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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卦?
叶烟渡说的话桑溯是一个字也不会信,且不说她只是个江湖神棍,在这朝境之中并不出名,更何况,就算是熟识之人,也无人知晓她此番来了长停,更别说知晓她的名姓还将她请到此处了。
“叶姑娘说笑了,我并不会卜卦。”桑溯心中的警觉之意升起,说话时的语气更是冷上了几分。
“如此,许是我认错人了。”叶烟渡以指尖规律地敲打着桌面,目光低垂,甚至都没放在桑溯身上。
“既是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了。”桑溯没有留恋,站起身来,头也没回地走出了叶烟渡的屋子。
一直到出了横波楼,她都未曾将心放下。
叶烟渡不可能不认识她,否则又怎会知晓她的名姓与她会卜卦这件事。
可是,叶烟渡又为何会认识她?
她来过长停,但那时候长停可没有叶烟渡这一号人。
而且,她怎会觉得叶烟渡此人有些熟悉?
万千思绪在她脑海中缠绕,桑溯叹了口气,失了逛街的兴致,转过身径直往客栈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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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停的夜向来繁华,而横波楼内更是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醉了酒的男子搂着貌美女子的腰肢,张嘴接过她用手递来的葡萄。
“秋镜,你们家叶姑娘怎么都十几日了也不见人影?”
听闻此话,秋镜捂着嘴笑,头上珠翠晃动:“爷这是见了烟渡妹妹一面就找不着北了?难道秋镜伺候得不好么?”
“那叶姑娘又碰不得摸不着的,怎会有秋镜好?”那男子抚过秋镜的脸颊,嘴角上翘,“只是这几日叶姑娘要作陪一事闹得长停城风风雨雨,可这吊了大家这么久胃口,又不见她人,你们横波楼莫不是在耍人?”
“怎么会呢?”秋镜端起一杯酒,往那男子的嘴边送,柔声道,“爷也知道,妈妈一向疼惜烟渡妹妹,这何时接客还不是烟渡妹妹说的算。”
“嘁……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
男子饮下秋镜递来的酒,不屑出口,没过多久就把刚刚与秋镜说的事忘得干干净净,转过头又去看别的舞女跳舞了。
此时横波楼的四楼正站着一个穿着烟紫色长裙的姑娘,她双手交叠,放在栏杆之上,广袖翩翩,随着楼内不知何处飘来的香风微漾。
她身后的婢女蹙了蹙眉,对她道:“姑娘,这些人真是愈发没有规矩了,没事就随随便便议论您。”
叶烟渡略略转过头来,朱唇一弯,眼波流转间眸光惑人:“我本就晚来横波楼,是小辈,也该唤她们一声姐姐,无妨的。”
“姑娘……”那婢女还欲再抱怨,却被叶烟渡以一指堵住了嘴,“去外边帮我守着。”
“姑娘有客?”那婢女有些讶异,但自家姑娘不喜人常伴于身侧,多数时间她都是守在门外,是以便乖顺地点了点头。
叶烟渡没有回她,只是敛袖而去,回到了屋内。
此时长停之外竟飘起了冬雪,屋内的暖炉正燃着,她不觉得冷,抬手打开了窗户。
细雪顺着风被吹拂了进来,叶烟渡拾起腰间的玉佩细细摩挲了片刻,继而从旁侧的小桌上抱起了一张琴来。
这琴像是有段时间没有动过了,落了薄薄的一层灰。
叶烟渡从怀中掏出一张小帕,将整张琴擦拭了一遍,把桌上的茶具收了,才又抱着琴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到了桌上。
桌上此时只有一张琴与一个香炉。
叶烟渡凝视了香炉半天,走至床畔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将其中香料倒入香炉,点燃。
这是桑溯白天浇灭的那一炉香,桑溯走了之后,她便一直忘了点起。
想到桑溯,叶烟渡有些失神,可风雪呼啸着唤醒了她的神思,她望着窗外苍茫的夜色,将指尖按在琴弦之上,拨弄出了第一个音。
琴声泠泠,若破冰的流水击打着溪石,高昂却不失柔情,和着风雪,竟是别有一番意境。
然叶烟渡的视线却没有落在琴上,而是始终盯着窗外的夜色。
——就好似,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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