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钱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3,保温杯里泡枸杞[双医生],钱形,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这时,傅西泮的手机屏忽然亮了。
他只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傅西泮转过脸,“如果我租出去,你请客吃饭?”
“可以阿!”叶远志右手当即竖起三指放在脑袋边,作出立誓的姿势来,“那租不出去,就你请我。”
傅西泮修长的手指轻敲屏幕,快速回消息,边问:“京墨学长,你下午有手术吗?”
“有。但安排在三点后,不着急。”
傅西泮回完信息,放下手里的筷子,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向病区窗口。
等他再回到座位上时,手里多了一盘清蒸大闸蟹和一盆蒜蓉小龙虾。
“咦?”叶远志望着面前突如其来的加餐,大为困惑,“你请客?”
傅西泮笑了笑没有回答,随手剥了一只小龙虾放到他的盘子里。
有人请客,二人自然不会放过他。
傅西泮快速吃完碗里最后一只龙虾,擦了擦手,端起盘子,起身要离开。
“我先走了,我得回科里换身衣服。”
说着,他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蹭满灰的白大褂。
叶远志拿着桌上的账单:“你还没买单啊?”
“你请客阿。”
“啊?”
傅西泮潇洒地甩了甩手机,“有人给我发消息了,说明天来看房。”
“哈?”
林京墨噗嗤一声笑开了,他也端起盘子,跟在傅西泮身后离开。
“那今天谢谢你请客咯。”
“卧槽?傅西泮!你早知道有人租是不是!”
**
傅西泮结束手术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八点。
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上家居服,将在医院穿过的外衣丢进脏衣篓。
他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打进马克杯里搅散,加入一些面包丁,然后放进微博里叮几分钟。
这就是他的简易晚餐。
除了繁忙的工作外,傅西泮手里还有两个关于外科手术仪器研究的项目。
他的桌头床头都放着厚厚一沓资料。
但无论他专注投入于资料中,只要家里九点的闹铃一响,他就会合上资料,戴好眼罩躺在床上准备入眠。
他的工作出不得半点差错,养精蓄锐是关键。
不过傅西泮的睡眠质量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糟糕。
每天晚上,他戴着眼罩躺在床上,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多年前手术室外的哭喊,以及有着喧闹围观人群的车祸现场。
十四年前的春节,妈妈开着车带他去邻近的b市和父亲团聚。
傅西泮的父亲是国内有名的外科专家。
他每年有十几场学术交流会要参加,在医疗条件较差的b市,更是有不少大型手术需要他的参与。
然而,那天晚上,一个酒驾司机,一场车祸,打乱了所有计划。
车祸发生时,坐在驾驶位的母亲及时打转方向,将坐在副驾的傅西泮保护在自己内侧。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傅西泮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在医院的急诊室外,护士正在给他包扎手臂的划伤。
那一年,他十八岁。
在成年前,他曾对自己的十八岁有过许多幻想。
他和朋友约好了去旅游,去挑战澳门塔蹦极。
可是,他没想过在那张‘自我负责’的蹦极单上签字前,他以成年人身份签下的第一张单子会是母亲的手术告知单。
护士拿着单子问:“家属呢?家属来签字啊。”
他愣愣地走上前去,“我是。”
“你?”护士看了一眼眼前稚气未脱的男孩,满脸迷惑,“你爸爸呢?”
傅西泮又重复了一次,“我成年了。我来签。”
手术进行了多长时间,他在门外就站了多长时间。
可是千百次的祈祷没有一点作用。
傅西泮知道在医学里没有百分百的成功,哪怕再简单的手术仍有失败的可能。
但当这一切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还是无法接受。
这是他所热爱的医学第一次让他失望。
也是这样,更加坚定了他学医的心。
不过,除了医学外,更让他失望的是父亲。
家中挂满了病患送来的奖状,有人说他妙手回春,说他术精岐黄,说他是杏林高手。
这样如同超人般的父亲,母亲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傅西泮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也不在。
傅西泮看着手术单上的签名一点点润湿、模糊直至不见。
“不要!救救她,请你救救她!”
傅西泮大喊着从床上坐起,他背后被冷汗浸湿,眼角也泪盈盈的。
这样的场景,是他这十四年来无法逃脱的梦魇。
傅西泮翻身下床,又换了一身新睡衣。
他按开房间灯,走到放满照片的展示柜前。
随着目光慢慢下移,回忆跟着一张张相片翻涌而过。
他的目光忽然停在在角落一处。
那是在林京墨婚礼上拍的。
傅西泮穿着不合身的伴郎服站在角落。
不过引起他注意的不是这伴郎服,而是另一边站在新娘身边的女孩。
时间太长,傅西泮早忘了婚礼那天发生的事。
只是,女孩的脸让他想起了今天遇上的那个妇科医生,以及她和自己要联系方式的模样,傅西泮不由得冷笑一声,“原来是你。”
他放下照片,走到阳台,坐在藤椅上吹风。
傅西泮在阳台上种了一排的风信子。
晚风轻送,紫色的风信子随风轻轻摆动,发出阵阵香味。
风信子的香味有些浓郁,甜中还带着一丝苦涩。
傅西泮抿了一口清茶,皱紧眉头。
风信子的花语是重生,可是他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些,获得重生呢。
心烦意乱的他翻出手机,点开那个新房客的朋友圈。
在可见的三个月里,这位房客的朋友圈里只晒出了几张校园照。
傅西泮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医大的一角。
他买的房子离医大不过几站的距离,看来新房客应该是医大的男学生。
这让傅西泮的心放下了一半。
学医的人大多有一个令人着迷的优点,那就是洁癖。
他走进房里,拿出一叠便利贴,又从桌案上抽出一支水笔,快速了起来。
一会的功夫,他的家中各处都贴满了便利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