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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吊儿郎当的太子家令一笑,“我若说得好了,殿下日后是不是赏我个丞相做做?”
向来看不惯他这荒唐行径的同僚怒叱:“大胆!林子任!你为太子做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有——”
“我说笑的,”林虑摇摇头,心里感叹这堆同僚的迂腐程度直追朝中那群老头,实在无趣。他还是认命地分析:“太子任用张俊出于什么考虑?陛下的心意!陛下命太子做什么?监国!那么陛下真正地心意到底是什么?殿下处处揣测陛下同意与否,这些年来做好了什么事?臣斗胆说一句,陛下此举虽然仅是警告殿下,但殿下若再无作为,说不定太子之位真的会换个人坐坐!”
话刚收尾,已有人怒斥:“大胆!”
林虑冷笑:“你们就会说这句,换点儿新鲜的吧。”
朱景瑞被他劈头盖脸地说下来,怔愣片刻,便想通了其中关节。日前许昌带来父王的一句话:要他做得更像个太子。起初还以为是寻常的口谕,现在想来,那时临帝就已经给他警告了。见众心腹又跟林虑吵了起来,朱景瑞不由头疼地挥挥手,“你们下去吧,让孤先静一静。”
不仅东宫是如此光景,不出三天,景王成为幼军督军的事就闹得满城风雨。
消息一传开,最兴奋的就属景王府上的卫队。王府卫队是从禁军挑出来的一百五十三名精锐,年初因为失职而被降罪的几个侍卫更是从听到景王监军的消息后就开始期待起来,因为害他们获罪的罪魁祸首正在幼军里坐着呢。而且他们本来就出身幼军,这些年听说幼军越来越败落,心里也有些怅然。逢上这种到幼军里去充一次教头的机会,他们怎能不跃跃欲试?
也唯有王府的老管家不忘本份,在年三十的时候前前后后折腾了一番,又将赏银发了下去,王府上下总算是满脸喜色。一对比隔壁那老头对着冷清的门庭唉声叹气,老管家就觉得分外高兴。他清楚旁边的府邸已经易主,新主人刚巧是弄得景王消沉许久的武侯世子。
现在看到他们的府邸连过年都冷清成这样,老管家当然乐了。
却说帝京众人闻讯,欢欣鼓舞有之,惊慌失措有之,茫然不解有之,正主儿脸上反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段时日虽然有不少熟识的文士跟世家子弟会来拜访,热闹也只是一两个时辰的事情。
不知为何,明明有许多人跟景王府的往来越来越热络,看在他眼里却越来越冷清。
幼军里的状况也分外诡异,照理说军中将士应该是极为排斥督军这类人的。因为这类人往往跟阻碍军令,拖后腿种种卑鄙行径联系在一起的。偏偏临帝的旨意一到,幼军上下好不喜悦,仿佛当年神勇盖世的施将军马上要来接管幼军。
一时间每个将士都昂首挺胸,满面笑意,连过年不能归家的郁闷都一扫而空。每每经过幼军最中央那防卫森严的营帐时,都不约而同地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那也是唯一比较沉寂的营帐,帐门低垂,显示出里面一干人心绪的低迷。当然,若走得近,还能听见里边有人哀叹:“大人,这可怎么办才好,本来当邻居就够可怕了,现在景王殿下还要到幼军里来,还是督军,哥说督军跟将领是对头来的!”
“这样啊。”另一人垂下视线,佯作认真地看着摊开的文书。
“靖王殿下本来就跟大人有过节,大人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大人,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没错啊。”声音明朗,富有节奏,应答得何等认真。
此时银两掀开帘门走了进来,道:“元宝,你别白费心思了,难道你不知道每天这个时侯大人都在午睡!”这话里寒意逼人。那喏喏应答的人一激灵,眼微微睁大,看清来人,立刻露出稳重的笑容:“银两,你说什么呢,每天这个时候我都在听你备报幼军大小事宜,哪敢耽搁半分。”
银两眸色沉沉,并不说话。元宝见势头不对,正想悄悄溜出君闲的营帐,却被银两拉住:“元宝,等下收拾东西回府。”
君闲没将银两这蔑视主人的行径放在心上,颇感兴趣地问:“你们两个可是我在幼军里的耳目,回府去干什么?”
银两恭谨垂首:“小的刚收到风声,有人弹劾您带奴仆入军,我们再呆在军中只会惹来非议。”
银两说这话明显是想图个名正言顺,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君闲。不过他原本就打算想办法让银两跟去太子那边的,倒也不在意把事情提前一些。思及此,他心中已有计较,随意说道:“那好办,我身边缺几个亲兵,你一个,元宝一个就成了。”临朝入了奴籍的人不能参加科举,从军却是没有限制的,幼军中就有不少世家子弟带来的家仆。顿了顿,君闲含笑说:“我记得银两你原本叫唐清,元宝叫唐越,既然要在幼军任职,改回来吧。”
银两一喜,拉着元宝跪下,“唐清(唐越)谢大人!”
君闲听出了唐清话里那生怕他反悔的急切,也不点破。他眨眨眼,啧啧笑叹:“你们俩这么跪在一起,可真像在拜天地。”
唐清,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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