男子拦了下来。
“刚刚在喜宴上便见到姑娘与沐姑娘坐在一起,在下心生仰慕之意,却没机会拜访,如今竟在此处遇到了姑娘,可真是天赐良缘。”
他站在桑溯的身前,以身躯堵住了她欲走的道路,继续道:“姑娘不是水族人吧,莫不是岭光的妹妹一辈?”
那人高大的身躯因日光投下了一片阴影,恰巧笼在了桑溯身上,而他银白色的头发因为这大胜的阳光,有些刺眼。
桑溯蹙了蹙眉,无意与他搭讪,更何况她与岭光也没有任何关系,便向后避了一下,想躲开他。
但没想那人得寸进尺,见她往后避,又往前逼了一步。
现下,他与她之间的距离约莫只有一拳。
桑溯的心中升起烦躁之意,但又顾及着这儿是水族,不便引人注目。
那人还在故作温雅地笑着,在桑溯眼中简直就是面目可憎。
她深吸了一口气,就快要忍无可忍。
可她还没来得及发作,从旁侧伸来了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拉了她一把。
她有些站不稳,险些就要摔到那人的怀中,幸好那人以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才稳住了她的身形。
有一股恐慌之感沿着脊背爬了上来,刺得她太阳穴隐隐作痛。
她刚想抽出袖中的薄刃,却因那个熟悉的声音而生生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这位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堵一个良家妇人,是否不太妥当?”
“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还需要与你报备?”谢虞眯了眯眼睛,一时,周身所倾泻的那股凛冽的冷意,叫眼前人说话都磕巴了一下。
“你……你又不是水族人,怎能在水族中如此放肆,而且我看这位姑娘分明没有绾作妇人髻!”
“我夫人喜欢作什么样的打扮,还需要你来指指点点?”
与他多说一句话都像是耗尽了谢虞的耐心,他嗤笑了一声,一把将那人推到了旁侧,拉起桑溯的手道:“走。”
“你……”
桑溯还没来得及与他搭话,便被他一把拉走。
可他们还未走出几尺,便听“噗通”一声,刚刚堵着她的那人,竟是整个人摔进了水榭旁的池子之中。
这个不大不小的声响,吸引了周遭不少人的围观。
“这……”桑溯怔了片刻,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谢虞。
果不其然,她从他那双上挑的桃花眼中,寻到了戏谑的笑意。
在这一瞬,周围明亮的阳光仿佛倏地暗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那个飘着雪的冬日,而谢虞就站在她的身侧,脚边落着那把破了个大洞的伞。
谢虞,还当真是一点都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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