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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些下人们开心的容颜,赵一欢不禁心头一热,这么点小事就能让他们如此开心,可是自己呢,还有李青麒呢,却整日为了遥不可及的梦想忧愁。
其实方才他是说了谎的,要知道李青麒根本不是什么中了风寒。她莫名其妙散了功,因为一剑寒芒的缘故,现在筋脉逆行倒施,全身气血不顺,每天夜里月上中天的时候是一天之内寒气最盛之时,与她身体里的武功形成冲克,整夜在床榻上痛的死去活来。
这些都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可赵一欢却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现在什么药都救不了李青麒,只能等着她自行恢复,然后便是加快找到圆月剑中的心法。虽然他也不清楚李青麒到底为什么会散功,也不知道要找的圆月剑现在又身在何处。
这时一直在看书的衫臻讷讷地道:“大王得的是什么病?奴有些略懂岐黄之术,君人说出来或许奴能分辨一二,君人也好对症来照顾她。”
赵一欢张了张嘴,怔了半晌才惊讶得道:“真是看不出,原来你还懂医术。”
他轻笑着,嘴角如夜里灵动的月牙,“只是略懂罢了。”
虽然听李青麒说是武功的原因,但赵一欢毕竟对武功这个东西没有什么概念,他想着也许能死马当做活马医,说不定能误打误撞治疗好她,于是想了想把武功的事给挖掉来讲:“青麒她,夜里周身疼痛难忍,尤其是月圆时更甚。”
那小奴又没眼色地凑上来道:“君人,陛下的病情不好随便乱讲吧。”
这次赵一欢可没工夫理他了,轻声道:“放心,我有分寸的。”
只见衫臻左右思索了一番,迟疑道:“是不是觉得浑身如针扎般难忍,恍如置身火炉,但是体温却冷似寒冰。”
赵一欢吸了口凉气:“你知道这种症状吗?可有办法解?”
衫臻垂眸半晌,仔细打量了四周,扯着赵一欢的衣角将他扯到帐篷一角,避开周围耳目。遂拉起他的手端详片刻,凝眸正色道:“不满你说,大王的症只有男人的血可解,而且必须要是她真心喜欢的男人。”
他又接着道:“此症是奴听族里的老人说的,可能是练了一种奇怪的邪功,但是那邪功的残本并不完整,所以修炼之人不得其法,一意孤行地修炼最终导致走火入魔。”
赵一欢本来听到男人的血这四个字时,已然心里抖得可怕,又听到他讲到邪功,手也跟着发起抖来。
如果没记错,李青麒明明跟他说的是神功,怎么到了流传中又变成了邪功。如果李青麒真的一直修炼的都是邪功,她自己知道吗?如果知道,还像衫臻说的那样‘一意孤行’地修炼,那她是为了得到天下第一的名号,变成可怕的魔头也在所不惜了吗?
他感到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滞住了。
可一想到这件事的对整个军营重要性,他只心虚地抽回手,装傻道:“不可能,陛下不会武功,更莫说什么邪功了。衫臻,你一定是搞错了,说的玄乎其玄的吓死我了。”
见赵一欢抽回了手,衫臻也悻悻道:“对不起,奴也只是懂些皮毛,听到你说的症状像是族里老人说过的,一时想帮忙所以才……”
“没事,我不怪你的。你只是帮忙心切罢了,我明白。”赵一欢满不在乎的一笑。
他看了看天色,随即收起紫砂壶,便回头对衫臻笑道:“我留在这太久不方便,过些日子再来看你。那些衣服够你穿十天半月了,如果还有什么要是不方便来找我,就托他们给我带个信好了。”说着用下巴努了努身后那群看热闹的小奴。
衫臻害羞地点了点头,冲他挥了挥手告别。
不知道怎么的,赵一欢其实挺舍不得的,他还想和衫臻多说几句话,看着他腼腆的表情、闻着他周身奇特的异香,就忍不住想靠近他,哪怕只是待在一起不说话也格外令人心安的样子。
如果是在现代,他们可能会是很好的朋友也不一定,赵一欢这么想道。
他向衫臻点头示意,微笑着转身离开。
回到厨房放下紫砂壶,衫臻那句骇人的话又回想在脑海,笑容也渐渐凝固:“只有男人的血才能救她,而且要她真心喜欢的男人的血。”
世界上真的有那种玄乎其玄的治病方法么,用赵一欢的角度来看,这怎么都像是封建社会里迫害人才会出的馊主意吧?人血本来就没有药石的功效,更别提是不是‘喜欢的男人’的血这一说了。
“子虚乌有。”赵一欢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流量不太好的样子,为了拯救流量决定双更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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