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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熙装作勉强答应了,宝钗知道事儿之后对王夫人说:“看来宝玉是真舍不得林妹妹,姨母还不知道吧,袭人在宝玉院子里那可是当家的很,她说的话就连宝玉轻易都不敢反驳……”
王夫人在心里思量了半天,在林黛玉来谢她时,主动把袭人的卖身契给了林黛玉:“既然宝玉把袭人给了你,往后她就是你的丫鬟了,身契自然也当有外甥女你保管。”
林黛玉拿着卖身契离开了王夫人的院子,出发时,黛玉对宝玉说,她既然把袭人带走了,那就把紫鹃留来侍候宝玉吧。
紫鹃刚开始是拒绝的,但宝玉拉着她的手一撒娇,她到底还是没有坚持要跟着黛玉一起走。
就这样,黛玉带着袭人和雪雁在贾琏的护送南前往扬州。
黛玉觉得很对不起明熙,她在宝玉院子里可是管事大丫鬟,就因为要陪自己回南,以后都不一能回去了。
犹豫了几天后,她对明熙说了实话:“姐姐,二舅母把你的身契给了,若是姐姐想离开,跟说一声,把身契给消了。如果你还想回宝玉院子里,等从扬州回来……”
明熙挑挑眉:“二太太真的把的身契给了姑娘?”
林黛玉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来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明熙身边。
明熙拿起来认真看了一遍,然后叠好还给了黛玉。压低声音:“姑娘,开门见山跟你说吧,早就跟二太太说过要赎身,但因为宝玉不同意,所以一直没有成功。想跟姑娘做笔交易……”
林黛玉把身契塞给她:“不用,姐姐把身契拿走吧,等从南回来,你就是自由之身了。”
黛玉么大方,明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刚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摸摸鼻子坐到她对面:“林姑娘,你把个先收着,别推辞,听我说完。
冒昧问一句,你对宝玉到底是什么想法?非不嫁?在嫁给宝玉和保住你父亲的命之间你选择哪个?”
林黛玉愣住了:“姐姐何出此言呢?怎么可能枉顾父亲的性命去……如果有可能,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保住父亲的性命了。”
明熙打了个响指:“很好,跟你做的交易就是,帮你保住你父亲的性命。其实跟你说吧,你们俩也没有可能,二太太反对你们的亲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黛玉虽然有些难过,但还是点了点头,从她刚进贾府就知道二舅母不喜欢她。
明熙托着巴眨眨眼:“你想不想知道原因?偷听到的,你娘在闺中和二太太关系很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是一般的不好,是极其不好。
原因很狗血,王家本来是想和林家议亲,但你外祖父抢先了一步,圣上赐婚,你娘嫁给了新科探花郎,也就是你爹。
听说你爹当年那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再对比一二老爷,呃,长相差了一截咱也就不说了,你爹是探花郎,连个举人都没考过去。
你觉得二太太心里会不会有落差?你爹你娘成亲后恩恩爱爱,二老爷古板有余、体贴不足,你说二太太能不恨你娘?恨屋及乌,她能喜欢你才真是奇了怪了。
你以为琏二爷真的只是护送咱们回南吗?错了,刚好听到二太太交代琏二爷,等你爹……呃,把你家的财产全部变卖,把银子带回来,用来给贤德妃娘娘修省亲园子。”
林黛玉都听傻了,明熙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懂,连起来怎么就那么匪夷所思呢?
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也就是说,娘抢了二太太的亲事,导致她不得不嫁给了二舅舅,所以她恨屋及乌恨我?”
明熙扶额:“不是,王家有意和林家议亲,有意,不是已经开始。你外祖并不知道,而且你爹从始至终都只喜欢你娘。
就算是王家和林家议亲了,你爹也不可能同意。王家养女儿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而你爹是探花郎,怎么可能娶大字不识一个的女子为妻?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二太太一厢情愿罢了,再说了嫁到贾家,她刚开始很得意的。只不过后来日子不好过,心里才恨上你娘罢了。”
林黛玉哦了一声:“终于知道原来不是我不够好,而是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
消化完个她紧张了:“姐姐你说可以帮我保住爹爹的命?”
明熙点头:“是这么说过,其实呢是不想让二太太称心如意。找了她好几回,说想赎身,她不但不同意,还训斥我不知好歹。”
黛玉有些好奇:“姐姐,你为什么急着赎身,你的家人当初把你卖了,你难道就不生气,还想着回去跟她们团聚?”
明熙呵呵:“赎身并不是想跟们团聚,们能卖一回,难保不会卖第二回。想赎身是遇到了一个不嫌弃丫鬟出身,想娶的人。”
黛玉眼睛亮了亮:“姐姐要嫁人了?还以为你会跟了宝玉,毕竟她们都说……”
明熙撇嘴:“宝玉种没有担当,就像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的男人,跟?怕会忍不住捶死。”
黛玉被她的话逗乐了:“姐姐太厉害了,难怪宝玉那么怕你,要是像姐姐么会说话,然后又这么勇敢就好了。遇到事情都只会哭,有时候自己都讨厌自己,也想要改变。”
明熙伸手摸摸她的头:“那你就从现在开始改变自己吧,很多时候你不坚强谁也帮不了你。林大人病的应该很重,所以林家就要靠你撑起来了。”
黛玉用力点点头:“姐姐,你会帮我对不对”
明熙点头:“当然要帮你,你也帮我了,所以你现在的任务是把的身契放好了,等以后我离开的时候你再给。”
林黛玉执意让她自己拿着:“么重要的东西姐姐还是自己放着吧,怕放丢了。信姐姐不会骗!”
明熙有些感动,把身契收起来后红着眼圈保证:“往后你就是我亲妹妹,谁敢欺负你,就帮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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