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灾后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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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阳光总是过于灿烂,林关涛讨厌闪光灯，更加讨厌面对闪光灯还不能眨眼的日子，连带着,他讨厌大片的阳光撒在玻璃墙面上,折射来,反射去的，闪得他眼睛疼，而根据谢易之前给他的文件，沈兴波应该也讨厌——所以，林关涛完全不能理解，沈兴波怎么就找了个地方？

亮堂的会议室里，沈兴波，陈辰，林关涛,谢易，分占了四个角，跟照镜似的,连姿势都差不多,陈辰和谢易一人对着一台电脑，沈兴波和林关涛都单放在桌上,身体微侧,看起来潇洒恣意，实际上都在努力睁眼——没办法,个光真的太闪了。

“咳咳。”谢易清了清嗓，“那么现在大家应该都看到网上的情况了……”

他看了眼林关涛继续说：“林的意思是，之前没动，现在再压下去肯定是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应该是顺其自然，不如把个名头坐实了……”

“坐实了？”陈辰抬起头，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动。

“对，接下来还有几个节目，如果继续之前的风格的话，哪怕……超常发挥，只会给网友们提供材料，不如大大方方自己玩梗，样热度没准还能降得快些，而且稍加引导，能做出这才是我们营销方向的假象。”

陈辰简单地敲击了几下键盘，镜片上闪过一丝光芒：“你是对的。”

沈兴波的姿势已经变换成了单撑着脑袋，眼睛半眯，默念着，林关涛当然是对的——光怎么闪？上次来的时候是玻璃墙吗？什时候换的？

谢易：“很好，我们顺便来谈谈小王导那部电影的合问题吧。”

沈兴波：“？”

沈兴波：“我们不是来谈公关问题的吗？”

陈辰一脸隐忍，不算低声地说：“那只是顺带的。”

沈兴波：“？？？是吗？”

陈辰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他真的好羡慕谢易，职不命啊……“只是一些细节问题而已，你可以先回去。”

沈兴波看了眼面色冷淡地在一旁当壁花的林关涛，虽然他一语不发，但众所周知，林关涛是个trolfreak中的trolfreak，几乎可以想象，谢易说的每一句话，背后都有他的授意，沈兴波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务正业了……不对，他的思路都被带跑了，如果些事都自己干了，还要经纪人干嘛？林关涛是不务正业的那一个才对。

虽然这想着，但是身体非常诚实地没有动，整个人就像被黏在了椅上一样，和林关涛大眼瞪小眼。

后还是林关涛实在受不了了，他起身走到谢易身边，弯下身低语了几句，又在沈兴波迷茫的眼神里走到他身旁，拍了他一下肩膀，“我们出去聊。”

沈兴波于是就带着三分“太好了不用干坐着了”，三分“我是谁我在哪为什林关涛一拍我我就要站起来跟他走”，和四分完全的空白走在林关涛身边一起出了个阳光灿烂的房间。

林关涛走出来没几步就后悔了，他本来是因为实在被沈兴波盯得心烦才提议让谢易和陈辰慢慢谈合，他和沈兴波出来走走的，但是，他现在和沈兴波两个人走在走廊上，沉默充斥了他们周身所有的空间，再扭头一看沈兴波，满脸空白——还不如留在会议室呢。

一条走廊很短，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的休息室，林关涛走到咖啡机旁，冲了两杯杯咖啡，犹豫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扑克：“打会儿牌？”

沈兴波：“……”

林关涛神色诚恳地说：“抱歉，我不知道你有什别的爱好啊？”

沈兴波刚想说“地啊是我表现得不明显吗？”，又秒速反应过来，他们总不能在别人的写字楼里改造阳台，而除了地，他又确实没有别的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