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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管家显然没想到桑溯会问这个,怔了一怔。
桑溯也知道突然提及这件人人都避讳的事不大好,但她确是想确认一下,只好硬着头皮又道了一句:“虽此举有些冒昧,但我发现了一些线索……”
“无妨。”顾管家很快便回过了神来,盯着桑溯紧攥着瓷杯的手,缓声道,“桑姑娘有什么要问的,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桑溯循着自己在梅园高墙上看到一幕,问道:“云中镇若逢亲人过世,是否鬓上要簪白花,且不能佩戴珠宝首饰?”
“桑姑娘非我们云中镇之人,但所说却不错。那簪的白花,是云中镇清明时节会开的花,守丧时戴,以寄哀思。”
“那……”桑溯犹豫了许久才再问出口,“敢问顾管家,江家近年来有办丧事吗?”
“这……”顾管家面色一变,蹙了眉道,“因这邪祟之事,江家是死了几个人,不过都是寻常的仆役,自是不会在江家办丧事。老爷通常都是命人给其家眷送些银钱,便算了了这桩事了。”
“如此……”
桑溯心中有了几分计量,却依旧怀着疑惑,还有太多的事,她未曾想清楚。
特别是关于江溶……
就算她身为江家的大姑娘,与那几个仆役有深厚的情谊,她也绝对没必要替那几个死去的仆役守丧。
“对了。”顾管家见桑溯沉默下来,似是想起了什么事般,抬眼问道,“桑姑娘现下有空,是否要去见见江家中了邪的仆役?”
桑溯刚刚还在因想不通江溶的所作所为断了线索而苦恼,如今听顾管家提起,才又找到了新的脉络,自然不会拒绝,便点头应了。
顾管家起身披了件外袍,推开了房门道:“那还请桑姑娘与我一同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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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别院内有几间小小的屋子,旁侧杂草丛生,好似很久没有打理。
在未进屋子之前,桑溯怀着的心情还尚且轻松,毕竟她对江家邪祟之事多少有了些头绪。然当她进了其间一个屋子,看到了所谓“中邪”的人后,整个人的心情却沉下了许多。
在别院的一间屋子中,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躺在榻上,为幕帘所遮,身边氤氲着难闻的腐败的气味。
许是因为夜里身上会长出脓包,白日才有难得的休息时间的缘故,他们进来的时候,那男子正躺在床上熟睡。
几乎不用靠近他,桑溯就能看见重重幕帘也掩盖不住的黑气。
原来江穆将中了邪的人统一关到了别院来,离她平日里会去的地方远之又远,所以她平日里在江家查探的时候,才发现不了不对劲的地方。
桑溯蹙了眉,没再往前一步。
江穆此举虽是残忍,但她也能理解。
没有任何解决的法子,此举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能让他们在此处自生自灭。
“桑姑娘,可要叫醒他询问?”顾管家显然对这样的景象习以为常,静立在桑溯之侧,轻声问道。
“不必。”桑溯思虑了一会,回绝了他。
其一她不是大夫,众多名医都诊治不了,更别提她,其二她的眼睛只能瞧见万物之光,以此判断一些事情,却无法看到事情因果,追根溯源,中邪之人本就无辜,想必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在思虑之时,桑溯总觉得自己忘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直到顾管家开口的时候,她才突然恍悟。
“桑姑娘,冬宴也快结束了,既然您不愿打搅这儿的人,许是可以去问问我家姑娘,她虽性子冷清,却不任性,更不会信口胡诌敷衍,说不定能给您一些思路。”
江溶!
她怎么能忘了江溶也中了邪!
现下虽是白日,眼前之人与常人无异,但身上确实氤氲着重重黑气,显然是邪气入体。
可江溶同为中邪之人,身上却无一丝邪气病气,与常人无异,再加上她种种古怪的举动……
若说桑溯先前只是觉得江溶有些怪异,现在她几乎可以断定,江溶与江家邪祟必定逃不开关系。
可江溶生于江家,且为江家唯一的嫡女,又不是过继来的心中有怨之人,为何要折腾出这种事情,害了一整个江府?
正当桑溯犹豫着要如何与顾管家开口,再隐晦地问问关于江溶的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顾管家,敢问桑溯桑姑娘是否与你一起。”
门外的声音有些微喘,一看便是急匆匆赶来此处的。
桑溯怔了怔,隐隐从此人唤她名讳的语气中摸出些不对劲的地方。
顾管家想的显然与桑溯一样,但那声音显然是他熟悉的声音,是以回的很快。
“桑姑娘的确与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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