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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们想到上头的吩咐,都面面相觑,无人阻拦,由着林溪在他们眼皮底下一路溜到了后院的院墙处。
等她站在墙头底下往上看的时候,一人才转身飞快走了。
就在林溪出了院门的时候,彩画正在沙容的屋子里跟他说着话:“公子,林姑娘跑了,这可怎么办?王爷又交代说林姑娘想做什么事都由着她,奴婢也不敢去拦。府里的守卫和王爷安排的人估摸着也都不敢拦。”
沙容穿着一身里衣下了地,一边穿衣裳一边问:“可知她为什么跑?”
彩画一边帮沙容系扣子一边说:“昨天和林姑娘遛弯的时候,谈起了您,奴婢说您不是个好人,您说有没有可能林姑娘是被您给吓着了。”
沙容伸指就戳在彩画脑门上:“好好的,你说爷不是好人作甚,爷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群丫头给败坏了的。”
彩画一撇嘴,很是不以为然:“那您可太高抬奴婢了,要是奴婢随便说上这么几句话就有这么大用处,那奴婢早就独立门户了。”
沙容哼了一声:“还独立门户,看把你能的。”
“公子,您可别磨蹭了,要是待会儿王爷回来见林姑娘不见了,还不得打您一顿。”彩画忍不住催促。
“行了,知道了,少在这长他人志气灭爷的威风。”沙容随意把头发一拢,簪子一插就往外走。
刚走到苏钰渊的院门口,就见苏钰渊带着吕迁迎面走来。沙容迎上去:“表哥,你事情办完了?”
“嗯,今日为何起这么早?”苏钰渊问道。
“表哥,有个事儿跟你说一声,你可别气。”沙容拍了拍苏钰渊肩膀,面上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
苏钰渊眉头微蹙:“说。”
沙容颇为同情地看了一眼苏钰渊:“你那个姑娘跑了。”
“主子,林姑娘跑了。”就在沙容说完的那一刻,一个身着黑衣的护卫奔到了近前,“因着有您的吩咐,属下们没敢拦。”
苏钰渊脸色一沉,似是不解又似是不信,自语道:“为何要跑?”
护卫忙拱手:“属下不知。”
“我也不知道。”沙容笑着说道,又对彩画说:“来,把具体情况跟王爷仔细说说。”
“回王爷的话,林姑娘一大早地背着个包袱悄悄出了院门。”彩画答道,又把昨天吃了晚饭两个人遛弯的事儿详细地说了说。
苏钰渊听完就黑了脸,一甩袖子,身形一闪人就不见了。吕迁紧随其后。
沙容一脸同情地摇了摇头:“彩画啊,你说这堂堂逍遥王怎么如此没用,连个姑娘都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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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钰渊来到后院,隔得远远的就看见林溪穿着一身灰色的男子衣衫,背着个包袱正在那里奋力爬墙。
他停住脚步,隐在一棵树丛之后,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就挥了挥手。吕迁退远了一些。
林溪再一次失败了,她也不气馁,转身往远处跑了一段,再转身,一个奋力助跑,蹭蹭蹭蹬上了墙。可奈何墙太高,就差那么一只手臂的距离,林溪又掉了下来。
“嘿,姐我就不信了!”林溪胡乱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叉腰看着墙头。
看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呼吸,转身又跑远了一些,再一次助跑,随后登登登几下,一只手就攀住了墙头,另一只手也奋力够上去,两只脚用力,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林溪骑在墙头上,乐得眉眼弯弯,对着院中拱了拱手说道:“美人哥哥,你我二人,从此一刀两断,再也不见。”话落翻身跳到了墙外,动作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也看不出有一丁点儿留恋。
苏钰渊黑着脸,抬脚走到墙边,等了一会儿,脚点地一个起落,直接站到了墙外,吕迁随后也跟着落地。
望着前面头也不回,埋头猛跑的林溪,二人都是阵阵沉默,久久无语。
“主子,可要追上去把林姑娘拦下来?”吕迁有些怜悯地看了眼自家主子。光棍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看上个姑娘,还被抛弃了。
“跟着就好。”苏钰渊脸色阴沉。二人不远不近地缀着。
天还不太亮,林溪心里有些发颤,贴着墙根撒丫子狂奔,打死不敢回头,一手紧紧攥着包袱的带子,一手拿着匕首时不时在空中挥舞两下。
林溪一边奔跑一遍喘着气叨叨叨:“姐不怕,姐是谁啊,姐厉害着呢。想当年,姐养过狼,放过虎,大猩猩还陪姐跳过舞呢!”
武功高强,耳聪目明的苏钰渊嘴角抽了抽:“……”
吕迁强憋着笑,看向苏钰渊,目光中带着一丝同情和敬佩。主子的眼光,当真别具一格。
林溪继续叨叨叨:“姐可牛了,姐走南闯北,唉呀妈呀……”
转弯之际,林溪和一个人迎面撞在了一起,吓得嗷一声蹦出去老远。
苏钰渊脸色一变,抬脚就往前,可刚奔了一步,就停了下来,闪身藏在了路边的一棵大树后。
看清那人,吕迁也立马藏好,凑近苏钰渊小声说道:“主子,那可是林小将军?”
“嗯。”苏钰渊点头。
“林小将军这个时辰怎么在这?可要属下出去?”吕迁不解。
“不忙,且看着。”苏钰渊隐在树后静静看着前方。
“你你你,是人是鬼?”林溪举着手里的匕首指着和她撞在一起的人,抖着嗓子质问。
“……在下是人。”林清铎看着林溪噎了一下,一本正经答道,随即拱手弯腰,“对不住,吓着姑娘了。”
“骂谁呢,骂谁呢!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姑娘了。”林溪挥了挥手里的匕首,语气凶巴巴,声音故作粗哑。可她忘了,刚才嗷的一声,还有问的第一句话都是用的自己的声音,早就暴露了。
林清铎满腔愁绪,不欲纠缠,再次鞠躬:“这位公子,在下眼拙,实在对不住。”话落,侧开身就往前走。
“行吧,公子我大度,不和你计较。”林溪摆摆手,抬脚就走。
可下一刻,林清铎猛地转头:“慢着。”
林溪一听,撒丫子就跑。慢着?慢下来等你打劫啊,她又不傻。
可还没跑两步,胳膊就被大力抓住。林溪疼得龇牙咧嘴,握着匕首反手就是一刀,只觉得手腕一麻,匕首当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手被抓住。
林溪另一只手去扯腰间装了药粉的荷包,可还没扯下来,手腕就又被抓住。短短一瞬间,两只手都丧失了战斗力。
林溪屈膝就对林清铎腰间用力撞过去。敢打劫,姐我废了你!
可一个旋转,人就被扯着转了个圈,整个人被两条有力的臂膀勒住。
动不了了,林溪眼睛一转,冷静下来,开口问道:“兄弟,给个准话,劫财还是劫色?”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阵,才颤颤巍巍地开口:“你可是、林溪?”
呦呵,小兔崽子,有备而来啊,连姐的名字都打听好了。
林溪摇头:“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吧,林溪是谁,听都没听过。那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我保证不跑。”
林清铎忙不迭松开林溪,转到她面前两只手抓着她胳膊,眼睛发红,声音发颤:“我叫林清铎,家住京城安阳侯府,我有一个双生的胞妹,她叫林清溪,小时候被歹人拐了去,苦寻至今,未果……”
一抹清晨的霞光蹦出来,天忽地就亮了许多,林清铎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溪,嗓子哽咽得发疼,再也说不下去。
林溪心口猛地一抽,脑海里突然现出一副画面,一个开满白色茉莉花的院子,一名美丽的女子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地看着院中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娃娃在奔跑嬉闹。
瘦弱一点的娃娃追不上了,就坐在地上蹬腿嘟着嘴耍赖:“哥哥坏,哥哥不等我!”
长得壮实的男娃娃跑回来,扶起她:“溪儿乖,哥哥背你。”
……
“溪儿,你是溪儿对不对?”林清铎握着林溪的肩膀,眼露狂喜,两只手颤抖不停。
林溪回神,捂住一抽一抽的心口,仰头看着林清铎的脸喃喃道:“这位公子,我看着你好生眼熟。”
林清铎强憋着眼泪,嘴角却高高扬起,用颤抖的手轻轻擦掉林溪眼角淌下来的泪:“溪儿,我是你的亲哥哥,自是眼熟。莫哭,哥哥带你回家。”
林溪伸手摸了摸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泪水打湿的脸,一脸错愕。
她哭了?她就这么不自知地哭了?
“不是,等会儿。”林溪胡乱抹了抹脸,退后一步,有些戒备地看着林清铎,“这无凭无据的,你怎么能确定……”
林溪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人猛地从远处跑过来,拉着林清铎就是一顿埋怨:“公子,可把您找着了,这一眨眼功夫,您怎么跑这来了。”
“成安,”林清铎面容激动,揽着成安的肩膀,把他往林溪面前一带,“你好生看看这是谁?”
成安看着林溪,眼睛越瞪越大,直接磕巴了:“公、公子,这位小公子怎么跟您这么像啊,难不成侯爷在外头,给您生了个弟弟?”
林清铎伸手拍了一下成安后脑勺:“你再仔细看看。”
成安摸着后脑勺,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林溪,乐了:“嘿,这是位姑娘啊。”
“等等,”成安乐到一半脸色大变,“公子,这是位姑娘,又和您这么像,难道是,难道是……”
林清铎用力点头:“对,她就是我林清铎的妹妹。”
成安看看林溪的脸,又看看林清铎的脸,来回看了两圈,一蹦老高,抱着林清铎就大哭出声:“公子,您的苦日子到头了,到头了,您再也不用折磨自己了!”
林清铎嗓子哽咽,又拍了下成安的后脑勺:“闭嘴,大喜的日子,别嚎。”让成安别嚎,可他自己的眼泪却也忍不住往下掉。
看着二人在那自说自话,哭哭啼啼自嗨自演,林溪耸了耸肩,捡起地上的匕首转身就走。啧啧,这浮夸的演技!
最近遇到的人怎么都怪怪的,这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凭一张脸就认亲了。
上次姜婆子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敢轻易再相信别人,还是坐镖局的车一同进京,自己找上门去稳妥些。
“溪儿,溪儿,等等哥哥。”林清铎一把推开挂在他身上的成安,抬脚去追林溪。
林溪一听,加快速度就开跑。
“溪儿,慢点儿!”林清铎三两步追上林溪,紧紧跟在她一旁。
林溪拿着匕首朝他比划一下,林清铎退远一点,林溪接着跑,林清铎再跟上:“慢点跑,别累着。”
成安紧紧跟在另一旁蹦着跑,一边跑一边一个劲儿地傻笑:“姑娘,可找到您了!您可还记得成安?小的是成安!”
林溪又朝他比划一下匕首,成安嘿嘿嘿蹦远,林溪再跑,成安再跟上。
不远处的苏钰渊从树后站出来,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久久沉默。
吕迁试探着问:“主子,咱们可要追过去?”
“不必,回京城再说。安排人手,一路护送他们。”话落,苏钰渊转身往回走。
跑了半天跑到了集市,林溪累得快断气了,也没能把那俩牛皮糖给甩开。实在跑不动了,只好停下来撑着膝盖大喘气。
林清铎和成安两个人停在林溪面前,也学着她的样子,手拄着膝盖看着她,却是脸不红心不跳。
“溪儿,可累着了?可要哥哥背你?”林清铎满眼心疼。
成安一脸好奇:“姑娘,您这是跑什么呀?看把您给累的。”
林溪翻了个白眼,拿匕首指了指两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服了,服了你们了。”这俩人怕不是有病,且还病得不轻。
林溪实在跑不过,打又打不过,而且这么半天过去,她也看出来了,这俩人对她没有恶意。难道还能真的是她那个双胞胎哥哥?
林溪休息了一会儿,直起身来,指着林清铎:“你说你是我哥哥,光凭一张嘴,我是不信的。”
“我……”林清铎张口,又朝成安挥挥手。成安退远了一些,自动自觉地堵上了耳朵。
“溪儿,你右脚脚心有颗黑痣,可对?”林清铎压低声音说道。
林溪架着胳膊没说话。哼,那姜婆子还知道这事儿呢。
“你再看看我这张脸,是不是和你很像?”林清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溪。
“看不到。”林溪说道。
“成安,镜子。”林清铎回手。
成安麻溜儿地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隔空丢给林清铎。
林清铎头也不回抬手接住,走到林溪身旁,揽着她的肩膀凑近她,把镜子往前一举:“你仔细看看。”
林溪也好奇,凑近镜子。
十六岁的少年还没张开,脸上带着稚嫩,林溪又束着男子的发式,两张脸凑在一起,是真的像。
看着镜子里面两张脸上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五官,林溪眨了眨眼睛。林清铎也跟着眨了眨眼。林溪咧了咧嘴。林清铎也跟着咧了咧嘴。
两人脑袋凑到一起,对着一面小镜子挤眉弄眼,玩了半天。
“还真是像啊。”林溪感叹。
林清铎难掩激动之色:“我们就是长得一样,我没骗你吧。”
说不清道不明的,林溪却已经肯定,这人就是她的双胞胎哥哥林清铎本人了。
可刚才被他俩一顿猛追差点当场跑断气,心里直来气,推开林清铎又走:“骂谁呢,骂谁呢,我要跟你长得一样,我还是个姑娘嘛。”
林清铎:“……”
“溪儿,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是你哥哥呢?”林清铎把小镜子甩回给成安,一脸着急又忙去追林溪。
“我跑累了,还渴了,没力气说话。”林溪说道。
“快,成安,快去牵马车。”林清铎说道。
“小的马上去!”成安乐颠颠拔腿就狂奔。
林清铎走到路旁一家还没开门的粮油铺子门口,拿袖子擦了擦门口的石凳,看着林溪说道:“溪儿,累了在这坐着歇会儿?马车马上就来。”
林溪一甩袖子,一副大爷的做派,一摇一晃走过去:“行,看在你如此殷勤的份上,就给你个面子。”
林清铎笑了,伸手在林溪脑袋上揉了揉,动作熟稔,毫不生分。看着以前跟在自己屁股后奶声奶气叫哥哥的小娃娃,此刻已经长成个大姑娘了,林清铎眼眶又湿了。
林溪看着林清铎,也莫名地觉得熟悉,心中没有一丝陌生的感觉。心道怕是这幅身体的缘故吧。
林清铎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溪儿,为何做男装打扮?”
“出门方便些。”林溪答道,没有细说。
林清铎站在林溪面前,仔细打量她:“溪儿,你可还记得哥哥,记得爹娘?”
“不记得了。”林溪摇摇头,如实答道。
“一丁点儿都不记得了?”林清铎一脸疑惑。
林溪点点头,在她的记忆里,最早的就只有小时候在崔家作丫鬟的零星片段。
林清铎不解:“可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已经五岁多了,按理说应该记得一些才是,为何全忘记了?”
“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在崔家的事,再往前就都不知道了。”林溪一边说着,一边把匕首收好。
又把折扇拿出来一下一下摇着,摇着摇着突然蹦起来:“等会儿,你说我被拐的时候五岁多了?不是三四岁被拐走的吗?”
林清铎蹙眉:“确实是五岁。”
“那我们现如今,几岁?”林溪扇子也不摇了,紧张地问道。
林清铎答道:“十六岁半。”
林溪哀嚎一声,一屁股坐回石凳上,喃喃低语:“十六岁半了,不是十五岁,那岂不是要少活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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