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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栖淮作为警察,自然可能将吴辰宥的胳膊扭住,让他把刀甩飞。但李春菊身为一名年过六十的中老年妇女,长期做化疗,身体虚弱,几乎不可能从身强体壮的吴辰宥手中抢过凶器,还把刀柄握在手中那么长一段时间。
除非,水果刀本就是李春菊带来的。
她一个重病之人,拖着病体从医院就走,带着一把水果刀,到她以往可能从来没出入过的高档场所和吴辰宥见面。
显然,李春菊的目的只有一个:她想杀了吴辰宥。
一定已经有人将柳寻去世的消息告诉了她,让她误以为吴辰宥是害死柳寻的罪魁祸首。
李春菊与柳寻感情深厚,堪比母子。一位明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母亲,得知心爱的孩子被人害死,除了亲手解决坏人,还能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只可惜,李春菊到死也不曾知道,她中了计。
“凶手本人用某种借口将躲藏在外的吴辰宥引诱至此,再将柳寻去世的消息经过修饰改编,透露给李春菊时间地点,骗她孤身前往,杀人灭口。”
“那李春菊又凭什么相信凶手口中的话呢?”谢承然反问,觉得这个分析略有些欠妥。
“谢警官,您了解诈骗吗?”一旁沉默已久的程寰突然开口,他语气慵懒,眉眼含笑。
说心里话,谢承然看程寰挺不爽的。
先不说这家伙在柳寻死前和他见过一面,算半个嫌疑人。这几次事情的发生,哪次和他没关系了?南城之星夜总会是他家产业,南城大学也是他教书的地盘……这万恶的资产阶级就会瞎显摆、出风头,还敢当着警察的面指手画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谢承然本想态度恶劣地呛他一句,对他的残疾胳膊指手画脚两下,劝他“闲杂人等赶快滚回家养伤”。
不料队长易伟却格外看重程寰的意见。他抬手,打断话尚未说出口的谢承然,对程寰彬彬有礼道:
“程先生请讲。”
程寰颔首,悠悠开口:
“无论是电信诈骗还是各种传销组织,大多数不法分子都会采用两种套路。”
“第一种,是强调自己的身份地位,说自己很有钱,或者在某行业赚了不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人下意识地认为‘他这么有钱的人不会占我便宜’、‘他不会骗我’,从而上当受骗。”
“第二种,就是伪装成熟人。”
“或者说,有时候诈骗本身就是熟人骗熟人,利用原本的信任,将犯罪行为层层传递。”
包括贺栖淮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明白了程寰话中的影射。
李春菊会上当受骗,恐怕也只有这两种可能。
对方可能是一个身份地位极高的人,让李春菊确信“他不会欺骗我这样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太婆”。也有可能,凶手与李春菊,本来就彼此认识。
“把吴辰宥骗过来对于凶手而言不是难事。吴辰宥没有杀人却躲藏在外不愿自首,肯定是手上握有把柄,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吴辰宥自然知道他给柳寻介绍的最后一个嫖/客就是犯人,也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他很可能会利用手中的把柄对凶手进行勒索。”
狡诈如凶手,自然不愿意成为他的长期饭票。
“凶手假意答应吴辰宥索要金钱的请求,把人叫到这里交易,紧接着又唤来李春菊,让她在这杀掉吴辰宥。”
谢承然瘪瘪嘴,依旧觉得不服:
“凶手信得过李春菊?就凭她能砍死吴辰宥?这不轻而易举被反杀了吗?”
“但凶手还是成功了。”
因为吴辰宥和李春菊,都没能活下来。
手术室内,众人不寒而栗。
“你的意思是说,那辆车有问题?”
“确实很巧,不是吗?”
程寰不置可否。
贺栖淮忍不住狐疑地用余光打量他,程寰半倚着凳子扶手,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已交给女秘书拿走,衬衫袖子卷起一半,紧实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还挺有男人味。
贺栖淮也觉得,那辆肇事车很巧。
巧到好像,有人一直监视着他们,正好等着吴辰宥跑上大马路,再开车去撞他。
李春菊、吴辰宥、柳寻……因为某个把柄,他们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案情似乎越发复杂,又好像逐渐清晰。贺栖淮将打完针后止血的棉签折断,扔进垃圾桶,目光绕过前面低头沉思的易伟,再次望向程寰。
程寰也在看他。
贺栖淮愣住,他几乎下意识地想开口,就像以前在警校,每次无法完成学习任务时,故意撒着娇求他帮忙一样——“程哥这题该怎么办啊qaq!”
分明他才是警察,分明他这几年来通过不懈努力早就能够独当一面,分明在没有程寰的日子里他也可以做骄傲耀眼的贺栖淮……
可不知怎地,只要这个人出现在他面前,贺栖淮就会不由自主地看他一眼、再多看他一眼,总想着听听他的看法,依赖他的意见。
“贺警官,还记得我今天傍晚给你看的那本会员名单薄吗?”
程寰粲然一笑,宛若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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