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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简直……陆殊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原地怔了怔,颇有气节地踏步走开,片刻之后,肚子复又咕咕直叫,想要猎食,然而从四肢到天灵一线扯得直疼,却是无能为力。

失节是小,饿死是大,陆殊撇撇嘴,方才的味道似乎不错,然后非常厚脸皮地,回到锅旁,也不管那少年是何表情,自己拿碗乘了。

一口气吃了好几碗。

不知是否错觉,粥饱入腹,脑中阵阵撕痛似乎减轻了些,四肢也不那么凝滞。他不禁又审视起这少年——谷里这么多青草,这人为何独独挑了这一种?好巧不巧这青草能解我疼痛,而这人又如何知道我元神有疼呢?再联想到之前的引灵位,陆殊眼中深意更甚。

问,是问不出结果的。这少年惜字如金,油盐不进,对这种人除非动些极端手段,否则问不出一个字。陆殊如今一没修为,二没材料,三来元神疼痛难支,实在没必要横生枝节。不管这少年对他有何计较,至少目前并未难为于他,陆殊心大,便当真不管了。倦意上涌,他挑了一处树萌,树下不知谁叠了干草,正好为席,陆殊仰面躺下,枕着双臂,眺望天空。

夜幕降下,地底升起的阴沼,纠缠结成一张阴森大网,有怪吼忽远忽近,暗处有鬼火闪现,离他不远之处却有少年燃起了火垛,照亮方寸之间。阴森鬼域与暖光仅一线之隔,陆殊披着一身火光,不禁舒服地眯了眼。

不久,新月初升,山谷顶上倒扣着一张弧形穹顶,穹顶寥寥星辰,半截月光,陆殊五十年来头一回看到夜空,长叹道:“一室铁窗无觅处,人间夜色还如许。”

一直沉默的少年大概听到了他的感叹,也看向了穹顶。

-

山谷只有他们二人,冷潭无波,深谷夜静,走兽夜行之声便分毫毕现。以他们为圆心,四周窸窣的声音越来越多,纷纷停在离他们五十步之外,不知在忌惮什么,不再靠近。

陆殊轻笑一声,对那少年道:“你剑气收一收,吓着它们了。”

少年闻言,解下剑竖立在火旁,陆殊知道这是以剑布阵,以防走兽失控。陆殊也不点破,笑了笑,算是承了他的好意,主动问道:“你救我一命,我还没问你名字呢,小先生怎么称呼?”

少年反问:“你呢?”

陆殊随口答道:“辛六。”

那少年自上而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辛五。”

“……”陆殊睁了睁眼,失笑道,“年轻人,我看你是个实在人,怎能如此——”看在这青年斯斯文文,又好歹算是救了自己一命,陆殊到嘴边的“不要脸”三个字生生咽下去了,转而道:“我叫辛六,你便叫辛五,岂非占我便宜?你是要我叫你一声五哥吗?”

少年淡淡看着他。

陆殊此人不拘小节,重活一次,更加看开,他没大没小惯了,人家当他面托大,他并不觉恼,而是好笑地扭身撑着下巴去看那少年,调笑道:“既然你非要长我一位,我叫你五哥也并非不可。只是,我叫你一声五哥,以后你便是我兄长,你有好吃好喝的,都不能少了我,否则就是你不顾兄弟情义,不尽兄长之责。再有,我是没本事的人,在外失了颜面,你身为兄长,也是跟着丢人的。还有,我若有灾有难,你也跑不了,到时可别怪我不给你长脸,尽是惹麻烦。”

辛五耐心地听他说完,打量他一眼,似在思索这买卖是否合适,陆殊继续揶揄道:“是不是觉得非但没占着便宜,还赔了自己?你这买卖不合算,不说别的,就说我现在一来身无分文,二来毫无修为,就是一个拖油瓶,以你的修为,勉强应是能御剑出去,带上我凭添麻烦。再者,别说我没提醒你,这辛五两字可不太吉利。辛五那老东西住我隔壁,几十年也没个动静,约摸是个全瘫,是个受刑煎熬了半世的老不死,惨着呢。”

辛五道:“你没有拖累我,我眼下也出不去。”

陆殊奇道:“哦?你一枝刺破鬣虎,多少得有金丹初期的修为吧,就算御不了剑,爬也该能爬得出去才是。”

“有伤。”

也是,辛五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刚醒的时候比死人好不了多少,想必伤的很重。这半日歇息下来,才见辛五脸色渐转微润,陆殊问道:“几日能恢复御剑?”

“七日。”

“正巧,”陆殊看了一眼嶙峋陡峭的山壁,“我七日后大约也有力气爬上去了。”

说到这里,周围的野兽已试探着来到十步之遥的地方,领头的是一只山猫,它的胆子大,目光在两人身来转了一圈,便紧紧盯住陆殊。

山猫机敏凶狠,陆殊却浑似不觉,懒洋洋倒回仰卧的姿势,轻轻地哼起了调子。那调子悠悠长长,让听者不自觉放松了神经,山猫跟着呜呜咽咽地低声应起来,陆殊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草地,山猫警惕地看了一眼辛五;陆殊又拍了拍草地,示意它无事,山猫便轻轻呲了两声,放低身子,挑着离剑最远的位置,臣服地卧到陆殊手边,一身的毛全收服帖了。

陆殊伸手,那山猫便伸过脑袋,陆殊轻轻抚摸两下,舒服地叹道:“你这野东西倒有灵性,知道找上我,今天大爷高兴,做点好事。”说着指尖挽花,一抹清光穿进山猫前额。

原来那山猫不知因何受了重伤,魂魄分裂,陆殊那一道清光是撕下自己一丝游魂作为魂线替山猫缝齐了裂魂。这事情他从前没少做,撕魂极痛,但以前痛习惯了陆殊也没当回事,没成想这回一撕,头痛欲裂,当既咬紧了唇,不肯露出半点不适。

山猫轻轻呜咽起来,大概山猫也极疼,崩得瑟瑟发抖,陆殊稍缓过来后,又伸手抚了抚它,小半晌,终于一人一猫都安静下来,山猫是非常孤僻桀骜的动物,此时却是四肢贴地温顺靠在了陆殊手边。

显然山猫臣服的姿态取悦了陆殊,陆殊手搭它身上,一下一下顺着毛,眼半眯着,嘴角渐渐挂挂着笑意。他今日重生醒来,又是死里逃身,又是元神撕痛,加上方才撕了魂,无论他表面装得再安然无恙,这副毫无修为的身体到底还是抵挡不了,眼皮沉沉地坠下。

夜很安静,睡意很浓,虫子放低了夜啼,小兽停止了呼叫,周围的动物,都缓缓放软了毛,学着山猫的样子,匍匐在陆殊脚下,蜿蜒开来。

在将睡之前,陆殊忽然想到什么,口齿不清道:“我叫童殊。”

童是他的母姓,再活一世,他和姓陆的再没半点关系了。

从此两不相欠。

那少年听了,极轻地蹙了一下眉。

童殊这一觉,前半段睡得快,后半段却沉沉浮浮,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他耳旁叫他:“殊儿,殊儿。”

童殊费力拨开迷雾去看叫他的人,隐约是个女子,穿一身淡紫宫装,对他招手。

那是他母亲最爱装的颜色,他想也不想便追过去。

可无论怎么追,前方的重雾拨开复是重雾,无论他如何加快脚步,那女子的身影总是越去越远。

他心中一阵强烈的患得患失,不肯那女子离去,嘶声喊叫,苦苦挽留,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见那女子渐行渐远,竟是半步不肯停留。童殊看那女子已走到尽头,再有一步便要消失不见,心中一阵撕心裂肺,猛地咬破舌头,终于从喉咙中冲出一句带血的话:“娘亲,不要走!”

那女子终是顿了顿,侧身,回了半边带妆的脸,不肯看他,只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之后那梦便散了。

童殊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空白里挣扎许久,才拼凑出那句话:“一座上邪经集阁,半部沉浮修真史。殊儿,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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