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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被桑溯逼得无可退路,索性破罐子破摔,冷声回道:“桑姑娘,您精通风水阵法,而我只是略懂一二,知晓这阵是害人的就行了,何必对它的作用了解得清清楚楚?”
“如此。”桑溯笑了笑,“那还是我为难你了。也不知清溪姑娘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要突然发难害我。”
“桑姑娘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又何谈我害你?”
“那你说说,我与江姑娘素未谋面,与江家更是毫无关系,为何要布这害人的阵给自己找麻烦?”
“那我就不知晓了,说不定桑姑娘是确信自己解决不了这邪祟之事,怕自己被江家赶出去,才先行下策。”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桑溯面色不改,语调慢悠悠的,竟无一分慌乱,甚至还认同了清溪的话。
见桑溯这样反应,清溪不解,只觉得后背一凉,冥冥中总有些不祥的预感。
桑溯先是将视线投向屋内的阵法,继而又飘到了站在梨树下的江溶身上。
有风吹过,片片雪似梨花般落在了她的发上,更衬得她绝世出尘。
桑溯偏了偏头,开口道:“这阵法要破其实很容易,只要将江姑娘屋中所有东西搬出,晒晒太阳,去去邪气,再将院内那棵梨树连根拔起,破了这阵法所依附的东西,江家就不会被这阵法影响了。”
她的声音虽不大,却恰能让站在梨树下的江溶听到。
被清溪逼到此步,她只能赌,赌江溶不愿被江穆发现的那个秘密至关重要,逼江溶出手相助。
果然,她话音刚落,站在树下的江溶就变了脸色。
她已然从一个局外人,被桑溯拖入了局中。
“清溪,如桑姑娘所说,这阵法是我因中邪夜夜失眠,才托她布下的,你在此信口雌黄,污蔑桑姑娘到底有何用意?又视我这个这个江府大姑娘为何物?”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显然都没想到平素里温婉和善的大姑娘竟有如此凌厉的模样,而后各个才恍然刚刚桑溯为何如此风轻云淡。
但众人却不知晓,处在旋涡中心的桑溯直到此刻才松了口气。
她赌对了。
江穆显然也不知道会有如此变数,霎时变了面色。
而另一边的清溪更没料到,江溶会突然发难,对桑溯出手相助。但她又不能说这阵法与自己相关,只好眸中盈泪,看向江溶道,“姑娘,您定是被桑溯骗了,这阵对姑娘百害而无一利啊!”
“呵,你先是说你之所以知道此阵有害,是因为在爷爷身边耳濡目染,并不了解全部,后又斩钉截铁地说这阵法百害而无一利。万物相生相克,毒草亦能解毒,若你只是关心江姑娘,并不存害我之心,明明对这阵法不了解,又为何要如此咬定我存了害人之心,而不是以毒攻毒,以此阵解江姑娘身上的失眠之症?”
桑溯这一语落下,纵使再蠢笨的人也能明白其中的关系,更别说久经商场的江穆。
他刚想下令将清溪拖下去私法拷问,但一边桑溯的动作却比他快了一刻。
薄薄的刀刃从她的袖中划出,刹那间在清溪的小臂上留下了一道细长的伤痕。
清溪惨叫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桑溯,显然没想到她竟敢在江家的地盘如此肆意妄为。
而桑溯却只是以指尖揩去那刀刃上的鲜血,将那柄薄薄的刀刃又收回了袖中,动作轻巧而无谓。
“清溪姑娘无故污我清白,我纵使心中不平,却也不能隔着江老爷随意惩戒清溪姑娘。只好以这一刀平我心中怨气,至此,我与清溪姑娘算是两清了。其余一切自是由江老爷定夺,江老爷如此公正,想必定不会放过内贼。”
她的声音很淡,宛若飘忽的云雾,不带什么情绪,却莫名让旁听之人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而江穆便是这群人中感受最深的。
初见桑溯时,他虽知晓她有些本事,却一直觉得她乖顺谦和,可如今一看,这姑娘分明是绵里藏针,不动声色间竟锋芒毕露。
况且,她才搬来搬来琼梨苑一日,竟能让永远置身事外的自家女儿替她说话……
现在的江穆全然觉得,自己定是留对了人。
至于清溪为何要突然对桑溯发难……
像他们这种世家之中,私刑最多,能撑得过去的人寥寥无几,对付清溪这样一个小姑娘,极其容易。
于是江穆缓了面色,摆上副一如往常的笑颜:“原来都是误会,穆在此给桑姑娘赔罪了。至于江家邪祟之事,还要劳烦姑娘多多费心。清溪那儿,不出两日,我便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多谢江老爷。”桑溯垂头,向江穆行了一礼,然实则目光却飘向了站在远处的江溶。
江溶依旧站在那棵梨树之下,雪花落了她满身,就算她点了胭脂,也依旧遮不住她满面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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