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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消融的日子总是格外难熬,即使外面是艳阳高照,雪消融时也带走了所剩无几的热量,冷得刺骨。
外面的樱花也早就谢了,积雪压在光秃秃的枝干上,显得死气沉沉的,安迷修数着日子等着樱花再开的季节。
屋内的柴火燃烧爆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凯莉不客气地翻出他酒窖里陈年的葡萄酒靠在离壁炉最近的沙发上喝酒取暖。
“凯莉小姐这么冷的天来我这不会只是来败我的家产吧?”
凯莉不紧不慢地又抿了一口酒,优雅地端着酒杯斜睨了安迷修一眼。
“我好心好意来道别,你就这态度?”
安迷修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他出征在即,凯莉纯粹是借着这个由头喝他的酒。
“安迷修你变了,你以前可是不会对着美丽的小姐翻白眼的。”
“如果你想喝酒的话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安迷修叹了口气,憋出一句。
“爽快。”凯莉挤到安迷修身旁,久违地露出古灵精怪的模样,“既然你这么诚心,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受不了凯莉八卦的眼神,安迷修伸手遮住她的眼睛:“现在你可以说了。”
凯莉猛地拍开他的手:“你很有可能会碰到你的小情人,怎么样,算不算好消息?”
安迷修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目光呆滞地注视前方,凯莉有些挫败。
“你的小情人,就是雷狮,过了几个月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凯莉摇着安迷修的肩,“雷狮前几日就被派到了你行军路上的约克郡,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不,我当然记得他。”安迷修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这也的确是个好消息。”
“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
凯莉捏住安迷修看不出情绪的脸使劲拽了拽:“算了,不管你。”
她手一挥就躺到安迷修腿上,问道:“安迷修你喜欢雷狮是因为他就是雷狮,还是因为雷狮长得像布伦达?”
安迷修低头端详着凯莉认真的表情,眯起眼让视线中的暖色模糊成一片,就像春日的阳光一般。
“他不是水星,也不是太阳。”
自那次烟花盛典一别后,安迷修就没再见过雷狮,只是偶尔从其他血族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无一例外他们说雷狮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天生的顶级血猎,说他阴险狡诈,毫无仁义可言。
这是安迷修所不熟悉的、与他认识的雷狮完全不同的人物。
他认识的雷狮霸道却不乏温柔,虽说有绝对的控制欲可为人细心敏锐。雷狮就像一只生长再野外极其机敏的猫,只要一个眼神他就能洞悉自己全部的心思,仿佛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布伦达不像他,即使安迷修靠得再近,布伦达也不曾察觉到他的心思。
凯莉听到关于雷狮的传言后曾忧心忡忡的,怕安迷修被狡诈的血猎骗了。安迷修那时默不作声,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雷狮初见他时许诺誓言的欢喜太过刻意,太过虚假。他从未信过雷狮说的那个会陪伴他的承诺,再美好的海誓山盟抵不过沧海桑田。他愿意留下他是因为雷狮的拥抱温暖得让他的心灵都得到了慰藉。
可雷狮说他不是布伦达也永远不会成为布伦达,安迷修信了,那一刻雷狮的眼神那么认真,凝固了时间,亲吻他手腕的嘴唇炙热而虔诚,燃烧了灵魂。安迷修的心灵震颤着,仿佛他跨越百年时间,历经漫长的寂寞只是为了这一刻,这一吻,这一个人。
即使雷狮是个精明的戏子,安迷修也认了。
约克郡位于英格兰东北部,历史悠久,它有着绵延的山谷、恢弘的教堂,也有粗犷的荒原。安迷修行至约克郡近郊时正是初春,春雨时不时如牛毛般飘下,落在脸上,凉凉的。约克郡是英格兰最大的郡,为了查清约克郡的情况,安迷修乔装打扮一番就带着亲信往主城走,信息最流通的地方就是酒馆及红灯区,有教养的骑士自然不会去红灯区,所以安迷修踏入了约克郡最大的酒馆。酒馆里闹哄哄的,每一寸空气里都充斥着麦芽发酵的酒香和欢声笑语。为了不引人注目,安迷修挑了个僻静的角落,美貌的人类服务员立马端来了店里的招牌啤酒。
“谢谢。”安迷修笑不露齿。
安迷修举起超大号的酒杯挡住自己尖锐的牙齿,问道:“人……我们和血族的战争持续这么久,这里怎么还是一幅繁荣的景象?”
他刚进约克郡就觉得奇怪,人类与血族的战争规模如此之大,按理说早该人心惶惶,可约克郡的人类仿佛处在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一般,不问世事。
“您是新来的吧,海盗团前几天到了这以后就把这城中的血族清理干净了。”
安迷修的手一颤,既然城中的血族都被大规模清理,那他们何以这么轻松蒙混过关进入城中?这只能是个彻头彻尾的陷阱!他猛地站起身往门口走,由于过于急切,他全然没有注意到酒馆渐渐骚乱起来。
“喂,你是血族吧。”声音在安迷修的头顶响起。
安迷修下意识抬起头,对方过高的身量和夸张的金发让他倒退一步,对方以为他要跑,猛地攥住他的手臂,手劲之大不是常人所能及,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加上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安迷修几乎能肯定这个人是血猎。
更糟的是,因为这个小小的动静酒馆里的人都往门口望过来了,酒馆里的窃窃私语在几小时内就会像瘟疫般传遍整个约克郡,到时候即使血族不动手,人类也不会放过他们。
“对不起,你认错了。”安迷修低着头压低声音。
“不可能!”金毛男攥着他不放手,凑到他身上仔细嗅了嗅,“你身上有血腥味,不过不像人血倒像是猪血,你不会是屠夫吧?这么瘦小?”
安迷甩开那人的手,正打算将错就错把自己说成屠夫时,一个熟悉的嗓音响起。
“佩利,别闹事。退下。”
“为什么!?老大,他很有可能是血……”
一个就差在脸上写着阴险两字的毛男打断那个名叫佩利的人:“佩利,雷狮老大的话你没听到吗?”
“帕洛斯,你怎么也……”
帕洛斯拉过难以置信的佩利:“走吧,喝酒去。”
他们离去时,安迷修听到帕洛斯悄悄对着佩利的耳语:“雷狮大哥看上的人,你管他是不是血族。”
安迷修对上那双许久未见的眼睛,雷狮勾起唇,安迷修的眼神似在责备他用这些不知底细、各怀鬼胎的手下,怪像操心过度的老妈子。
“几个月不见,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当起了屠夫?”
安迷修一愣,察觉雷狮是在替他解围,顺口接了下去:“生活所迫。”
“那我请你喝酒。”雷狮说道。
安迷修想拒绝,雷狮不由分说拉着人坐到人群中,安迷修坐如针毡,身体僵直地靠在雷狮身上,心里念叨着别再挤了,再挤他就要挤到雷狮怀里了。安迷修如临大敌的模样逗乐了雷狮,雷狮故意借着灯光昏暗、人声鼎沸的混乱状况一把抄过安迷修的腰往自己怀里带,安迷修贴着雷狮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人察觉出什么端倪。雷狮给他递酒,他就乖顺地接着,雷狮趁别人不注意吃豆腐,安迷修也是敢怒不敢言。
“雷狮你别太过分!”安迷修凑到雷狮耳边威胁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雷狮哈哈大笑引来席上的一片目光,安迷修立马噤若寒蝉。
“没什么!只是我想到我之前碰到的一个想当骑士的血族……”雷狮看了眼安迷修,继续说道,“不过呢,据说他下场不太好。”
席间有人接茬:“想当骑士的血族?这让我想起了百年之前布伦达国王身边那个血族骑士。”
安迷修在雷狮怀里条件反射地哆嗦着,却被雷狮死死控制住,除了雷狮,谁都没有察觉这一隅的不正常。
“这种正史不正野史不野的坊间传说你也信?”有人调侃那人。
“把这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错啊。”那人向雷狮征询意见,“雷狮老大,你觉得呢?”
雷狮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安迷修苍白的脸色,脸上却依旧端得住,波澜不惊置身事外,大有这个话题他不甚在意的样子。安迷修恨得牙牙痒,雷狮故意挑起这个话题的用意难以捉摸,但一定带着他最大的私心,谁先失了分寸谁先落于下风。正因为多了个心眼,安迷修不动如山地靠在雷狮身上。雷狮嘴角微微扬起,安迷修现在这副和他斗智斗勇的样子顺眼多了,他环顾众人,按照原计划走了下一步棋。
“味同嚼蜡的谈资,不过是个被骑士道洗脑的傻子骑士。”
雷狮灌下一大口啤酒,透明的琥珀色液体顺着脖颈流到黑色紧身衣上,晕开淡淡的水迹,安迷修没来由地想到了床单上的水迹,微红了脸颊,众人当是醉酒微醺,视若无睹。安迷修感到羞愧,原本砸向雷狮腹部的手不尴不尬地停在半空,几番犹豫之后将手收了回去。
众人叽叽喳喳地你一句我一句评论着血族骑士和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传闻,雷狮耐心地用余光观察着安迷修的反应,预期中安迷修会发怒、反抗,甚至和他撕破脸皮,可安迷修的反抗还未落到雷狮身上就收了回去,脸上带上让雷狮不明所以的潮红。
“我得回去了。”安迷修像是再也忍耐不了呆在雷狮身边一分一秒,连借口都懒得找,知会了雷狮一声就起身离席。
出人意料的发展让雷狮陷入震惊之后就出离愤怒,是的,雷狮因为安迷修没有生气而生气。而这一切都归功于雷狮那过于强烈且突兀的独占欲,接近安迷修是个意外,但他也承认自己故作深情花言巧语哄骗了安迷修。俘获一颗孤寂了百年的心,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实在太过容易,容易到雷狮自己都觉得毫无意思。后来他发现自认为是猎手的自己在安迷修眼中仅仅是布伦达的替身罢了,安迷修痴情的眼睛透过他望向的是布伦达,所有的喜悦、悲伤、还有眼中水蒙蒙的雾气和盈盈星光都是给了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孤傲、自大的海盗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心痛和嫉妒的滋味,海盗想这一切都太超过了,超过了他的可控范围,他自然而然地认为只要远离安迷修,一切都会回到正轨。所以他改变了主意,答应了自己大哥的条件——放弃族长的继承权,并效力于他。虽然雷狮本就对族长的位置不感兴趣,也知道他的大哥一直视他为眼中钉,可那又怎样,他就是喜欢这种诛心的感觉,更何况让骄傲的狮子矮人一头简直是天方夜谭。可安迷修做到了,他不声不响,甚至什么也没做就让雷狮主动答应了他那无能大哥的条件,大哥临走时的笑容让雷狮倍感恶心,他当时就发誓总有一天他会从身为罪魁祸首的安迷修身上加倍讨回来。
可一夜的翻云覆雨过去,安迷修又用他那双蕴含千言万语的眼睛带着笑意注视他时,雷狮脑袋一热,说要带安迷修去烟花盛典,而后发生的一切就更不正常了,帕洛斯有意无意地试探着揶揄他是不是把心丢那个血族那了,雷狮想用拳头反驳帕洛斯,可事实上雷狮竟像个胆小鬼一般刻意找借口不去古堡里见安迷修,连他最信任的卡米尔都觉得他的行为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雷狮当然明白自己这样连安迷修那样的傻子都能察觉出异样,可雷狮带着赌气的心态就是不去圆谎,他想让安迷修知道他不是布伦达,他是雷狮,他不是历史里那个公正无私的王,他是个随心所欲的海盗,这样想着,雷狮蓦地尝到了自己浓重的醋味。
敢想又敢做的雷狮当即决定要把布伦达从安迷修的心里赶走,然后自己独占并守护着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他雷狮爱一个人,不可能爱到无欲无求,只求他幸福,既然他把心丢在了安迷修那,他要的就是安迷修的全心全意,霸道又不讲理。可人类与血族之间的暗流涌动都已经快摆到明面上了,关于独占安迷修这个计划只得推迟,雷狮在海滩上难得耐着性子听安迷修讲布伦达,脸上满是善解人意的笑容,心里却想着早晚有一天他会把安迷修搞到手。他不介意先在安迷修心里保留一些好的形象,毕竟煮安迷修这只青蛙,还是用温水比较好。
然而本来应该顺风顺水的事情再一次脱离了掌控。
“安迷修,你给我站住。”
从震怒中回过神来的雷狮立马追了出去,并成功在安迷修回到血族的势力范围前拦下安迷修。安迷修闻声停住,他听出了雷狮语气里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怒气,他直觉只要他反呛雷狮一句,雷狮就会变成点燃的□□。
“有事?”安迷修还介怀雷狮刚才的所作所为,当然不可能顺着雷狮的心意来,语气有些冲。
“我让你难堪了?”虽是反问句,雷狮的口气却没一点认错的样子。
安迷修微微蹙眉,说难堪倒不至于,他和布伦达的那些事本就是事实,但是被喜欢的人说成“被骑士道洗脑的傻子骑士”,任谁都会觉得不舒服。安迷修的沉默在雷狮眼中他在维护布伦达的名声,再引申一下,那就是对布伦达念念不忘。虽然雷狮早有准备,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如果安迷修能表现出一点点对他,对雷狮这个人本身不同于布伦达的在乎,他都不可能会这么生气。过了那么久,安迷修念的还是布伦达!那个给亲手了他一刀的布伦达!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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